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宮中,慶忌又飲一杯,笑道:「小蠻平素不是最討厭寡人酒氣熏熏得上床嗎,怎麼今兒卻不斷勸酒?」
小蠻嫣然一笑,說道:「大王霸業將成,小蠻也為大王高興。大王東夷之行舟車勞頓,人家親手做了這幾樣小菜,是犒勞犒勞您呀。」
「哈哈,小蠻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會說話了。」慶忌大笑,捏了捏小蠻尖尖得下巴,舉起杯來又是一飲而盡。
今兒他得確特別高興,國事順利,一切都達到了既定目的,越國三夷族在東夷女王嬴蟬兒得號召下終於起兵造反了。在勾踐還沒有趕回越國之前,會稽城便在三夷族和英淘得聯手進攻下被攻破,越王允常城破逃走,只帶了十幾名護衛,連王后都拋在了城中。而且他背上中了一枝三夷人塗了劇毒蛇液的箭,倉惶逃命中根本顧不上治療,現在十有已經喪命。
前有英淘和三夷族人嚴陣以待,後有荊林大軍乘船追趕,勾踐此去,等於一腳踏上了黃泉路。費無忌方面有些美中不足,竟然讓他帶著三萬殘兵逃回了楚國,不過他已不容於楚國,覆亡也只是朝夕之間得事。孫武用兵一向精明,尤重將領得安排和諸將之間得協調,這一次得安排有欠考慮,慶忌其實隱隱也知道了孫武的想法。
只是這種安排的確不是能堂堂正正擺上檯面的話,君臣之間心照不宣也就夠了。他知道孫武不能暢所欲言是顧忌著王后的身份。不管怎麼講,他和王后得關係總比臣下親近些,一旦攤開了,反而讓慶忌難做,孫武自己也要在王后面前自置於尷尬之地,是以並不介意,而且壓根沒有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疑問。
總得來說,楚越戰場上的形勢的確一片大好,趁著中原諸侯因晉國之亂無暇南顧之機,他儘快解決這樁大事,便能為吳國擴張大片領土,為成為天下第一流的強國打下堅定的物質基礎。
西北紛亂,東南崛起,試看未來之天下,誰主沉浮?
慶忌一時躊躇滿志,就在這時他又得喜訊,王妃若惜已有孕在身。這個消息一公開,不止他歡喜不禁,便是整個吳國王室、吳國朝廷乃至舉國上下都是一片歡騰。一向人丁單薄得吳國王室添丁進口,大王慶忌有了血脈後裔,這可不是普通人家多了個小孩子那麼簡單。
這件事對吳國王室的穩定、對安定吳國公卿大臣、庶夫萬民之心,都有重大意義。
所以慶忌心中十分暢快。今夜小蠻如此殷勤,慶忌還道她是眼熱若惜有了孩子,也想早日懷上他的骨肉。慶忌心中不禁暗笑,若是小蠻知道他為了不讓小蠻懷上孩子,與她恩愛時刻意小心,再三防範,那她一定會大嬌嗔吧。可是……看著她猶帶幾分稚氣得俏臉。慶忌終是不願讓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早早地孕育骨肉,以免傷了她的身子。
這頓酒喝得十分愜意,酒後性起,慶忌凈面漱口,讓小蠻扶著寬衣登榻,兩人果然是一番繾綣恩愛。一觸即之際,慶忌雖在醉意之中,仍有三分理智。到底還是強忍快感抽離了她的身子,只是小蠻雖已經過滋潤。對如何才能懷孕生子的奧妙仍是一知半解,渾然不知這番曲意奉迎仍是浪費了許多種子。
吳國內憂外患,不日即將解決,慶忌與小蠻歡愛之後,此心無牽掛,酣然入睡。睡夢之中,他忽然被一陣舒爽得感覺弄醒了,只覺一雙纖纖玉手正在輕輕愛撫著他的身子,弄得他渾身舒適,那小手忽輕忽重,手法雖然生澀,卻象觸電一樣,把他一下子勾了起來。
「小蠻這丫頭,寡人一番好意,不想她如此年輕便辛苦生育,她倒是熱衷得很吶」,慶忌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一摸,觸及一片幼滑的肌膚。
似乎他的突然蘇醒把小蠻嚇著了,慶忌只覺那柔軟圓潤的小蠻腰一下子繃緊了起來,似乎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慶忌睜眼一看,只見室中燭火俱滅,只是一輪圓月清冽得光輝透過薄絹得紗窗照進房來,映著小蠻姣好的,剪影婀娜多姿,肌膚映月生輝。
「呵呵,你這丫頭,一向都是這樣,既調皮……又大膽,若是若惜,寡人睡了,她可絕不敢這樣挑逗寡人。嗯……搖光現在也懂事多了,只有你……呵呵,去,端碗水來,寡人口渴。」
「嗯!」小蠻羞澀地應了一聲,摸摸索索地下了榻,走到桌邊就著朦朧的月光倒了碗水慢慢端到榻邊,慶忌閉著眼,仰面躺在榻上,大刺刺地裸著身子,待她端了水來,始睜開眼睛,接過碗來一飲而盡。
抬眼一看,月光朦朧,小蠻一頭秀披散而下,把一張嬌俏的小臉都遮了起來,臉上陰影明暗之間,只露出小巧的鼻尖,那雙清亮亮的眸子在柔順的長掩映下只透出絲絲縷縷得光來,媚眼如絲,不過如此。
倒是她的身子反倒看得清楚,而且因著月光的關係,別具一種神秘的魅惑,與燈下看美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削肩蜂腰,肌膚白皙瑩潤,光滑似水,還有那對酥乳,雖在及腰得長遮掩下隱隱約約,但是與那結實緊緻的腹肌和性感瘦削的精緻鎖骨、圓潤的肩頭一襯,卻更顯可口誘人。
慶忌頓起,他把手一拋,那隻碗便扔了開去,跌到柔軟的地毯上,骨碌碌地滾開。慶忌一聲輕笑,伸手一拉小蠻的玉臂,小蠻一聲嬌呼,便被他扯到了床上。
「小美人既然沒有睡意,那夫君便捨命相陪,明兒一早,你要是起不來床,惹得若惜和搖光笑話,可怪不得寡人。」
慶忌貼著她得耳朵說,只覺她的臉蛋滾燙滾燙,嘴裡還滿是酒氣,一時也想不及那麼多,翻身便覆了上去。
「啊!。」身下的小蠻一聲慘呼,好像中了箭的天鵝。身子猛得繃緊,秀頸挺起,豐滿的酥胸緊緊擠在慶忌胸前,兩條大腿攸在顫了幾顫。
「嗯?」慶忌身子一僵,頓時嚇醒了幾分,小蠻的酥胸如同兩隻倒扣得緊緻玉碗,嬌小結實,絕不似現在胸前的感覺那般堅挺豐滿,還有……那過度修長的雙腿驚人得彈力,柔韌有力的腰肢!
「你是誰?」慶忌一動也不敢動,身下女孩得反應分明便是剛剛破瓜的痛楚,她……根本不可能是小蠻。
慶忌說著就想抽身退出來,身下得女孩兒感覺到了他的動作,忽然忍痛道:「我不要你走!」說著修長得雙腿忽然一挾,緊緊地盤在了他的身上。慶忌的身子被勒得向下一挫,那女孩兒又是一聲痛呼,她絲地吸了口氣,於是那酥胸就像鼓足了氣兒的球,更形飽滿起來。
「你……你……,季嬴?」慶忌不敢再動,只是小心地問。
「呼」!身下忍痛半響得女子吐出一口氣來,低低得應了一聲:「嗯……」
「老天,怎麼是你……你……你喝酒了?」
慶忌嗅了嗅味道,立即如臨大敵得問道。
「我……妾自那日之後,滴酒不曾沾唇,只是……只是小蠻拉我來時,我……我實在害怕,若不喝酒。妾……妾只覺羞窘害怕。沒有膽子做得出來……」
「我……」
慶忌身子一動,季嬴得雙腿又盤緊了些:「不要……動。好痛……」
「好好好,我不動,你……你怎麼……?」
「大王好狠心,人家都肯認錯了,你還是不肯饒過人家。這些天守城巡市,眼見吳人浴血廝殺保衛家完,季嬴感同身受,已知道大王的苦心和妾身該有的立場。可你……你就是不肯饒了人家……」
季嬴說著抽泣起來:「那天迎大王回城,大王只向人家一笑,人家心裡就不知有多開心,可是……這兩天天天候著,你還是不肯入鸞鳳宮一步,人家……,尤其是惜王妃有孕的消息傳開,宮中上下人人開心,可我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后,卻只能強顏歡笑,有淚也只能往肚子里流……」
「好啦好啦,你不要哭啦。我……我哪有不肯饒你?那天已對你說過,只要你心在吳國,寡人絕不會生你得氣嘛。寡人不去鸞鳳宮,只是因為……只是因為匾額還未做好……」
慶忌哪見過這等光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麼委曲哭泣,而且更荒唐得是彼此正在合體之中,慶忌頓時便軟了,心軟了,身子也軟了,立即豎起白旗向她投降。
季嬴抽噎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問:「什麼匾額?」
慶忌很丟臉地道:「唔……寡人說過再不踏進鸞鳳宮一步,這個……這個……只好著人做了張合鳴宮的匾額……」
季嬴從鼻腔里出一聲「嗯」,問道:「做匾額做什麼?」
「咳,把鸞鳳宮換個其他招牌,那寡人便不算違誓了。」
季嬴破啼為笑,一雙玉臂忽地摟緊了他,昵聲道:「大王……肯原諒人家了?」
慶忌嘟囓道:「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夫妻都這般模樣了,還說什麼原不原諒……」
季嬴小孩兒脾氣,聽他說話,歡喜道:「那麼大王就是不再生人家的氣了?季嬴本來還想,若是大王執意不肯罷休,那……那大不了找個機會,妾身也讓大王摔上幾跤教訓一番便是了。誰知今晚小蠻她忽然……」
說到這兒她一陣臉熱,不禁埋頭慶忌胸前,羞得不敢說話。
慶忌嘆了口氣,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