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室之中,春光無限。慶忌與叔孫搖光雖未劍及覆及真箇銷魂,可那無限春光也夠瞧的了。叔孫搖光依偎在慶忌懷裡,背臀靠著他,雙眼微眯,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愛撫。
薄衿下,嬌軀只著寸縷,傲人的乳峰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若是眼睛能夠透視,當能看到那白皙粉嫩的椒乳上,一對被慶忌啜吮過的嫣紅乳珠嬌艷欲滴,象兩粒粉紅色的櫻桃般聳挺著。慶忌的手正在她衣下輕輕愛撫,手指過處,便是一陣汗毛聳立的顫抖,她的體質,實在是敏感得很。
體香微熏可人,她的肌膚幼滑嬌嫩,充滿勃勃生機和彈性,令慶忌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可是被他恣意品嘗著的叔孫搖光,卻飽受春情愛欲的折磨,一陣陣令小腹抽搐的熱流湧向某處溝壑,令她酥癢難當,可是這種異樣又羞於出口,她只能咬牙苦撐,卻覺得一股腥腥膻膩,漸漸濡濕了她的蜜處。
「公子……」情難自抑的叔孫搖光忽地轉過身,把豐挺的堆玉雙乳緊緊地抵在慶忌的胸膛上,那對浮凸而起的櫻桃,緊緊抵住他的胸膛,輕輕摩擦著,愉悅銷魂的感覺傳遍身體,於是一縷細若遊絲的呻吟,彷彿風吹過了簫管似的輕輕地嗚咽出來,讓剛剛快意過的慶忌再度心旌搖蕩起來。
成碧夫人將於今日回到費城,明日叔孫搖光就要返回曲阜了。這一別,不知又要多少時日才能相見。叔孫搖光難禁離別之苦,便想把自己獻給心愛的男人。一償心中夙願。誰料……。這可恨的傢伙,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還讓她服侍他做下那等難堪之事,偏偏不肯要了她的身子,此番情動起來,那種春情蕩漾地滋味實難描述。
慶忌的手撫上她那修長豐膩的大腿,再滑到渾圓翹挺的玉臀上,在那裡留連起來。她的臀部珠圓玉潤,具有象牙般細膩的觸感。柔軟結實而有彈性,那種沉甸甸的質感。似乎用手指便能感覺出來。著手處的肌膚凝脂般細嫩幼滑,那種豐潤有餘、柔若無骨的感覺讓人把玩再久也不覺煩膩。
「公子……」叔孫搖光再叫一聲。修長有力的大腿夾緊被角,心神俱醉地喚著他。慶忌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忽地抱緊了叔孫搖光的身子,那處火熱堅挺處抵在叔孫搖光的小腹上,害得叔孫搖光象中了箭的玉兔似的,嬌軀突地一顫,夾緊的雙腿頓時便沒了力氣。
慶忌緊緊抱著她迷人的胴體,似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叔孫搖光臉紅心跳,正期盼著那緊張的一刻,慶忌卻在她髮絲間狠狠地嗅了一口,忽然放開了她「成碧夫人今日回城,你是客人,不必出城迎她,可也得早些起來。若被她瞧見你模樣,那便露了破綻。」
叔孫搖光從鼻腔里「咿唔」一聲,扭動了一下嬌軀,閉著雙眸嬌憨地道:「什麼模樣?」
她忽然有些明白過來,羞澀地抱緊慶忌的身子,把臉貼在他寬厚有力的胸膛上,痴迷半晌,輕輕抬頭幽怨問道:「人家就要回曲阜去了。你……你為什麼不肯要了人家?」
慶忌撫在她翹臀上地大手停了一停,輕輕嘆息道:「搖光,你我……畢竟還未成親。」
叔孫搖光張開嘴,細白整齊的牙齒在他胸前輕輕噬了一口:「人家這個身子,這輩子註定了要送給你,成不成親……又有什麼關係?你這壞人,既說沒有成親,又要人家為你做……做那樣羞人的事,口是心非……」
話未說完,她自己先紅了臉蛋,羞不可抑地往慶忌懷裡擠了擠。
慶忌苦笑道:「我……畢竟是男人,你那麼撩撥,我怎麼忍得住?」
說到這兒,他不禁想起了已經幾乎全然遺忘的過去,記得自己當年第一個女友,就如叔孫搖光今日這般,相處半年,先是牽手,再是親吻,然後便是一些不為外人道的親密舉動,循序漸進,一如今日。若和搖光再這樣下去,真不知是否能把持得住,堅持到成親之後。
叔孫搖光嬌嗔道:「自私鬼,你忍不住,怎麼又不肯真箇要了人家?」
慶忌沾沾自喜地笑道:「這才是君子所為。人家說展獲坐懷不亂,他那可是寒冬臘月,凍也凍個半死了,誰肯解衣行那種事?再說那村姑模樣必然也不夠美,若是換了你這樣的美人,他忍得住才叫本事。看我今日坐懷不亂,才是真的君子。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叔孫搖光「噗哧」一笑,輕輕捶了他一拳,嗔道:「少吹啦你,還君子呢,世上哪有你這樣的君子!」
那嬌美模樣看得慶忌性起,頭一低,便想再去吮她胸前雙珠,叔孫搖光本難情禁,如何禁受得起,驚呼一聲,抽身便退,順手扯起榻上羅衣,翻身下地時,一件絲羅錦衣已遮住了身子。
慶忌支起腦袋,迷醉地望著她穿衣的動作,她的背肌緊實,線條優美,背挺腰細,嬌臀渾圓,只一瞬,那迷人的胴體已遮掩在袍服下,然後束衣、理髮,插上玉簪、繫上玉帶、上美玉……,一個娉娉婷婷、端莊大方的大家閨秀便出現在慶忌眼前,真箇是出得庭堂,入得卧房。
叔孫搖光似乎早知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她梳裝整理完畢,忽地回眸向他一笑,宛如桃花綻開了初蕾:「後悔了吧?誰要你做偽君子。下次呀……休想人家還肯幫你做那麼噁心人的事,除非你肯與人家共效鴛鴦。」
慶忌愛煞了她的活潑大方,他哈哈一笑,便自榻上彈了起來。叔孫搖光羞呼一聲,掩住了臉蛋,頓足嗔道:「快穿上衣服,那副樣子,成何體統!」
咦?方才在榻上,便怎樣都可以,這一站起來,倒不成體統了,慶忌一時哭笑不得,
成碧夫人這趟東海之行,收穫良多。東海三大鹽場,下邊還有分駐各地的一些小鹽場。那些鹽場主雖然百餘年來都為季氏效力,但是因為世居東海。天高皇帝遠,為謀重利。也常做些販私鹽的舉動。展跖本無鹽場,能有私鹽可販,就是與這些貪利的鹽場主私下勾結的原因。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成碧夫人對這些勾當心知肚明,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她也不去理會。畢竟,她獨攬食鹽生意只有三年時間,對這些鹽場主,必須以籠絡為主,不可寒了他們的心。
不過恩重須佐以威,就如大禹治水時,殺防風氏以懾各部一樣。成碧夫人此番巡視東海。也打定主意要讓他們對自己敬畏有加。一個婦道人家,要鎮懾住這些強項人物,光憑恩重哪裡能成?
她心中存了這樣的念頭,便有機會送上門來。鄰近齊國的一個鹽場主赤氏平素最是舛傲不馴,不但私通齊國鹽販,將大量鹽巴避過季氏耳目自齊國轉運出去,上報的產量最低,而且聽聞成碧夫人一個婦道人家主掌了季氏的食鹽生意後,對此頗有微辭,成碧到東海後,兩次傳召各路管事場主,他都藉故不到,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
成碧夫人見他不來,其他鹽場主和經營管事都有些看她笑話的味道,她也不再下第三道命令,直接便命令她的侍衛三百人,又遣東海兩位忠誠度比較可靠的鹽場主派出鹽丁護兵共計千人,趁夜襲殺赤氏鹽場,梟赤氏首級,盡沒他的家產,然後把他地鹽場分賜給這兩位有功的場主。
這一手果斷狠辣的功夫令得東海群雄心中凜凜,頓時變得服服貼貼。成碧夫人藉此立威,召集各鹽場主議事,最終定下了生產、輸運、行銷的各道章程,待得一切就緒,她便謝絕了東海諸管事的盛意邀請和挽留,徑自返回費城。東海風光雖美,卻無他陪伴身旁。孤鴻飛翔,哪及雙燕翩躚?
費城守聽說成碧夫人歸來,早派了一千五百精兵去迎,成碧走的是水路,展跖手下儘是山賊,在水上本奈何不了她,再有這隊精兵接應,自然無礙。
成碧夫人回府,沐浴歇息半日,再行出來,擺開酒宴與叔孫搖光歡迎。
酒席宴上,叔孫搖光便謝她這些時日的款待,請辭返回曲阜,成碧夫人有些意外,一雙妙目便向慶忌瞟去,慶忌站在席邊,不言不動。成碧眸波一轉,微微一笑,便向叔孫搖光嫣然道:「妹妹何妨再住幾日,成碧剛剛回來,還想與你同游費邑呢。」
叔孫搖光的眼角餘光也向慶忌瞟了一眼,輕輕嘆道:「多謝夫人美意,此次護送匠人來此,時日已經不短了。家兄近日就要回國,搖光怎可不在都城相迎?這些日子蒙夫人盛情款待,搖光深感於內,待夫人回都城的時候,搖光再設宴回請夫人。」
成碧夫人盈盈笑道:「原來令兄近日將要回國,可喜可賀。既如此,成碧也不便挽留。陽斌啊……」
「卑下在」,慶忌連忙打揖應道。
成碧夫人眼角也不瞅他:「一會兒宴罷,你來後宅,本夫人挑選些得用之物,作為搖光小姐辭行禮物。近來路途不靖,路上的侍衛安排,行程宿起,也得好生商議一下。」
慶忌連聲稱是,叔孫搖光向成碧舉杯謝過,一番客套之後,成碧夫人便講起東海之行所見所聞,叔孫搖光從不曾到過海濱,聽得心曠神怡。看二人對答的親切模樣,全然沒有當初唇槍舌劍的敵對模樣,慶忌在一旁看著,想起自己與三桓間時敵時友的情形,終究沒有她們這般自然,不禁暗自嗤笑:女人之間啊,不管彼此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