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愣了愣神,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女子,點絳唇,芙蓉面,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杏眼柳眉,豐臀細腰,掩映在白色衫裙下的身軀成熟豐滿,凹凸有致,便如一道玲瓏的曲線。
她仔細打量著林晚榮,似笑非笑,玉手輕拂過耳邊秀髮,動作輕柔曼妙,舉手投足中,顯露出嬌慵散懶的丰姿,彷彿一個幽怨的、高貴的艷婦,嫵媚之極,誘人之極。
「你——,我——」林晚榮看的呆呆傻傻,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子哆嗦了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艷麗嫵媚的女子嘴角含笑,蓮步輕移,春波流轉,顧盼生姿。她咯咯輕笑著走過來,嫵媚的白了他一眼:「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怎麼,小弟弟,看見了我,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林晚榮眼眶剎那就紅了,猛的張開懷抱迎了上去:「師傅姐姐,你怎麼來了?!小弟弟想死你了,抱抱,我要抱抱!」
師傅姐姐咯咯笑著,眼中閃過几絲狡黠的光芒,如蛇般的嬌軀輕輕扭動,頓叫他雙手抱了個空。
「一見面就想占我便宜么?我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安碧如眼神連眨,微微笑道:「要抱,就抱你的神仙姐姐去,你可是一直都記掛著她的,我聽得清楚。」
她似笑非笑,彷彿一句玩笑之語,林晚榮卻是老臉發燙,心中暗暗慚愧。老子怎麼變得這麼遲鈍了,能拿針扎我屁股、又對玉伽實施那麼高深的暴力虐待,除了這狐媚的安姐姐外。還有誰能做的出來?她已經提醒了我兩次,可恨我卻先入為主,一心認定了是寧仙子到來,才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實在有愧於安姐姐的一番關懷。
「怎麼不說話了?」見他低著頭默然不語,自認識以來少有的安靜,安碧如眨了眨眼,緩緩走近他身邊,柔聲道:「難道小弟弟你見了我不開心、不快樂?!」
「不是的,」林晚榮搖著頭。雙眼通紅,吶吶道:「師傅姐姐。你有所不知,小弟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我這多情的毛病。」
安碧如想了一想,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忍不住的前俯後仰嬌笑起來,豐滿的酥胸如花枝亂顫,划出道道美妙的波浪。
林晚榮看的眼花繚亂,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伸手去拉她:「姐姐。你笑什麼?」
安碧如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魔爪,白他一眼,笑道:「我還道是什麼呢。就這麼件小事,你也用的著如此的自責嗎?小弟弟,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了,你越是惦記我師姐,我就越高興。」
林晚榮愣了愣,在這安狐狸面前,他覺得自己有變傻的傾向:「為什麼,師傅姐姐,你不吃醋嗎?」
「吃你個大頭鬼,」安碧如粉臉微熱,輕輕一指點在他額頭,嘻嘻笑道:「你這臉皮倒厚實,當我是那麼好騙的嗎?當初叫你進京去勾引我師姐,你卻裝著臉嫩,死活都不肯。現在可好,戀情奸熱了,卻又在我面前賣起乖來了。小弟弟,你說我是該喜你呢,還是該惱你呢?咯咯——」
安狐狸輕笑著,將嫵媚的面頰湊到他面前,眼神閃爍,細細打量他。
兩個人的面頰挨的極近,隱隱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那軟軟的溫風拂動面頰,忍不住叫他們心裡同時一窒。
自昔日誠王府一別,二人有許多時日不曾相見了,回想那夜的纏綿、安姐姐嫵媚的笑聲、狐般的淺吟低唱,雖是假戲,卻誰也沒有假做,似比那真金白銀還要厚重。
經月不見,安碧如的嬌軀更是成熟似火,讓人捨不得挪動眼球,她的容顏艷麗嫵媚、猶勝往昔,笑聲不斷,歡樂不斷,只是那微微憔悴的臉頰、眼角里不時升騰的几絲幽怨哀楚,卻是不經意地暴露了些什麼。
「師傅姐姐,你瘦了!!!」盯住她面頰,林晚榮喃喃一嘆。
「是嗎?!」安碧如呼吸一頓,小巧的鼻翼輕輕抽動,不自覺的低下頭去,香肩微微顫動,纖細的手掌緊緊捏合了幾下,再抬起頭來時卻是無限甜美的笑容:「小弟弟,可不要胡說八道,用你的眼睛看清楚再說話,我哪裡瘦了?」
她嫵媚一笑,雙手叉住柳腰,婀娜的轉動幾圈,豐臀細腰,春風拂柳,那曼妙玲瓏的身姿化成一道美麗的倩影,猶如九天的仙女下了凡塵,叫林晚榮看的痴了。
「你快說,我哪裡瘦了?!說不出來,我不饒你!」安狐狸停住那曼妙轉動的身姿,緊緊盯住林晚榮的眼睛,用力揚了揚小拳頭,笑容格外的狐媚迷人。
「那就不是你瘦了,」林晚榮鼻子酸酸的,柔聲道:「是衣帶寬了,裁縫的手藝不好!下次小弟弟給姐姐做一件最合身的衣裳,保叫你比仙子還像仙子。」
「哼,就是那裁縫的手藝不好,將衣帶做寬了!!!」安碧如不依不饒的輕哼了聲,不自覺的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那香肩陣陣輕輕的顫抖。
「姐姐——」望著那輕輕滴落在草地上的珠淚,林晚榮心裡說不出的激動,伸出懷抱,就要將她抱入懷中。
安碧如卻猛的抬起頭來,眸中淚花浮動,微笑地望著他。
也不知怎的,眼前分明還是那個嫵媚如狐的安姐姐,以前在金陵的時候便宜沒少佔,只是換成今日場景,望著這似乎又有些不一樣的安碧如,他竟是膽怯了,雙手不知是伸還是收,獃獃滯在半空。
安碧如笑著擦去淚珠,嫵媚的白他一眼,嘻嘻道:「小弟弟,功力見長啊,連我都險些受不住你的甜言蜜語了,咯咯,想來我那清純如仙的師姐就是這樣敗在你的手中的。連我都受不住,她敗得也不冤!」
聽她提起寧雨昔,想起她們之間那難斷的恩怨,自己又和她們同時有了瓜葛,真是世事如棋,誰也不知道竟會演變到如此地步,林晚榮忍不住的嘆了口氣,苦笑搖頭。
安碧如看著他的神色,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緩緩靠近他的臉龐,鮮紅的小口吐氣如蘭的笑道:「小弟弟,聽說你與我那師姐在千絕峰上獨處了幾日,風光那裡獨好。怎樣,可曾嘗過她小嘴上的胭脂?是個什麼味道。說與姐姐聽聽,咯咯。」
安姐姐就是安姐姐,論起潑辣大膽的作風,天下誰也不及她,連仙兒也僅僅是學的她的皮毛。林晚榮不知該怎麼回答,哈哈乾笑了幾聲,靦腆道:「我對吃胭脂一向不怎麼在行,還要多向姐姐你請教才是。」
安碧如掃他幾眼,纖纖玉指正點在他額頭上,笑嗔道:「小壞蛋。想占我便宜?!沒門!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師姐是天下男人的夢想、是聖坊凜然不可侵犯的仙子。此番折在你手中,那味道定然美妙異常,是不是?!」
這狐媚子似乎是一定要聽他親口說出寧仙子是個什麼味道。她們二人一生相鬥。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也是互不相讓。叫林晚榮哭笑不得。
「師傅姐姐,其實寧仙子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可惡的。」他緩緩斟酌著道:「她也是個普通善良的人。你們不應該有那麼深刻的仇怨。等以後有空了。我們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和孩子的教育問題。這是多麼輕鬆愜意的事情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什麼孩子的教育問題?!」安碧如臉頰發燙。看了他幾眼,莞爾笑道:「胡說八道!你現在倒開始為她說話了?!看來我這師姐的魅力的確是不凡啊。叫你成天不停的想著她、念著她。連上了戰場都如此的牽掛她。」
她語聲幽幽,似嗔似怨,臉上卻是掛著嫵媚的笑容。就連林晚榮也分不清,到底哪句才是她的心裡話。這位安姐姐。自始至終都有著謎一般的心境。
見小弟弟默然無言。安狐狸忽然展顏一笑。溫柔問道:「小弟弟,我想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林晚榮忙不迭的點頭:「師傅姐姐快問。見了你的面。我一向是很老實的。」
「貧嘴。」安狐狸白他一眼。眉間几絲粉紅,她咬著鮮艷的紅唇咯咯輕笑,小聲道:「小弟弟,在我離開的這段時日。你有沒有想我啊?!」
「想。當然想了!」林晚榮斬釘截鐵道:「那晚姐姐不辭而別。我忽然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傻的人,不懂得誰是真的心疼我。我發過誓的,等打完了仗,只要有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到四川、到苗寨去找尋姐姐你。誰要是敢跟你相親,我就殺了誰!」
安碧如愣了愣,忽地對他輕輕眨眼,神色嫵媚道:「你這人倒是不分青紅皂白了。那相親的人你都要殺了么?我告訴你,我在苗寨相中了九十九個男人,等回去之後我就寵幸他們,你能怎麼著?!」
「那我就先寵幸了你!」林晚榮咆哮著,像是發情的公狼一般沖了上去。
「那你就來啊?!」安狐狸咯咯嬌笑著,似羞似嗔,一扭嬌軀躲開他的魔爪。拔腳往草原深處奔去。林晚榮攆在她身後,二人像孩子般追逐著,嬉笑著。在這燦爛的星光下、茫茫草原中。沒有了世俗的眼光,沒有了俗事的牽絆。他們忘掉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盡情的戲耍著,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天堂。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望見前面一望無際、柔軟碧綠的青草。安碧如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