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會知道的。」霍宸扳過她的身子,盯著她,「木晚晴,你說,那蒙面人是不是霍寰?是不是?!」
木晚晴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俯下身來,她驚恐地大叫著,死死地抵住霍宸靠過來的身子:「你不要過來!」
「你是本王的女人!」說罷,他便霸道地吻上她,舌尖也靈巧地滑入的嘴中,肆意地允吸著她嘴裡的芬芳和蜜汁。
那句話彷彿是宣言,他將木晚晴死死地抵在地板上,雙手從頸處一路下滑,掠過她的鎖骨,落在她的胸口上流連著不願離去。
木晚晴此時已經淚水朦朧,此刻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她渾身戰慄著,皮膚像是要逃避般的收緊。
霍宸眼眸里透出的強烈慾望,讓木晚晴感到絕望。
她慌亂地往他肚子踢了一下,見他吃疼,連忙轉身往前爬去,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要遠離這個惡魔!
她在光潔的白玉地面上努力向前爬,好像身後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霍宸卻拖住她的一條腿,把她狠狠地拉了回來,他滿臉怒氣:「本王已經跟你說過不要逃了!為什麼霍寰能夠佔有你,而本王卻不能!」
他渾身上下都冒著灼人的熱氣,他傾身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你在說什麼胡話?!」木晚晴極力地掙扎著。
「你是我的女人。」霍宸嘴裡再重複一次,便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一個挺進便讓她真正地跌入地獄。
刺痛忽地從下直滲到全身,她霍然睜大雙眼,痛得幾乎以為命不久矣。
木晚晴死死地咬住嘴唇,沒有喊出一聲,她茫茫然眼邊已經無淚,死死地瞪著上方的霍宸,心裡卻是像萬箭穿心那般疼痛,從他那低沉的悶哼中,還有似是享受而緊閉的雙眼中,她感到無比的屈辱,她總算明白為什麼真正的木晚晴會尋死,原來被人凌辱的感覺卻是這般難受!
她的嘴唇終被自己咬破,腥甜的血液在口齒蔓延。
世界在她眼前逐漸褪去了繽紛的色彩,最終變成了黑白兩色。
看著霍宸離開了自己的身子,若無其事地穿上衣服,她似有一口濁氣塞在胸口,張開嘴卻是吸不進一點空氣,想哭但也完全哭不出來,伏在地上許久都不曾改變過姿勢,漸漸全身麻痹幾乎動彈不得。
要是此刻給她一把小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
霍宸很快穿戴完畢,看了她一眼,當真是狼狽不堪,轉身便走。
「王爺……」
他停住腳步,卻不回頭。
「我欠你什麼?」
許久都沒有回答,就當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霍宸低聲說道:「一條人命。」
一條人命?
木晚晴獃獃地看著他離去,良久,她等到身上的疼痛消退了一點,才下池把鑰匙找回。
從她以木晚晴的身份活著開始,她就沒得選擇,她要儘快地適應這裡的生活,不能活得像一隻螻蟻一樣!
一夜大雨過後,天空仍是一片陰沉,那滿院的桃花如雲霞一般,花團錦簇,全都白白盛開在這樣的陰暗的天空下,凋謝也無人憐惜,無數粉紅的桃花瓣落在地上。
木晚晴看著窗外的桃樹,綠萍院荒廢已久,雜草叢生,但是這桃花樹依然開得燦爛。
芷凝緊閉著眼睛,嘴裡卻在喃喃地念著:「水……水……」
她拿著一塊濕潤的毛巾,在芷凝乾裂的嘴唇上沾了沾,芷凝缺水了那麼久,要是突然喝下大量的水,心臟也會負荷不了。
木晚晴守了芷凝一夜,再加上昨晚被霍宸那樣凌辱,她早已疲憊不堪,她的眼皮重得幾乎想要蓋下來,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芷凝,便起身出去。
來到廚房,正是奴婢和家丁吃早飯的時候,見到木晚晴慢慢走過來,鴉雀無聲了一會兒,便開始嘰嘰喳喳的。早飯都是一些稀粥,可是她來得晚,稀粥早已被搶光了,她只好跟廚工說:「小哥,我想要一點白米。」
廚工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你說想要就要?你自己拿不到吃的,竟然那麼厚臉皮啊?」
要不是芷凝只能吃些米粥,她也不會來廚房,王府里的人全都不把她放在眼裡,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她本是不介意,但是今日她怎麼都要那麼一點白米。木晚晴的目光灼灼,盯著那廚工,說道:「我只要一點,你給還是不給?」
她的目光凌厲,讓廚工不禁失了心神,心中居然害怕她發怒了,廚工還在出神當中,已經傳來一個聲音:「就給她吧,不過是一點白米罷了,庄王府里還養得起這樣的閑人。」
聽到這聲音,木晚晴沒有回頭,但是木以柔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含笑,說道:「姐姐好大的脾氣,見到妹妹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木晚晴瞥了木以柔一眼,這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木以柔,只見她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裙幅褶皺如雪目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木以柔明眸皓齒,靨輔承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她知道木以柔每天早上都會過來廚房這裡親自為霍宸準備早膳,撞見了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昨晚在浴池也沒見到木以柔的身影,想來也是木以柔身為側妃,怎會和一班姬妾同浴。木晚晴一笑,便說道:「昨晚不見到妹妹,實在是錯過一場好戲呢。」
果然,木以柔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昨夜的事她也聽盈姬說過,王爺把全部的姬妾的都叫了出去,只留下木晚晴在浴室里,她可以容忍其他女人靠近霍宸,但是唯獨這女人不行!木以柔冷笑一聲:「那就要看姐姐能夠得意多久了。」
木晚晴知道木以柔就是這種表裡不一的人,直接無視她這一句話,拿過廚工準備好白米,轉身就走。她走了幾步,忽地又停住腳步轉頭道:「但是我這個閑人偏偏能和王爺親熱,我這閑人也太閑了。」
說罷,木晚晴懶得再看木以柔那鐵青的臉色,顛著自己手裡的白米便走了,她臉色淡漠,要不是木以柔從中教唆芷凝去偷盈姬的葯,芷凝哪會受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木以柔一直遵循的做人原則,但是木以柔已經觸犯她的底線,她也無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