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不許!
躲進被窩裡脫衣裳?不許!
韓幼娘在「暴君」老公的阻止下,閉著眼睛褪了小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膩。
看到楊凌痴迷的目光,幼娘羞得嚶嚀一聲,慌忙轉過了身去,只把個粉粉嫩嫩的後背沖著他。
楊凌咽了口唾沫,手指沿著幼娘結實秀美的小腿向上摸去,幼娘可愛的小腳丫倏地收縮了一下,盈盈一握的足踝緊張地靠在一起。
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楊凌輕輕地笑了,幼娘感覺到自己身體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既讓她心慌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愉悅的感覺,她臊得渾身的肌膚都泛起了粉紅色,用糯甜顫抖的聲音哀求道:「相公,求……求你……熄了燈吧。」
「不!」楊凌在她背上輕輕地吻著,痴迷地說:「我要看著你,這樣的美麗如果讓它沉默在黑暗裡,天都不饒我。我要看著你,哪怕再過一百年,一千年,我都要記得,美麗的幼娘,把她的愛和身體奉獻給我的那一晚!」
韓幼娘捂著緋紅的臉蛋,被夫君詩一般充滿柔情的讚美熏陶得快要醉了。楊凌的指尖輕輕捻起她肚兜的繩結,輕輕地一拉,幼娘脊背一直,沿著脊背形成一條淺淺的、優美的谷線。背心的結扣開了,她輕盈的身子被翻過來時,雙手捂住的臉蛋兒上露出的部分都紅彤彤的。
楊凌愜意地支起上身,雙眼閃著愛的慾火,剛想湊過去溫存她的櫻唇,韓幼娘忽然「呀!」地一聲叫,忽地挪開了雙手,緊張地張開眼道:「相公,你帶了佛像嗎?」
這一睜眼,正看見楊凌赤裸的胸膛,那上邊一個十字架正輕輕地搖晃,幼娘大羞,趕緊又閉上了眼。
楊凌深深地注視著她的柳眉,眸子忽然間也變得黑亮黑亮的,他輕輕地喚著幼娘的名字:「幼娘,相公來了。」
「不要!等等,相公!」幼娘忽然驚叫起來,楊凌急忙懸崖勒馬,吃驚地道:「怎麼了幼娘?你……你不願意……?」
幼娘紅著臉道:「不,不是,相公,你起來,我……我忘了白絹……」
她一邊說,一邊羞澀地扭過頭去,伸出一隻手吃力地去夠一邊仍疊著的被子,晚上回來她就找出了出嫁時娘家陪送的驗紅白絹,悄悄地塞進了自己的被底,千鈞一髮之際,她總算想了起來,沒有誤了大事。
楊凌看著她拽出那塊潔白的方巾,就像搖著一面白旗,不禁啼笑皆非。他最愛的娘子,他只想她的初次,能夠記住彼此佔有時的那種甜蜜和快樂,而不是要她戰戰兢兢地躺在那塊小小的方巾上,把心思都放在等著自己檢驗她的忠貞,他希望幼娘也能享受,而不是一味地奉獻。
幼娘正咬著唇羞羞地想將白絹墊在臀下,楊凌一把抓過那塊白絹丟在了一邊,幼娘驚奇地張大了眼睛,吃吃地道:「相……相公,你……你做什麼?」
「不需要那個,太板人了,娘子,要有情~~趣,懂么?」
楊凌唇角帶著讓幼娘魅惑的微笑,在她耳邊輕聲道:「去這兒,相公不要陣地戰。今晚,相公要攻城掠寨,讓我武藝超群的小娘子舉手投降……」
……
※※※
全身心的投入和交融,在愉悅暢快之餘,更讓人得到心靈無窮的充實和滿足。初承雨露的幼娘「投降」了三次,楊凌才在酣暢淋漓、如同羽化登仙般的快感中擁著她沉沉睡去。
睡得好甜,不知什麼時候,楊凌忽然醒了,他睜開眼睛,只見幼娘穿著小衣、披著袍子,坐在身邊正輕輕地推著他:「相公,該起來啦,相公,今天要上朝呀。」
楊凌懶洋洋地向窗外看了看,窗紙上仍是一片漆黑,回過頭來,燈光輝映下,今夜剛剛飽承雨露的幼娘花容泛暈,青絲凌亂,那種少婦的風韻美得令人屏息。
楊凌心中一盪,伸手一攬將她擁進懷裡,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笑道:「天還黑著吶,這麼早叫相公起來,是不是想讓相公陪你說話?昨晚相公太累了,結果……親著親著你,就睡著了。」
幼娘被他摟在懷裡,心頭一陣旖旎,又聽他提起那甜蜜羞人的事,臉上紅暈更勝,一時骨頭都酥了。她嬌慵地推了推楊凌,卻覺得現在一被相公抱住,連手都軟軟的使不出力氣,不由又羞又急地道:「相公,你快起來啊,不早了,馬上就要寅時了,妾已經做好了早飯,你今天要去見皇帝的啊。」
「啊?」楊凌嚇了一跳,他心裡對這時的什麼寅時卯時根本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一時沒想到現在剛剛凌晨四點多鐘的光景,居然已經到了時候。
這一下楊凌也著急起來,連忙翻身坐起,楊凌一坐起來,忽然發現被面上四四方方有一塊補丁,這床被子還是兩人從楊家坪帶出來的,一時還沒顧上置辦新的,那上面雖有幾塊補丁,可是楊凌記得這個位置並沒有壞,他不由奇道:「幼娘,這裡什麼時候壞了?不要補來補去的了,不行改天買些布料棉花再做一床吧。」
幼娘睫毛垂著,臉蛋兒跟塊紅布似的,忸忸怩怩地從身後拿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東西,羞羞答答地道:「還不都是你……,這是……女兒家的大事,人家又不能留在那兒,羞也羞死了。」
楊凌看看,那塊布料怎麼看怎麼像剛從被面上剪下來的,而且布面雖是疊著的,可是上面隱隱還露出一些紅色。
「呃?……咦?哦……」
※※※
日上三竿,楊凌站在中和殿外,餓得前胸貼後背,皇帝老子架子大啊。不想那麼早接見,幹嗎讓人起那麼大早啊?
楊凌初次上朝,再加上對京城不熟,所以飯也顧不上吃,急急忙忙就奔了紫禁城。要說起來,這朝廷的官員們起得還都挺早的,楊凌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大臣候在午門外。
楊凌被劉瑾引著通過小門兒進入皇宮時,還當自己有殊榮待遇,卻不知一直被領到了中和殿,然後就被告知皇帝已經早朝去了,回來才會接見他。
楊凌從天色朦朧等到旭日東升,又從旭日東升一直等到現在,他有氣無力地看看腳下的影子,然後又東張西望起來。劉瑾把他領到地方就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楊凌候在這兒,殿前的侍衛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他一眼。楊凌也不敢主動搭訕,倒是偶爾進出的宮女,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總是上下打量他。
楊凌也偷眼瞄瞄人家,雖說十八無醜女,可是這些宮女兒大多也就是容貌端正、身材勻稱,可沒電視上隨便拉出來個丫環宮女都嬌俏動人的模樣,楊凌看了一會兒,便也開始目不斜視了。
腸子又咕嚕嚕地抗議了一番,楊凌忽地看到前殿轉過一隊人馬,前邊是執儀仗的大漢將軍,後邊黃羅傘蓋下有個步輦,由八個太監抬著向這邊走來,楊凌頓時精神一振。
遠遠近近見到黃羅傘蓋的宮女、侍衛、太監們紛紛就地下跪,剛剛把腰桿兒拔起來的楊凌也連忙學著跪倒在地,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從身邊走過,直趨中和殿,根本旁若無人。
楊凌跪在地上暗暗搖頭,皇帝就在自己家裡辦公,弄這麼多閑人幹什麼?他卻不知,這儀仗還是小的,如果今天是舉行大朝會,那儀仗中還有兩頭虎豹,四頭大象,五輛禮車,那隊伍更是龐大無匹,帝王當然有帝王的風範,而風範是要靠裝扮的。
眼皮子底下一隻螞蚊從他膝旁匆匆奔過,楊凌屈指一彈,把它彈到了一邊,螞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蜷起身來裝死,過了片刻沒有發現危險,又爬起來匆匆逃掉了。
楊凌的唇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在皇帝眼中,自己大概也像一隻螞蟻一樣吧。他微微抬起頭,儀仗仍在前行,執旗的,執傘的,執金瓜的絡繹不絕,旗幡掩映下,是天邊一角湛藍的天空。
楊凌看得悠然神往,今天,能來到這天下權力的中心,我就已不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了。如果,給我時間和機會,那麼在這片歷史的天空下,我會是招搖而過的旗幡呢,還是屹立不倒的樓閣?
儀仗分立在宮門兩側廊下寂然不動,估計皇帝老爺也餓了,不免要喝點茶水,吃些點心,又過了許久許久,才見一個太監走出中和殿大門,拂塵一揚,尖聲喊道:「宣侍讀楊凌進見!」
劉瑾走時,已教過他宮廷應對禮儀,楊凌聽了急忙上前,高聲道:「臣楊凌晉見。」
那小太監微微一笑,說道:「楊侍讀,請隨我進來吧。」說著扭身先進去了,楊凌垂著頭匆匆跟了進去。
這中和殿他前世游故宮的時候也是來過的,但是現在裡邊的布局和擺設顯然有所不同,楊凌也不敢四下亂看,只顧跟著那小太監的腳步向里走,行至猩紅的地毯盡頭,小太監向旁一閃,高聲道:「侍讀楊凌見過皇上。」
楊凌知道上邊必是坐著當今天子弘治皇上了,他跪倒在地,雙掌向上貼在毯上,額頭叩在指尖,提足了氣朗聲道:「微臣楊凌叩見皇上。」
上邊一個雍容清雅的聲音道:「免了,起來吧。」
「謝陛下!」楊凌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雖想親眼見見這弘治帝的模樣,眼睛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