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卻看見白氏坐在廳里,正和一個婦人說著話。再走近些,才看清這婦人竟是二哥卓仁的媳婦,他的「二嫂」。上次來時,這婦人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讓關卓凡記憶猶深,難道今天又跑來向白氏羅唣?
關卓凡雙眉一豎,大踏步走進廳來,正要發作,卻見兩個女人臉上都是和顏悅色,並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愣了一愣,不知她們是怎麼一回事,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白氏。二嫂見了他,趕忙站起來,笑道:「他兄弟,你回來啦。」
白氏也微笑著說:「卓凡,你二嫂帶了幾樣好菜,還有兩瓶酒,特地來……來……」下面的話,似是甚難啟齒,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說。
「嗐,就是來給大嫂賠個不是。」二嫂的臉微微一紅,有點勉強地說,「前些日子被你說了一頓,你二哥的心裡不好受,想想也是我們做得不對。本來他要自己過來的,恰恰這兩天身子不舒服,只能讓我替他來了。他兄弟,從前的事,你都別再往心裡去了。」
這樣也好,關卓凡心想。到底算是一家人,他們夫婦倆能主動把這個過節給解開,上門道歉,說明也還沒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至於二哥卓仁,說有病什麼的,大概也是託辭,多半是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不好意思親自來罷了。
一想明白了,臉上就有了笑意,很客氣地笑著說:「二嫂,見外的話就不說了。那天我的脾氣也不好,平常也沒上家裡去多走動走動。等過幾天,我到家裡去看看二哥,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我也出點氣力。」
二嫂聽他這麼說,笑了一笑,說道:「你在營里當個九品官,俸祿也不高,錢夠自己使就行,還操心我們,心意領啦。」
關卓凡一怔,聽她的口氣,還是不大瞧得起自己的樣子。跟著就明白了,白氏並沒有把自己現在的情形跟她多說,於是笑一笑,不作聲了。
晚飯果然很豐盛,二嫂帶了一堆滷味醬肉什麼來,都是關卓凡所喜歡的,胃口大開。二嫂把帶來的酒開了,給他和白氏倒上,笑吟吟地說:「大嫂,他兄弟,你們多喝兩杯,我替卓仁賠罪啦。」
白氏見她不喝,說道:「弟妹,你也喝點吧?」
「我還得回去伺候我那口子,他也不能讓我喝。」
「呀,卓仁病得厲害嗎?」
「說是頭暈腳軟,身子虛的不行,昨天才到馮德堂抓的葯。」二嫂嘆了口氣,「也不知是怎麼了。」
關卓凡喝了幾杯,漸漸地有些酒意上頭,再看桌旁正在嘮嗑的這兩個嫂子,心裡忽然起了別樣心思。白氏固然是「如花似玉的嫂子」,就連那個看不順眼的二嫂,此時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他這個二嫂生得本不難看,身材又豐滿,關卓凡看去,活脫脫一個性感尤物。他只覺口乾舌燥,小腹之下,堅硬如鐵,恨不能隨便抓過一個嫂子,大大蹂躪一番。心中大呼道:「身體記憶!絕對是身體記憶!」
看來他穿越的這個傢伙,原來對兩位嫂子早就有非分之想了,要不然只喝了區區幾杯水酒,以自己的酒量,何至於此?然而再看白氏,滿臉通紅不說,人也有些坐不住似的,秀眉微蹙,在椅子里局促不安地扭來扭去。
馮德堂抓的葯?
一個念頭如閃電般擊中了關卓凡,前幾天在「奎元館」吃酒時,額世保的一番話,句句都清晰地冒了出來。
「兩口合春酒一灌,任她貞女節婦,也得變成淫娃!」
「城東馮德堂的少掌柜,手裡就有這個方子,二十兩銀子還得是熟客,才能給一小瓶。」
二哥病了不能來……他上馮德堂抓的葯……他不讓二嫂喝……
老子中招了!關卓凡吃了這一嚇,腦子稍微清醒了點,心說二哥裝了合春酒來,這是要看他和白氏的笑話?有什麼好處呢?獃獃地看著二嫂,忽然一笑,拿起酒壺,給二嫂倒了一杯。
「二嫂,我二哥的病,你不用擔心。這半年我倒也攢了點錢,回頭你到我房裡拿二十兩銀子,給二哥買點什麼,補補身子。這酒,你也喝上一杯。」
二嫂聽得有二十兩銀子,眼中放出驚喜的光來,嘴裡說著:「哎呀,這怎麼好意思生受你的……」,心裡卻是高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酒喝了。
「來來,好事成雙,我再敬二嫂一杯!」關卓凡見她喝了,心癢難耐,又給她滿上。
二嫂聽他說得不倫不類,略作羞赧的表示,卻不過他相勸,只得又喝了一杯。兩杯酒下肚,只覺一股暖意熱烘烘的升起來,心裡還覺奇怪:今天這酒,勁怎麼這樣大?
關卓凡卻已等不得了,看了看自顧不暇的白氏,一把攙起二嫂:「走,先去把銀子拿了。」扶著她出了正廳,向西廂房走去。還沒走到門口,見那婦人喘氣已經粗了起來,夾著兩腿,走得甚是彆扭。心知藥力已經發作,於是走快兩步,帶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挑亮了油燈,隨手將門關上。
叔嫂共處一室,原沒有關門的道理,那婦人卻渾然不知,只覺得身上燥熱,一顆心噗通噗通的,難受得無處安放,連銀子的事也全忘了。關卓凡再也忍不住,低聲道:「二嫂,我先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捉了她的手,按在自己下身。那婦人覺得自己的手彷彿抓住了一支鐵棍,「啊」了一聲,軟軟地把手掙了兩下,卻哪裡掙得開?反被按得更緊了。關卓凡另一隻手將她一把摟住,先結結實實做了個嘴兒。那婦人唔唔的出不得聲,被他抱緊了,一直擁到炕邊,半個身子放倒在炕上。
關卓凡此時慾火如焚,什麼都顧不得了,三下五除二,把二嫂剝得跟白羊似的,最後把她束胸的帶子一解,一雙大奶攸的彈了出來。關卓凡大揉一陣,那婦人只哼哼唧唧的,說不出話來。又伸手往下一探,那婦人早已濕的不成樣子,哼哼的聲音也忽然高了起來。於是不由分說壓上去,中宮直進,象搗蒜一般只情縱送。那婦人慾仙欲死的,到得後來,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
到底是好久沒碰過女人了,這麼大弄下來,沒過多久,便一泄如注。關卓凡長吁了一口氣,心中那團慾火,這才慢慢冷卻下來。抵著二嫂的身子,還在喘息未定,卻忽聽院子里一陣雜亂的腳步,循著那婦人的呻吟之聲,行了過來。
「二少爺,你們這是做什麼?」是圖伯試著攔阻的聲音。
「你走開!我今兒個就要讓人看看他們的醜事!」是二哥卓仁兇惡的聲音。
卓仁的這一條計策,毒得很。白氏的房子,他是志在必得,上回吃了關卓凡一個悶虧,回到家越想越心有不甘,終於被他想到了這個主意。他打發毫不知情的媳婦攜了合春酒來勸宅子里的叔嫂二人喝,自己卻帶了街上一個相熟的甲長,守在衚衕口,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便敲開了門,直奔內院,來捉關卓凡和白氏的奸。只要能當場捉住,有那個甲長作證,立時便可到衙門告他們逆倫,把白氏趕出家門是一定能做到的。
至於那個窩囊弟弟,卓仁始終不相信他能有多少本事,無非是說大話嚇嚇人罷了。因此壯著膽子,和那個甲長一起,急急地沖了進來,到了關卓凡的房門口,一腳踹開了門,滿擬能將這對叔嫂捉個正著。
誰知叔嫂倒是叔嫂,卻不是白氏,而是自己媳婦,正滿臉通紅,驚慌地拿衣服遮著身子。旁邊的關卓凡,已經草草套上了袍子,好整以暇地望著房頂,好似沒看到有人闖進來一樣。
這一下,幾乎把卓仁活活氣死,臉色鐵青,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把門關上了,咬著牙,對還在探頭探腦想往裡張望的甲長說道:「沒有事,沒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