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惦記著要去城外避暑兼「治病」的事兒,第二天一早起來吃過飯,李曦先是到縣衙里處理了一些公務,算是個打個照面點了個卯,然後便跟縣令大人鄭爽說要下去到田裡視察一下,這便算是交代清楚,然後就急急的趕回家來。
沒辦法,明知道就在手邊隨時都能攥住的妙物,卻總也因為一些突發事情導致三番五次的錯手而過,這讓人怎能不心裡饞得慌?更何況,看昨天那意思,似乎美人兒也是有心投桃的嘛,自己豈能不報之以李?
從縣衙里出來之後坐著馬車回家的路上,李曦甚至忍不住在心裡想,自打穿越過來,自己可以已經過了兩三個月的和尚生活了,就讓這一切早點結束吧!
誰知等到興緻勃勃的他回到家裡,卻發現自家竟是沒有一點兒要出門的動靜,當下里他心中納悶,明明昨天下午就跟武蘭說過了今天自家要跟那邊一起出城去避暑的事情,武蘭也已經吩咐下去了呀,剛才自己出門的時候,家裡都已經開始預備車馬騎乘了,怎麼這會子反倒偃旗息鼓了呢?
正好剛進門就看到管家趙老安,李曦便問他,他苦著一張臉說原因也是不知道,只是聽後宅里傳出話來,說是又不出去了,他便只好照此吩咐下去,撤了準備。
李曦心裡納悶,便快步回到後宅問武蘭,得到的消息卻是裴楊府那邊一大早就打發了人過來報信兒,說是她們家少夫人一早起來就病倒了,因此今日無法相伴出行了。
「真病了?」李曦聞言有著片刻的失神,然後就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昨天自己只是胡謅一番,沒想到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轉過天來,她居然還就真的病了!這可真真是……話說,如果自己說壽王李瑁明天就會與世長辭,是不是也能給准一回啊?那樣的話,自己可就不用整天擔心玉環妹妹給搶走了……
無奈地嘆息一聲,原本就百爪撓心的李曦這會子更是只能憂愁幽思了。
經了後門到那邊府里去,循著記憶直奔後宅,然後又在阿瑟的帶領下第一次來到裴楊府內楊花花平時坐卧休憩的小花堂,看見正躺在榻上閉目休息的楊花花,李曦先就開口自責,「都怪我,烏鴉嘴!胡說八道什麼有病有病的!」
楊花花聞言睜眼看他,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病,就是今日起來覺得有些頭沉,想是昨日睡覺時不小心著了涼,歇歇就沒事了。」
李曦認真看她,見她臉色有些異樣的潮紅,大熱的天還蒙了毛毯在身上,顯然是正在發汗,當下李曦猜著她很可能是發燒了,便也顧不得許多,一邊問著是不是請了大夫了,一邊卻是徑直的在榻邊坐下來,先拿手放在自己額頭上,一會兒取下來,又伸出手拿手背放在她光潔的額上試溫度。
楊花花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躲開。
阿瑟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看看李曦,再看看自家小姐,圓乎乎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眼睛瞪得分外圓。
這時節楊花花只是覺得自己額上多了一隻滾燙的手,許是因為病中,周身的反應都有些遲鈍,也有些力不從心,因此當下雖然肌膚相觸,卻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她只是道:「大夫給看過了,剛走,說是有些風寒,捂一捂發發汗就沒事了。」
李曦收回手,道:「有些燒,還不算嚴重。」既然大夫已經看過了,他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便只是問:「開藥了沒有?」
楊花花搖搖頭,挑眉看看他,雖然病中,卻是不知不覺的就臉上帶笑,道:「你可是夜夢神人傳授過醫術的,不過就給我治一下如何?」
李曦聞言心裡只是略一尷尬便很快回過神來,笑著點點頭,「這點小病,我一揮手你就好了。」
楊花花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就笑。
李曦又問:「怎麼那麼不小心就著涼了?」
楊花花看看他,扭過頭去不回答,心說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胡思亂想的,以至於覺得渾身燥熱,又怎會至於因為貪涼而踢開毯子導致著涼?
李曦見她不回答,就要再問,這時候阿錦卻是回來了,她見李曦坐在自家小姐榻上,先自心裡吃了一驚,不過她心裡畢竟是知道兩個人之間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的,因此雖然看見了覺得不太合適,卻也只是假作不曾看見。
當下她只是向李曦問了安,便轉向榻上側身向里的楊花花,道:「小姐,大夫說了,您只是稍微有些著涼,便是連葯也不必吃的,因此只是囑咐了這幾日不許飲茶,不許吃酒,要多喝開水發汗之外,便是連個藥方都不曾留。」
楊花花聞言點點頭,也不回過頭來,便只是道:「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想歇一會兒。」
阿錦聞言看看李曦,不知道是不是該叫了李曦一塊兒走開,但是偏偏這時候楊花花卻又側過身來看看李曦,問:「前幾日里酒莊子那邊新釀出來一味果子酒,我使人給你送過去了,你可嘗了不曾?味道如何?」
李曦也正自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呢,聽見這話,卻是心裡一亮,趕緊道:「嘗了,味道不錯,不過似乎太甜了些,少飲一兩杯時還覺得不錯,多了怕是會覺得有些膩。」
楊花花聞言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回頭就告訴他們改一改。」
聽著兩人這番對話,阿錦頓時心裡哀嘆一聲,知道自家小姐已經做出了決定,當下便也只好一拉阿瑟,給兩個人施了一禮,悄無聲息地告辭出去。
一等她們出去了,楊花花便又立刻翻過身子去朝里卧著,不再說話了。
李曦左右看看,這小花堂里便只剩下兩個人了,頓時便朝榻里湊了湊,拿手碰碰楊花花的肩膀,道:「少夫人,那你靜心養病吧,在下也先告辭了。」
楊花花聞言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那你走吧,妾身就不送了。」
李曦站起身來,又坐下去,「那我這就走了啊。」
楊花花聞言仍舊默然,良久,卻是撲哧一笑,乾脆以手撐榻一下子反身坐起來,便連身上的毯子都給掙脫了,只是擰著身子笑吟吟地看著他,道:「你快走吧。」
李曦一低頭正好看見那滑落的毯子下露出來的一大片雪膩,嗯,許是捂的會子大了,此時還泛著一抹潤潤的潮紅,當下便賴在榻上不動身子,厚著臉皮道:「我早上起來就趕著去縣衙里請假,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準備跟你治足疾,回來得知你竟是病了,這又趕緊過來,實在是累也累死了,你倒好,一連聲的趕我走。」
楊花花聞言眨眨眼睛,卻是不服輸地叉了腰,「你這人,忒也不講道理,哪個趕你走了,明明是你自己先開口說要走,別來賴人!」
李曦聞言道:「也是,那好,那我就不走。我也累了,借你一塊兒地方歇歇。」說著竟是一擰身子,就在榻邊和衣躺了下來。
楊花花見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便推他,「你起來,你身上熱乎乎的,便跟一爐炭似的,躺在我身邊熱也熱死了,你要真想躺著,就還是回你家去躺著吧!」
李曦是寧死了也不肯起來的,當下里便抓住話柄,道:「你看你看,剛說了你不趕我,這不是又嫌我熱了!」然後又伸手去拉她的手,「大夫都說了讓你發汗的,我躺在你身邊豈不正好發汗?快來躺下發汗。」
楊花花聞言撲哧一笑,「你這人,也忒無賴了,這算是發的哪門子汗!一身臭汗!」卻也並不甩開李曦的手,只是卻不肯躺下,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
李曦揉捏著掌中她那溫潤的小手,拉她,「你快躺下,蓋上毯子,正發汗呢!」
楊花花笑笑,「你躺著,我就不躺。」
此時她撐著身子側身坐在榻上,原本蓋在身上那毯子便滑到腰際,李曦才發現她上身穿的青羅衫子便薄紗一般,幾乎是什麼都遮不住,更兼她上半身除了內里那件大紅牡丹的胸圍子之外,便再沒有其他衣物,整個上半身便白生生的,直如嫩玉一般,只看一眼便叫人身不能耐。
當下李曦發了狠,丟開她的手之後縱起身子,一把便攬了她的腰,將她半抱在懷裡。入手處直覺膩不著骨,偏又軟滑彈手,不由就覺得心神為之一醉,口中還自找著理由,卻早已顛三倒四,「大夫的話豈能不聽,別忘了,我可是神人夜授天方的……今天偏要跟你一起躺。」
在這時代來講,楊花花個子算是極高的,怕不有一百七十公分,因此平日里便很是給人一種身形頎長的感覺,更兼她生得蜂腰鶴背的,身姿極是妖嬈,故而雖然她身形極是飽滿,卻也只是顯得比別個婦人顯得更豐滿些罷了,並不會叫人聯想到「胖」這個字眼。
以至於此前的時候看見她,李曦還只是心想,人人都說唐朝以胖為美,看來也是狗屁,稱艷一代的虢國夫人就並不胖嘛!
但此時當這具嬌軟的身子真箇入懷,李曦卻頓時覺出異樣來——
這身子抱起來非但豐滿圓潤,更是給人一種溫香軟玉溢滿懷的感覺,只覺得她周身上下,便幾乎不見任何瘦硬處!
話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