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虐殺(10)

聽了邢四海的事情以後,我們幾個頓感此次前行利人利己。只要帶邢四海前往寡婦嶺與其姐姐相認,不但能夠解決我們所遇到的鵟雕逞凶之麻煩,而且還能讓邢四海的傳家之物完璧而歸。

更何況,讓他們親人團聚,對我們來講本身就是功德一件呢!

經過我們再三勸說,邢四海終於答應和我們一塊前往寡婦嶺,去和他那個失散多年的姐姐相見————畢竟是親情難捨、血濃於水,就算他弄丟了那塊傳家之物,其姐姐肯定也不會見怪於他。

至於邢四海的病情么,原本他得的就是心病而已,聽說和我們一塊前往,不但能夠親人重逢,而且還可以收回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自然是精神一振,馬上就能下床行走。

邢四海的兒子用船將我們幾個送到盤龍盪的岸邊,我們就一塊乘馬返回山南州,面見郝團長,向他報告了事情處理的進展狀況,然後再添一匹快馬,幾個人望著朱雀城揚鞭縱馬、飛奔而去。

我們幾個離開朱雀城前往山南州,再到盤龍盪尋求幫助,中間已是過了數天。如今路過朱雀城,我們自然是必須進城向團長報告一下。

好在山南州就是我們的橋頭堡,只要山南州無事,朱雀城自然安全。所以近來並無戰事,團長也就安排我們,儘管放手幫助郝團長,如有要事自會派人聯繫我們。

在朱雀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劉老大又在城內雇了一輛馬車和我們一塊同行,出了東門,向寡婦嶺進發————還是劉老大慮事周全,只怕那個老怪物雖然頗有法術,畢竟是年邁體弱、不常出山,萬一騎不得快馬,能夠有輛馬車接其前往當然更好。

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由於上次那個老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我們束手就擒,所以這次我們到了寡婦嶺,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胡沖亂闖,只怕一不小心誤遭毒手,那就太冤枉了。

幾個人荷槍實彈護衛著邢四海,以防他被此山的野狼巨蟒所傷,然後行至半坡,我們就停了下來,讓邢四海高聲叫喊他姐姐。

邢四海聲音顫抖著,大聲叫著他姐姐的名字,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只不過喊了數聲而已,我們就看到前面的樹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直愣愣地盯著我們。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寡婦嶺的老嫗無疑,也就是邢四海的親姐姐!

那個老嫗一步步地向我們走來,兩眼根本不帶看路的,而是集中在邢四海的臉上,像似在尋找往昔的印象一般。

邢四海雖然思親心切,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位衣衫破舊、眼神犀利的老嫗,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他也同樣是緊緊地盯著對方,慢慢地從脖子上解下了那塊斷玉。

一見那塊信物,不苟言笑、陰冷詭異的老嫗也是攤開了右手,出現在她手上的,是和邢四海那塊斷玉非常相似的信物。

不用說,他們姐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抱頭一陣痛哭,讓站在旁邊的我們幾個,也是感到鼻子酸酸的。

等二人平靜下來以後,邢四海這才告訴其姐姐,說正是我們幾個從中辛苦聯繫,這才讓他們二人得以骨肉相見等等。

那個老嫗自然對我們也是連連道謝,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倨傲冷酷,看來還是親情能夠撫平創傷,讓她恢複人性啊!

邢四海這才開口,邀請他姐姐到盤龍盪家中,和他的家人一塊居住。

多少年未曾相見,老嫗自然也想要見見她兄弟的家人,只是一臉為難地表示,這山高路遠的,她腿腳不好,不宜長途跋涉啊。

劉老大連忙表示,下面早已備好馬車,老人家只需下山,不需多久,就能到達邢四海的家中。

在回去的路上,劉老大將我們遇到的困擾向老嫗作了說明,表示想要麻煩她出手幫助我們。邢四海自然也在旁邊美言,說是其姐如果真能幫我們的話,還是盡量幫助我們……

老嫗這次倒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說是不管它是怪鳥猛禽,還是鬼怪附體,她都能手到擒來。

所以我們這次未回朱雀城,而是一行人直望山南州而去。

到了山南州,郝團長和趙副官非常熱情,為邢氏姐弟和我們幾個舉辦了十分豐盛的接風洗塵宴。

那老嫗久居山野,對人們的迎來送往、非常客氣的那一套,顯得十分不習慣。剛剛吃過飯,就表示要立即除掉那隻怪鳥。

我們當然是欣然道謝、翹首以待。

她閉目靜坐片刻,就告訴我們說,城外正西不足十里,有一片樹林,那隻鵟雕應該就在那裡,只是距離太遠,她不能作法控制於怪鳥。

所以讓我們幾個身穿便衣、只帶短槍,和她一同前往。然後由她作法控制住附在鵟雕身上的鬼魂,我們再開槍打它下來……

事不宜遲,郝團長讓趙副官和我們一塊前往,並且再三吩咐我們,千萬不要打死那隻怪鳥,最好活捉它回營,血祭被它殘害而死的弟兄們。

我們幾個受命前往,腰別短槍、身穿便衣,分坐幾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向城西進發。

也不知邢四海的姐姐那個老嫗到底使的是什麼法術,反正我們幾個到樹林以後,那隻鵟雕竟然沒有辦法展翅飛逃,從而被大傻兄弟一槍擊中鳥腿,從樹上栽了下來。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那隻仍在拚命掙扎的怪鳥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抬著它摞到了馬車上,然後得勝回營。

駐守軍營內,早已是燈火通明、士兵林立。郝團長見我們凱旋歸來,連忙親自迎接。

幾個人從車上把那隻鵟雕拉了出來,扔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那隻怪鳥仍然目露凶光、甚是嚇人。

而且和閆記皮貨鋪那老漢講的一模一樣,這隻怪鳥雙眼如血、鮮紅髮亮,十分震懾人心。從頭到尾長達數尺,估計雙翼展開,長度就算沒有一丈,應該至少也有八尺!

更駭人的是它的那張怪嘴,寬約三指,猶如兩片利刃,果然是能夠啄人掉肉的凶物!

既便有繩子牢牢捆綁,它仍然對我們怒目而視,嘴裡發出威脅似的怪叫,聽起來十分刺耳。

劉老大問那老嫗,附在這隻怪鳥身上的,可是什麼鬼魂嗎?

老嫗非常自信地說,那是當然!雖然老身看不出來那廝的來歷,但確定是個淹死鬼無疑,只是這個淹死鬼,怎麼對你們國軍充滿了仇恨呢?

劉老大就告訴她說,聽人講附在怪鳥身上的鬼魂,就是一個來自東洋的小日本,叫做武田玄木,生前是被我們設計淹死的,當然對我們有恨意了……

郝團長請教老嫗,問她能不能作法不要讓那東洋鬼子的陰魂離開怪鳥,從而好讓它血債血償,拿它出氣後再收拾掉它?

老嫗表示可以,只是怪鳥一旦斷氣,靈魂自然也就離體而去,只要我們不讓它斷氣,那個小日本的鬼魂絕對無法離開怪鳥的肉體……

「來呀,你們幾個!」郝團長招呼旁邊的士兵說,「就是這隻怪鳥害死我們弟兄們的,現在本座把它交給你們動手行刑,血祭那幾個被它害死的弟兄!只是可以千刀萬剮,就是別把它給弄斷氣兒了!」

「這個好辦!兄弟我祖上數代都是行刑手,執行過很多次凌遲重刑,把犯人割了一千多刀,還沒讓他斷氣兒呢!」旁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閃身出來,瓮聲瓮氣地說,「團座還是讓兄弟我親自操刀吧,別的不敢吹牛,至少三兩百刀之內讓它斷了氣兒,兄弟我甘願受罰!」

「哈哈哈哈!老屠兄弟果然生就的是塊劊子手的好料!」郝團長大笑道,「那好吧!本座以前只是聽說過凌遲之刑,還未曾親眼見過!兄弟你就把那祖上所傳的絕學拿出來,今天讓弟兄們都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對怪鳥執行的凌遲之刑吧!」

「是!團長!」那位姓屠的壯漢啪地一個立整敬禮,「兄弟一定不負團長厚望,一定將那廝至少享受五百多刀,以此告慰被它害死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它娘的!這牛皮可不是吹著玩的。」郝團長高聲叫道,「李副官,你前去督陣,務必數清楚老屠到底割了那怪鳥多少刀;趙副官,你也前去督查,看看那怪鳥是否中途斷氣兒!你們切切牢記,不得有誤!」

兩位副官立即起身,站到了那隻大鳥的旁邊。而那個負責行刑的壯漢,原來身上自是帶有一把小刀,雖然長不過尺,卻是十分逢利,想必是其家傳的行刑利器。

我們幾個雖然認為,凌遲這種酷刑,慘無人道、令人齒寒。但對付那種侵我國土、殺我百姓的小日本,卻是並不為過。

所以我們走近幾步,決定好好看看那個小日本神官的凄慘下場!

只見那個行刑的屠壯士,脫掉了外面的軍裝,裸露著上半身,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捏著那把利刃慢慢向怪鳥走近。

那隻鵟雕雖然被繩子連腳帶翅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但它好像聽懂了我們的話一樣,拚命地在地上撲騰著,瞪著一雙血紅嚇人的眼睛,彷彿要嚇退行刑手一般。

怎奈那個姓屠的漢子,真他娘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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