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約會

我叫姚遠,姚是姚明的姚,遠是停車坐愛楓林晚的遠上寒山石徑斜。

我出生在一個叫做興隆崗的小村莊里,二十年來頭一次被女孩子約上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望著那條簡訊,是白曉麗八點五十左右發來的,我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可能是孫子的女朋友給她的,也可能是我昨天喝多了以後給她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約我上街。

這應當就是傳說中的約會吧!

說實在的,我心裡老是有點覺得不對勁,沒錯,確實是不對勁。

至於哪裡不對勁兒,我也說不出來,當我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竹子和亮子還有孫子這三子還沒有起床,我望著這條簡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幸好,過了一陣,竹子醒了,是被我搖醒的,在我的心中,我們這一寢室也就他靠點譜兒,於是,我接到簡訊後不由分說就把他拽醒,他還在做夢,被我這麼一拽,頓時罵道:「嘎哈(滿語諧音:幹啥)啊,睡的正爽呢,我這剛把蒲慧慧的胸罩扒了你就……嗯?哎呦我草?」

在他的夢話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就把我的手機給他看,竹子看完我的簡訊之後,立馬清醒了過來,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在確定沒有人給他發簡訊或者打電話之後,對我罵道:「嗎的姚子,這回你可掏上了。」

掏上了是東北話,意思就是好運氣來了。李松竹坐在被窩裡面,露出好似猴子似的一身排骨,打量了一下我,好像很不敢相信的說:「哎我去,姚子,你這點子夠旺的啊,那大胸妹看上你了?不對啊,是不是我昨天喝多了,我記得你昨天晚上一共好像也沒說過幾句話啊,她怎麼會看上你,她看上你啥了又?」

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

不過李松竹說的確實挺對,因為我昨晚說過的話連同廢話(比如,喝啊,抱歉,我上趟衛生間)加在一起,也沒超過三十句,按理來說我就是一拍搭子,蹭吃蹭喝的選手,事如春夢了無痕,夢醒了就誰都不認識誰,可是白曉麗卻又在這個空檔找了我,這是為什麼?

我是不知道了,昨晚我喝的五迷三道的,被她給強吻了,現在還心有餘悸,我心裡想著,難道這個世界上當真有撞天婚這一說兒?難道丫真的通過一襲酒就看出了我氣宇軒昂與眾不凡,想要跟我死磕么?

別開玩笑了,雖然我有這心但是我也有這自知之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事兒,你要昨天晚上跟我說這事兒我還能相信,畢竟我喝多了,但是現在我酒醒了你跟我說這些,我能信么?這又不是小說,我能給人家什麼?

不是沒本小說裡面的女人都沒見過男人,而且,我們現在說的是事實,是我大一即將結束時的事情。

那時候我真的好年輕,頭一次被女孩子約上街,頓時亂了陣腳,幸好竹子他們醒了,在和我討論了大概半個小時過後,我們定下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白曉麗純屬是想要玩玩兒我。

沒錯,丫一定是想要把我當備胎,雖然那個時候我們的生活中還沒有備胎這一說,不過按照現在的解釋一定是這樣。

是的,就在我將我昨晚還記得的事講給他們以後,竹子和亮子統一認為,我一定是被人當做替補了,至於你要問我為啥,那就是我記憶中白曉麗的眼神,她雖然親了我,主動親了我,但是她卻好像一點都不快樂。

而且,她喝了很多的酒,竹子對我說:「姚子,現在這種情況兒,老實說,我們都沒遇到過,不過又好像遇到過,嗎的,我說什麼呢,好像是那些狗血的電視劇裡面經常演過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你應該能明白吧……」

你讓我明白什麼啊!我望著李松竹,頓時不知道說啥好,幸虧當時賈明亮也醒了,他加入了我們的討論組,他接過李松竹的話題說道:「竹子你真他嗎啰嗦,直接說重點不就完了?姚子,聽哥一句,要說昨天那種場合,咱們純屬就是為了玩玩兒,千萬別動真感情,特別是向你說的那樣,你剛才是不是說你那小妞兒上廁所的時候你等了二十多分鐘?她好像在裡面打電話?她出來以後好像如饑似渴的把你給啃了?舌頭還伸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

賈明亮對我說道:「那你就危險了啊,竹子說的我大概能聽懂而你卻聽不懂,這種情節一般只會發生在備胎身上,你明白么?」

「啥是備胎啊?」我當時確實是這麼問的。

賈明亮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輪胎,但是你備啊備啊,人家就懷胎了,明白么?」

我他嗎上哪兒明白去?

於是我搖了搖頭,賈明亮和李松竹倆人齊聲嘆了口氣,然後李松竹說:「我們都見識過了,孫子對象那寢室裡面的小姑娘兒都挺瘋的,我倆是怕你被騙,給人家當便宜爹,明白么?」

他要這麼說,我還真就明白了,確實,雖然我平時很內向不善於交際,但是學校裡面的小道消息還是挺靈通的,相傳我們學校中就有很多的女人,自己被某些壞男人給騙上了床以後就被甩了,以至於懷孕了人家也不管,最後自己隨便找個傻小子當男朋友,騙一筆墮胎費以及養小月子錢。

當時我記得,這種行為,被我們稱之為『找傻子』。

很顯然,竹子和亮子是怕我被白曉麗當成了『傻子』。

而且,被他倆這麼一說後,我的心裡竟然也有些害怕,莫不成自己真的被那白曉麗當成了『傻子』?

想到了這裡,我便對他倆說道:「那你倆說,我這是去還是不去啊?」

「去,為什麼不去?」竹子一拍大腿對我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丫既然能把你當傻子,你為什麼不能把她當婊子?」

你婊子個毛啊!!我日你個狗啊!我望著李松竹,心裏面暗罵道,你這樣我心裡更沒有底了好不好!而且,說實在的,看著李松竹和賈明亮的神態,我完全能感覺到他倆好像著實有些吃不到葡萄就罵葡萄酸的意思,如果昨晚喝酒的那兩個妹子也給他們發簡訊我就不相信他倆還敢這麼說。

不得不說,人啊,還是說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完了,就像我這樣。

所以我最後決定,還是單刀赴會,在這兩個損賊的譴責和反對聲中,給白曉麗回了一條簡訊:「呵呵,好啊,我十一點的時候再你寢室樓下等你。」

我發完簡訊後,寢室裡面的哥們兒都發出了強烈的譴責。

有異性沒人性,這是賈明亮給我的批語。

而李松竹對我的批語更加的簡潔且人性化,就倆字兒:B奴。

相比他們而言,孫家良要好上許多,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緊皺著眉頭,我知道,他其實還沒有醒,但是我情願相信他是支持我的。

你們這些沒妞泡就像報復社會的主兒,我對竹子和亮子豎起了中指,然後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打扮了起來。

說起來,其實我也挺緊張的,畢竟第一次約會,畢竟這次約會的對象昨天晚上剛強吻了我,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面卻有數,於是,打扮的體體面面後,這才出門。

十點五十,我到了對面女生寢室樓下,當天艷陽高照,萬里無雲,瓦藍瓦藍的天空連片兒雲彩都沒有,我坐在女生寢室樓下,抬頭望了望天空,心中一陣感嘆,在女孩子的寢室樓下等她約會,此情此景,我以前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而如今當真實現了,想到這裡,心中不免一陣恍惚,這當真是真實的么?

那天,我現在都記得很清楚,白曉麗很準時的下樓了,青天白日之下的白曉麗,確實很美,這是真的,現在想想,白曉麗是屬於那種很有味道的女人,雖然昨晚我們都喝多了,但是現在清醒過來後也是如此,她的身材很豐滿,尤其是上圍,簡直讓我有些眩暈,但是腰圍卻又細,雖然身高好像沒到一米七,但是著裝大半以後確實可以讓男人,特別是我這種宅男瘋狂。

我望著她像我走來,心中頓時一陣恍惚,老天爺,昨晚我真的就是被此等尤物給咬了嘴唇兒么?

白曉麗一出寢室樓就瞧見了我,她笑呵呵的向我走來,她的笑容就好像這夏天的溫度,將我心中的焦慮曬化,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曉麗走到了我的近前,然後笑呵呵的對我說:「嘿,等挺長時間了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我剛下來。」

雖然我這句話挺沒品味的,但是白曉麗竟然也不鬧,她只是很自然的跨上了我的胳膊,讓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恍惚,在和她轉身向校外走去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我們寢室的窗戶中,李松竹和賈明亮為了歡送我,都為我豎起了中指,而我,也把他們當成了一陣大腸廢氣,沒有在意。

老子真的走運了,我如是想到,雖然我這人一遇到小姑娘就不怎麼會說話,但好像這白曉麗卻不在意,不管我說什麼,她都很有興趣,笑著回答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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