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釋放

我就說吧,如果不把你個老雜毛兒給花了的話,那我還怎麼混!?

黃善被我一頭錘給磕懵了,由於鼻子受傷,所以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捂,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立馬輪圓了右手,綁在手腕上的老七被我耍的就好像個流星錘似的,咣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我當時情緒激動,只覺得當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又覺得似乎什麼倫理道德什麼法律觀念已經無法阻止我了,所以下了死手。

可等到那黃善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我卻又愣了,心裡沒緣由的冒出了一特實際的念頭,如果真把他給砸死了,那該怎麼辦?

畢竟現在還是法治社會啊,這黃善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事發的話,那我該怎麼去辯解?就說我為民除害勇斗邪教徒么?電視上能這麼報道么?特定不能啊!嗎的。

要說這也許就是正派和邪派之間的區別了,雖然那黃善手裡人命不少,但是那都是邪術所致,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法律也奈何他不得,但是我卻不行啊,我手裡哪有什麼殺人而不犯法的法子?嗯,好像有,胡白河之前好像就跟我說過如果我不爽的話它就殺幾個人來逗我開心。

可是現在它趴下了啊喂!

嗯,看來如果事發的話只好說我是正當防衛了,可是這裡面依舊有許多東西說不清啊!

天,為毛現在是培養正確科學發展觀的年代啊!為毛電視上要有今日說法的欄目啊!該死,我在想什麼呢!!!

那一瞬間,這些念頭從我腦袋裡面划過,以至於我楞了一下,幸好,就在我有些後怕的時候,那黃善捂著腦袋叫的就跟發情的母豬一般,看他叫的這麼歡實,心裏面也就平靜了下來,說起來當時知道他死不了,我的心裏面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僥倖。

這種心情很矛盾,尤其是配合著我的身份和遭遇。

但這些都是後來我回想時所想的了,當時我們和他斗的激烈,哪裡還能想上這麼多?我記得當時的真實情形是這樣的,我給了他一頭錘後緊接著又補了一老七,黃善被砸的哇哇大叫,我稍稍一愣,見他居然還沒倒,慌忙飛起一腳蹬在了他身上。

我兩招偷襲盡數生效,第三招他自然也盡數收下,被我踹了一腳後,他終於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捂著腦袋打滾兒,掙扎了幾下,在抬頭時,已經是滿臉鮮血,看來他腦袋已經被老七給揍開了瓢兒,不得不佩服他,傷的這麼重居然還沒有暈,只見他掙扎著坐起了身,滿眼怨毒的蹬著我,那眼神確實很滲人,而他的那張畫滿了油彩的臉,此時被鮮血這麼一浸,竟顯得越發詭異。

只見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似的,只見他對我狠毒的說道:「你……我要殺了……!!」

我當時沒有告訴他,在他說話的時候,早已站起身的錢扎紙已經一聲不吭的摸到了他的背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滿臉憤怒的錢扎紙一火腿腸就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似乎正好打在了他的傷口之上,只見那黃善倆眼一瞪,咣當一下又躺在了地上,這回可消停了。

錢扎紙將他砸暈過去後,便罵罵咧咧的叫道:「嗎的,敢打我,這回知道你錢爹的厲害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見那瘋瘋癲癲的錢扎紙還罵個不停,便上前拉住了他,然後蹲下身子學著電視劇里那樣伸出兩根手指去探那老邪教的鼻息,還行,沒死,只是暈過去了,而且這老傢伙的頭骨確實挺硬,剛才那一下只砸壞了他的頭皮,骨頭沒事,應該死不了,缺乏醫學常識的我當時這般想到。

我心想著他暈過去了,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想到此處,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著剛才真是危險啊,如果不是錢扎紙騎兵突襲的話,估計我現在又要被黃善給摔在地上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錢扎紙說道:「小錢,真有你的。」

「這有什麼啊?」錢扎紙似乎解氣了,便嘿嘿一笑,然後對著我說道:「你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這才想起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於是掙扎著爬起了身,胡白河沒事,它只是使不出力氣,可剛才我和錢扎紙勇斗老邪教的那一幕卻也看在了眼裡,它對我說:「姚少,夠狠的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它說道:「我旁邊這位比我還狠……對了,小錢,咱倆趕緊去看看春叔。」

錢扎紙點了點頭,要說我們幾個裡面現在最活蹦亂跳的還是他,於是他攙扶著我來到了韓萬春和聶寶中倆人的面前,倆人還在昏睡中,看上去並無大礙。

事情雖然在表面上看來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就在我當時琢磨著應該怎麼把這兩人弄出去以及該怎麼對付那黃善的時候,忽然我身後的錢扎紙發出了一聲尖叫,等會回頭看去,只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我被撞倒在了地上。

我驚呆了,那本該趴在地上的黃善居然站起了身,他一腳踹開了錢扎紙後朝我撲了過來,真想不出他原來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竟然一下就把我撞倒在了地上,但奇怪的是,接下來他並沒有朝我繼續攻擊,而是一下子就跳到了那石頭供桌之上,接下來的一幕,著實讓我震驚了。

只見他忽然抱住了那『子母金身肉菩薩』的屍相,然後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那母屍的額頭之上,他這是想幹什麼?就在他把腦袋上的血塗在了那乾屍頭上之後,便對著那乾屍大喊了一句話,那句話極度呦口,我當時也聽不明白,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那是藏語,大概是『還你自由』的意思。

只見那黃善喊完之後,一把扯下了那母屍懷中的童屍,然後捎帶著在那乾屍的下巴上一掐,那屍體按理來說已經存放了好多年,此時早已風乾,被它這麼一掐,那乾屍的下巴頓時碎裂,脫落了下來,只見黃善抱著那童屍跳下了供桌,沒有理我們直接跑到了地洞的入口,他一邊喘息一邊對著我們說道:「你們害的我好苦,現在別想活著出去了,全都死在這裡吧!」

說罷,他轉身就跑,我見他要跑,身體本能的想去追,可是我剛站起身子,忽然背後傳來了一股極強的怨氣,等我回頭望去,只見那乾屍之中竟然冒出了一股黑煙,那是凝固了的陰氣,我心裏面想著。

天哪,看來那個孫子是想跟我們來個破釜沉舟了!

那黑氣就好像烈火一樣熊熊冒出,轉眼間,就化成了人的摸樣,這個鬼魂我曾經見過,正是『子母金身肉菩薩』中的那個縫著嘴巴的女鬼。

可是此時的它哪裡還縫著嘴巴?整個下顎由幾條碎肉耷拉在胸前,它直勾勾的瞪著我們,很明顯的,是想要致我們於死地。

想了那黃善這次下的本錢可夠大了。

之前也說過,這肉菩薩對於金巫教來說何其珍貴,通常只要從那乾屍之上取下一丁點肉塊兒,就能咒殺常人與無形之中了,按理來說上次被那狐狸崽子們吞掉的,只是它身上一個肉塊兒形成的怨念,本尊並沒有消亡,剛才那黃善也說過,由於我上次破了他的法,所以這肉菩薩的怨氣減小了很多,可是對我來說,它卻依舊厲害異常。

這肉菩薩乃是黃善祖傳的寶物,可以說差不多世上就此一件了,他應該是被我逼到了份兒上所以才放了這本尊出來,那肉菩薩此時嘴也開了,但是孩子也丟了,哪裡還有任何的人性?我當時心裏面不斷的咒罵那黃善之餘,倒也沒有了再要去追他的念頭,因為如果我再不想想辦法的話,那我們幾個估計都得葬在這裡了。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那肉菩薩由於長年被困在肉身之中,此時終於完全解放,可是身邊卻再也沒有了自己孩子的蹤影,多年的怨念無處宣洩,怎能不讓它憤怒,只見它忽然跪在了半空之中,然後發出了一聲恐怖的嚎叫,頓時,我感覺自己身體似乎都被他發出的這股陰氣所覆蓋住了。

奶奶的,這也太強了!

這恐怕已經不是老七能夠搞得定的鬼魂了,我此時心中才真正慌張了起來,要說我現在如果跑的話,估計還是能跑得掉的,但是韓萬春和聶寶中怎麼辦?他倆一定會被幹掉的!

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那肉菩薩還在不停的嚎叫著,名副其實的鬼哭狼嚎,我心裡想著,如果再不做出決定的話,估計大家都得玩兒完,果然,就在我剛想到此處的時候,那肉菩薩忽然抬起了頭,一雙眼睛似乎透露著要把我挫骨揚灰的心,它一下就蹦到了我的面前,我慌忙後退,它身後的胡白河不住的叫我快跑,而我能跑么?

能,這次看來我只有跑了。

不過,即使要跑,也得帶著這個要命的傢伙一起跑,只有這樣,才能救它們一命,這也是當時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沒有人性,於是便不再猶豫,握著老七打了下去,可是老七打在它的身上,卻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激怒了它,這正是我想要的!

與此同時,我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於是一擊得手之後,我便轉頭就跑,果然那肉菩薩追了上來,我當時也顧不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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