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霍宸幾乎是低吼出來,想不到她回事如此決裂,「你以為你能順利走出增城?那裡有關口,定會細查身份,要是父皇抓到你,你的命就沒了,現在立刻跟本王回京,就是最明智的選擇!」
霍宸覺得,自己以往對她實在對她太仁慈,才會讓她一錯再錯,要是現在不懸崖勒馬,她肯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木晚晴搖搖頭:「難道你就要我回去受死嗎?」
霍宸已經惱怒起來,說了那麼多,她怎麼還不明白,他氣結了,一拂袖說道:「本王已經安排好,讓你暫時躲在本王京郊別院里,你不必擔心自己安危,等到適當時機,本王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木晚晴愕然,原來霍宸不是要將她教導齊文帝手中,心裡湧上一股暖意,但隨後卻想到,要是她被發現了,那肯定會拖累的霍宸,她是齊文帝要抓的人,齊文帝知道後,必定龍顏大怒。
霍宸看她猶豫,還以為她是心系霍寰,神色不禁黯然,說道:「至於霍寰,你也不用太擔心,父皇頂多只會繼續幽禁他。」
木晚晴手裡拽著被子,就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在喊不,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一聲踢門聲,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劍就向霍宸刺去!
「小心!」木晚晴大驚失色,連忙大叫了一聲。
霍宸還未看清來人,就退後一閃,躍到了床上,一把扯起木晚晴,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她,以防她受傷。
「霍宸,你放開晴兒!」霍寰拿著劍,看見霍宸與木晚晴親密接觸,心裡就非常惱怒。
「你把她劫走,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霍宸冷哼一聲,要不是霍寰自顧著自己的意願行事,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不用你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霍寰毫不留情,雙眼像是充了血一般,劍劍直刺去霍宸致命的部位。
霍宸不想在房間里出劍,怕自己刀劍無眼傷了木晚晴,他瞥了一眼木晚晴,她還死死地拽住被子往自己的身子遮去,她露出的肩膀和小腿都讓人容易產生遐想。他乾脆把霍寰逼向了窗戶,連續拍出幾掌,逼得霍寰不得不跳了下去,繼續在客棧的院子里打得難捨難分。
木晚晴連忙跑到窗戶邊,往下一看,霍宸已經抽出自己的軟劍,絲毫沒有處於下風。
霍宸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卻非常勤奮,而霍寰自小就在木雁容的管束之下念書習武,武功自然也不會低,木晚晴見他們一時間都難以分出勝負,心裡也很著急。
但是她看了看這偏僻的小鎮,霍宸為了掩人耳目,應該是沒有帶人來的,她咬咬牙,就跑去把門關上,迅速地套上衣服,帶上幾兩銀子,就連忙跑出了客棧,把還在打鬥的兩個人甩下了。
此時她的決心已經非常大,跟著霍宸回去,有朝一日揭發了出來,霍宸肯定會受到牽連。而繼續和霍寰在一起,她也是不情願的,為今之計,唯有是逃了!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過,但是現在,她卻有萬分的決心,總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是這個小鎮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在夜晚時分,街道上看不到一絲的燈光,一陣夜風吹來,她一個哆嗦,停下腳步,看著這個陌生的小鎮,天大地大,怎麼就沒有她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艷美的臉蛋是失落的表情,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她是不能回京城的了,那不能再與那兩個男人再有任何的糾纏。
「姑娘。」身後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
她正詫異著,大晚上的還有誰在街上,她剛回過頭,就有人從她的身後用毛巾捂住她的鼻子嘴巴。
「唔唔唔……」她使勁地掙扎,但是越掙扎,就覺得越暈,她這才發現,那毛巾上面是有迷藥的。
但是她想要閉氣已經來不及了,眼前一黑,軟軟倒了下去。
「大哥,就是這個絕色美人!」一個鬍鬚漢子的眼睛一直盯著木晚晴的臉蛋,忍不住摸了一把。
「快點把她扛起來,客棧里的兩個人可能很快就會追來。」另一個漢子卻沒有顯示出好色的表情,沉聲說道。
接著,那鬍鬚漢子就把木晚晴扛了起來,兩人消失在街道上。
而客棧里,霍宸剛剛戰勝了霍寰,就回到房間,可是卻不見了木晚晴的身影。
霍宸心裡一驚,看見床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他氣得哆嗦著嘴唇。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他再也管不上那麼多,也向跑出了客棧去尋找木晚晴。
增城,將軍府。
「鄧將軍,這是朝廷追捕的女子,小人剛剛抓住她,就趕來將軍府了。」鬍鬚漢子笑吟吟地說道,「朝廷懸賞十萬兩銀子,可以五五分賬,望將軍趕緊通知朝廷。」
這在邊遠的地區,沒有什麼衙門,那兩個漢子也想把那女子帶到京城,但是怕途中生變,只好吃虧點,來到鎮守增城的鄧飛揚將軍這裡。
鄧飛揚挑眉,左臉上那道一寸長的刀疤也跟著顫動,雙眼也掠過精光,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他一腳架在另一張椅子上,朝著那兩個漢子揮揮手:「打開來看看。」
兩個漢子依言把麻袋打開,只見木晚晴全身被捆綁著,嘴裡還塞著一塊抹布,此時她已經醒來,嘴裡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雙眸早已是死死瞪著那兩個漢子。
鄧飛揚拿過一張紙,上面正是畫著木晚晴的相貌,只是這張畫只是畫師憑著別人說的特徵所畫的,雖然有幾分相像,但是遠不夠傳神了。鄧飛揚咧嘴一笑,走出去捏住木晚晴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皇上懸賞一萬兩,看來你犯了不小的罪啊。」從鄧飛揚拿到畫像的第一刻起,就知道了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京郊村莊見過的,兩個還比試了射箭,她更是送了一支銀簪給自己做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