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陷阱

我輪圓了鼓鞭,玩兒命的敲著鼓,以致於我覺得隨著鼓點的加快,從我嘴裡順出的幫兵口訣居然好像出現了RNB的效果。

這是名副其實的節奏怨曲了,我心裡想到,不過我也不敢唱的太快,生怕調子變了的話這口訣就會失效,只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盡量不走調兒。

而那馬天順真的不是傻子,雖然當時的他已經完全亂了陣腳,但是聽到我的歌聲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這是要幹什麼,於是也不管正對著他身子抽風的錢扎紙,拔腿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心裡一驚,但卻依舊沒有停止口訣,而是一邊敲著鼓一邊朝後退,馬天順剛跑了兩步,忽然後腦勺一陣劇痛,他捂著腦袋回頭看去,只見錢扎紙丟掉了手中的石頭,繼續對著他揮舞著長槍,嘴巴裡面『阿噠阿噠』的咋呼個不停。

馬天順其實心裏面很清楚,雖然錢扎紙力氣很小剛才那一石頭沒有使這馬天順受傷,雖然他手中的長槍對他也造不成任何的傷害,雖然這小子就是個瘋子,雖然……

但是這也太可氣了!!

這是種什麼感覺,就好像是一頭可以輕易幹掉犀牛的獅子卻對禿鷲或者蒼蠅無能為力一樣,馬天順望著瘋瘋癲癲的錢扎紙,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很顯然他被錢扎紙這個瘋蒼蠅給噁心到了,但是卻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情況再次逆轉,當時馬天順急著要打斷我行法,於是也來不及對付錢扎紙,只好對著他聚起了滿身綠氣的破口大罵道:「滾!要不我宰了你!」

他當時動了真怒,表情在綠氣的映照下出奇的滲人,相當有威懾作用。

「三紮眉攢四紮心!五紮眉攢六紮心!!」錢扎紙這個宅男已經進入自嗨狀態,自然將馬天順的一席話當成了耳旁風,只見他揮舞著長槍再次朝著那馬天順扎去,馬天順的綠氣又一次被捅散。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裡,我相信,現在即使是得道的老僧都會起殺人的念頭的,果然,那馬天順看上去前列腺差點都氣炸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只見他一聲暴喝道:「我要你的命!!」

說到了此處,只見他掄起一腳就朝錢扎紙踢了過去,而錢扎紙似乎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馬天順,見馬天順打了過來,慌忙大叫了一聲:「洒家去也!」

然後轉身就跑,沒幾步就躲到了一棵樹後,馬天順此時一定相當無奈吧,怎麼就讓他碰見了這麼一個主兒?還好他的心中似乎還有一些理智,於是也顧不上這錢扎紙,繼續祭出自己的綠氣朝著我跑了過來。

哪成想,他才跑了十多步,忽然背後又是一陣劇痛,等再一轉頭,只見錢扎紙又丟掉了一塊兒石頭然後繼續對他施展出『扎心槍法』。

馬天順真的要瘋了,我覺得不管是誰,遇到了這種情況都會崩潰的吧,更何況是這個狂妄而自大的馬天順呢?

只見馬天順狂嚎了一聲,然後真的就失去了理智,他也不管我了,握緊了拳頭朝著錢扎紙沒頭沒臉的打了過去,錢扎紙當然要繼續落跑了,可是馬天順已經被極度的羞怒沖昏了頭腦,便狂吼著追了上去,於是兩人上演了一場森林雪地中的生死時速。

錢扎紙雖然機敏,不過他的體力倒真不如那瘋癲的馬天順,沒一會兒便被馬天順追上,馬天順飛起一腳就把它踢倒在了地上,錢扎紙慘叫了一聲,似乎動彈不得暈了過去似的,此時的馬天順滿腦子裡就只剩下了要幹掉錢扎紙的念頭,於是他大叫了一聲,從旁邊抄起了一塊兒石頭就想砸碎這隻小蒼蠅。

不想,他剛抓起石頭,忽然就被人抓著後背一把提了提來。

將他提起的,正是胡白河。

就在他追錢扎紙的時候,我的幫兵口訣終於完成,胡白河這條白狐狸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當時我見情況緊急,於是也沒說話,慌忙指了指錢扎紙那邊,胡白河反應迅速立刻會意,於是飛速上前一邊將那馬天順提到了半空之中。

只見胡白河手提著馬天順,對著他冷笑道:「哈哈哈,小畜生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你還不死?!」

馬天順被這胡白河一提,頓時恢複了理智,他當時心裏面也許十分的後悔吧,後悔怎麼就被一個瘋子給氣炸了肺,現在改如何是好?

但馬天順就是馬天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於是他陰森森的叫道:「手下敗將還敢造次?」

說罷,只見馬天順的身子忽然一陣,那股綠氣再次湧出體內,胡白河知道這綠氣的厲害,於是慌忙鬆開了手,馬天順趁著這個機會站在了地上,這老傢伙確實陰毒,剛在地上站穩了腳,就一拳朝著那胡白河打了過去,胡白河不敢硬接這一招,便一側身,同時身上白光閃現,一爪朝那馬天順心口撓去。

而馬天順一把抓住了它的手,他倆這是第二次交手,彼此應當都對對方的本事有了了解,只見他倆拳來腳往又鬥了個旗鼓相當,不過今晚的情況似乎對胡白河有些不利,因為那馬天順之前受了莫大的刺激,此時終於有了發泄的機會,於是使出的儘是一些玩命的打發,竟然將胡白河壓制住了一般。

我見到此情形就感覺到有些不妥了,於是便悄悄的摸上了近前等待著偷襲的機會,胡白河沒有言語,只是伸出了利爪不斷的攻去,可哪知道這馬天順盛怒之下居然發揮超常,將它的攻擊盡數化解之後,更瞅准了機會大吼一聲,一拳朝著那胡白河的面門打去。

這一拳他用了渾身的氣力,綠芒閃現,胡白河也知道不能硬接,但此時躲避也來不及,於是它只好雙手握拳朝著那馬天順的手臂上夾了過去,馬天順的拳頭被硬生生的夾住,而胡白河此時也不敢鬆手,馬天順見到此情景,哪裡還敢多想,於是又握起了左拳想給這胡白河打一個透心涼。

我當時已經摸到了他的身後,見情形不好,便慌忙抓著老七砸在了它的左手之上,要知道當時的馬天順剛才那一擊已經用盡了本事,身上剩下的氣力並沒有多少,被我一擊之下,他的左臂頓時一頓,綠氣終於被我磕散了一塊兒,而馬天順見我再次出現,頓時大怒道:「你們全要死!!!」

由於憤怒的關係,所以馬天順也顧不上什麼,竟然強行催谷,身上的綠氣再次爆發開來,只見他大吼道:「都給我……」

「阿噠!!!」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身上的綠氣又一次散去,原來是那錢扎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過了神站起了身子,他見我和胡白河似乎有危險,便握著紙槍迷迷糊糊的一槍給這馬天順扎了個透心涼。

馬天順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而就在此時,胡白河一記手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只見馬天順慘叫了一聲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我見他終於被揍趴下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只見那胡白河已經拎著好像個死狗一樣的馬天順來到了我的面前,它將那已經昏過去的馬天順一把丟在了雪地里,然後對著我笑道:「姚少,真夠給面子的了,送了一份這麼大的禮給我。」

它當時還是白西裝的男性形態,我對著他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頭對著錢扎紙舉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牛逼。」

胡白河聽我這麼一說,也轉頭望了望這個自己欺負過的小夥子,只見他對著錢扎紙說:「小樣兒,行啊你。」

「那你們看看。」錢扎紙似乎也沒成想自己的武器竟然如此奏效,於是虛榮心膨脹,只見他說道:「以後請叫我惡鬼剋星,哎呦我的肩膀……」

說罷他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似乎剛才也被那馬天順傷的不清,說起來我倒沒什麼事,現在馬天順也老實了,該是好好盤問盤問他的時候了。

那陳歪脖子此時眼睛未開,他只見到那馬天順上躥下跳,然後忽然暈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幸好他好像暈過去了,也就是說,我們都有救了,錢扎紙扶著他來到了旁邊,吩咐他不要言語,我又喘了幾口氣兒後,便擦了擦汗,然後從背包裡面取了一卷扎紙用的透明膠帶,將這馬天順的手腳捆了個牢靠,這才對胡白河說:「把他弄醒,我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明白。」

胡白河點了點頭,然後俯身對著那馬天順吹了一口氣,馬天順身子一哆嗦,這才醒了過來,只見他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怒視著我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見他這樣子,便蹲下了身,對著他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偷雞不成是不是還蝕把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吧。」

「真想不到我居然會落在你們手裡,你們想怎樣?」馬天順咬牙說道。

我對著他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自己做的孽也該還一還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當然可以選擇反抗,就用你偷來的那什麼仙骨,不過最好先看看我右邊然後再好好衡量衡量。」

我的右邊是錢扎紙,只見他取了背後的兩把紙刀虎視眈眈的望著馬天順,馬天順看著這小子,忽然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見他沒話了,於是便對著他說道:「看來你不想反抗了,那好,咱們現在就抓緊時間,你聽好了,第一個問題,是陳叔的妻兒木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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