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著火

他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從理論上說,我應該回去,因為青璇、巧巧還有我即將出生的寶寶,都在那裡等著我。可是從心裡來講,我又想多陪陪你。姐姐,你要是我,你會怎麼辦?」

寧仙子望他一眼,幽幽道:「你便是個滑頭,又把話題拿回來問我。心思長在你身上,誰能管得了你。」

寧雨昔神情淡淡,眼中卻有一絲難以掩飾地黯然,林晚榮看得心疼,抓住她的小手悄聲試探道:「姐姐,不如我們一起下山去——」

「下山?!」寧雨昔臉上現出一抹苦澀,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在這絕峰之上,我們便是一個男子,一個女子,沒有青璇的師傅,也沒有她的相公,忘了人世間地那些仇怨,我與你在一起才能開心快樂,無憂無慮。可若是下了山——」她頓了一頓,說不下去了。

林晚榮將她嬌軀摟入懷裡,在她發邊輕吻了一下,朗聲笑道:「下山又怎樣?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我們真心相待,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老天也管不了我們。嘴長在別人身上的,別人要想怎麼說,我不在乎。」

「就算你不在乎,可青璇呢?她能不在乎嗎?」寧雨昔淚落滿面,無聲哭泣:「就算她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是她師傅,你又與我有滅門之仇,我們如此犯了禁忌——」

「什麼禁忌?!」林晚榮站起身來,怒眉上揚:「我與你有何禁忌?你是青璇的師傅不假,可也是我的神仙姐姐,我從未叫過你師傅,你在我眼裡,就是神仙姐姐,從來不是師傅。一個是未嫁女,一個是痴情男,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既無血親,又無苟且,老天都不敢拆散我們,何來禁忌之言?」

「可是世人如何看——」

「什麼世人?」林晚榮一甩袖子,大聲道:「誰是世人?誰能代表世人?姐姐,枉你是天仙般的人物,怎還不如我一個凡夫俗子看得開?人生百年,如白駒過隙,我們怎能為別人活著?若連自己想要的開心幸福都不能爭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雙手荷在嘴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遠處空曠地山谷大聲喊道:「全世界都給我聽著——全世界都給我聽著!我,林晚榮,喜歡寧雨昔,我愛仙子姐姐,我要娶她為妻,永遠愛她,永遠呵護她!如違此誓,叫我五雷轟頂、萬箭穿心、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他費盡了吃奶的力氣,那聲音傳出極遠。在空曠的山谷中來回地飄蕩,隱隱傳來陣陣回聲:「——我愛仙子姐姐——永遠愛她——永遠呵護她——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你瘋了——」寧仙子急急捂住他嘴。淚珠兒滴落成串,躲進他懷裡,雙肩急劇顫抖,臉上又笑又哭,哽咽地如要昏厥過去,

「我沒瘋!」林晚榮撫摸著她秀髮,柔聲道:「什麼詆毀、什麼名譽,在我眼裡一錢不值,只有幸福才是最真實地。若有一天你要偷偷離開我。我就寫一封情書,抄百萬份,挨家挨戶去散發。你不是怕別人知道么?我偏就向世人宣告,溫雅如仙的寧雨昔,是我林某人鍾愛的妻子,我們曾生有七男八女,其中還有一對是雙胞胎,我就叫你永遠做不成仙子!我無惡不作的稟性,姐姐你是知道的,千萬不要懷疑我的決心。」

寧雨昔臉兒羞臊,心裡又苦又甜,狠狠捶打著他的胸膛,哭泣道:「什麼七男八女地雙胞胎,你這狠毒的小賊,便會這樣欺負我,你殺了我吧!」

林晚榮嘻嘻一笑:「不是七男八女,難道是八男七女?哦,看來是我記錯了,還是姐姐記性好。」

這人沒羞沒臊,臉皮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寧雨昔心裡泛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面對著他,所有的手段都會失效,偏就那種嬉笑中無恥的霸道,叫她生出一種歡欣的感覺,欲罷不能。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寧雨昔的心性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關於下山的事情,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從前對著青璇的時候,林晚榮可以使出些無賴的手段輕易搞定,但寧仙子與青璇不同,她自幼苦修,歷事更多,心志堅定非常人可比,林晚榮也不敢過分逼她。

天色已暮,對面熊熊燃燒的火堆隱隱透出些亮光過來,也不知青璇凝兒她們現在急成什麼樣了。林晚榮向對岸遙望一眼,心裡陣陣擔憂,卻又不知道怎樣是好,這樣兩頭為難的事情,在素來果斷的他身上,還是頭一次發生。寧雨昔似是察覺到了他的心神,眼中一黯,低下頭去默默不語。

這山上地奇花異果多不勝數,寧雨昔見識超卓,專門揀些味道美妙的果實採摘了,二人飲食無虞,在這裡待上一輩子也不會餓死!

「夜深了,我們進去吧。」寧仙子今日又是哭又是笑的,身雖不累,心神卻有些倦了,拉住林晚榮手嫣然一笑,柔聲說道。

「好的,好的。」林晚榮忙不迭點頭,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嘻嘻笑道:「我們趕快進洞——房吧!」

寧雨昔俏臉一紅,打他一下:「瞎說個什麼?我是修行之人,不能貪戀人世塵欲,誰去與你——」她輕呸了一聲,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修道之人嘛,不叫洞房。叫做雙修道侶,其實做的事情差不多,了解,了解。」

「無賴!」寧仙子瞪他一眼,臉兒暈紅,小聲嗔道:「什麼雙修道侶!我是修行,非是修道,便與凡人一般無二。」

「這麼說。還是應該叫洞房了!」林晚榮點頭道:「我就說嘛,洞房多麼的通俗易懂、老少咸宜!」聽他胡攪蠻纏,仙子紅著臉白他一眼,腳步不停,拉他入內。

這石洞進進出出的幾十遍了,唯獨這一次最快活。握著仙子姐姐的小手,望著她美妙的身材、絕世的容顏,若不是家中還有嬌妻苦待,他說不定就放下一切,與仙子在這山上長相廝守了。

到了石室門外,林晚榮習慣性的停住腳步,寧雨昔掃他一眼。臉孔微紅:「你做什麼,睡那冰冷的石板還沒睡夠么?」

什麼意思?林晚榮大喜過望,卻見寧雨昔已丟開他,早早的進室去了。

林晚榮急忙踏步而入,只見寧仙子素手如織,用劍尖將那按下的捻子輕輕挑起,屋內地燈光便明亮了起來。她轉過頭時,臉頰如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嫣紅中有些明媚的粉色,說不出的誘人。

寧雨昔坐在石床邊。望著他嫣然一笑,小手輕輕一揮:「你快過來!」

洞房還是雙修?如此美艷溫柔的神仙姐姐。林晚榮還從未見過,心裡不自覺地噗通噗通直跳,急忙躍到石床邊,緊挨著寧雨昔坐下,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心曠神怡。

寧雨昔臉兒嫣紅,眉目溫柔,雙手撐在他胸前,緩緩依進他懷裡:「你莫要想岔了。我是擔心你在外面受了風寒,可不是要與你——」她眼瞼低垂。臉頰滾燙,緊貼著他胸膛,說不出話來。

我的個娘,這還能叫我不想岔?仙子柔若無骨的嬌軀依偎在他懷裡,渾身光潔如玉,便如一塊大好的綢緞,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那豐滿的酥胸緊緊貼在他胸膛,說不出來的豐潤與柔軟,修長繃緊的玉腿壓在他腿上,不經意的摩擦中,卻有一股難以言道地銷魂味道。

「要,要與我什麼?」在仙子柔柔地腰肢上輕輕撫動,林晚榮自己都能感覺聲音里的顫抖。

「無恥小賊!」寧雨昔臉上遍布紅雲,身體酥軟地靠在他懷裡,彷彿功力盡失,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我苦修多年,你,你可不能壞我——啊——」

一雙火熱的大手已竄進她衣里,正撫摸著她光潔如玉的肌背,她心跳加劇,紅唇急張,眼中蒙起一層霧氣。

「小賊!」她忽地輕泣一聲,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柔美地臉頰,無聲滴落。

林晚榮一驚,急忙抬起頭來,只見寧雨昔銀牙緊咬紅唇,眼眸如雨霧,豆大淚珠顆顆滴落,臉上喜怒哀樂齊齊湧出,凄婉哀艷,楚楚動人。

「姐姐——」林晚榮看得呆了一呆,望見她眼中淡淡的哀愁,他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深深的愧疚感,我他媽還真是下半身動物啊。寧仙子心志之堅定,天下無人能比,這幾日更是大悲大喜交替,從天仙到墜落凡塵,中間連個緩衝都沒有,換誰誰也受不了啊。林晚榮忙將她抱緊了,腆著臉皮道:「姐姐,我嚇唬你的,你瞧我是這種人嗎?」

寧雨昔忽地一口咬在他胳膊上,泣道:「你就是這種人,當我不知道么?」

我忍!林晚榮齜牙咧嘴、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稍過一會兒,寧雨昔忽又噗嗤一聲抬起頭來,臉上沾滿淚珠卻嬌顏如花、風情萬種,望著他深情一笑:「小賊,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林晚榮奇怪問道。

寧仙子將臉頰依偎在他胸前,緩緩摩擦一下,掩住眉眼間地羞紅,語音輕柔:「謝你如此待我。能叫你收住手腳,這可是世間最難的事。」

這到底是褒還是貶?林晚榮哭笑不得。寧雨昔見他苦惱模樣,輕笑搖頭,將他大手送到自己腰肢,臉兒上浮起一片紅云:「我既是被你拉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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