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雖然心情鬱悶,但泛舟湖上,夜色朦朧,美人相伴,卻也讓人開心不少。林將軍本就是一個十分想得開的人,喝幾杯美酒,嘗嘗仙兒的小唇,與師傅姐姐鬥鬥嘴,心情便平和下來,再也想不起經歷了什麼事。
第二日一早睜開眼醒來,已是天色大亮,金色的陽光透過畫舫的紗窗照進來,落在地上做成一個個金黃的小孔,煞是美麗。床上相擁的夫妻二人,淋浴在金光里,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溫暖舒適。
「嶄新的一天啊!」林晚榮大叫一聲,笑容滿面,伸伸腰,舒展舒展脖子,蓋在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了下來。
偎在他懷裡的秦仙兒嚶寧一聲,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緩緩睜開美目,俏臉帶著滾燙的紅暈,雪白的手臂伸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道:「相公,時辰還早著呢,再睡會兒吧。」
林晚榮在她椒乳上摸了一把,笑道:「一天之計在於晨,一摸仙兒就叫春,不睡了,不睡了,曬太陽去。」
「討厭——」秦仙兒紅著臉龐嬌呼一聲,眉中卻透出分分驚喜:「相公,你沒事了?」
「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林晚榮笑道。
「相公,我最喜歡你這種什麼都不畏懼的性子。」秦仙兒嘻嘻笑道。
林晚榮在她耳邊道:「小乖乖,我帶你去找巧巧好不好,你們姐妹倆晚上一起伺候老公。」
「壞死了——」秦仙兒面紅耳赤,不敢說話。她與別的女子處不到一塊,但是對巧巧則無任何怨言,或許是巧巧那溫柔可愛的性子,對了她胃口吧。
仙兒與丈夫調笑一陣。見他精神極好,與昨夜的頹喪竟似是換了個人,心裡也放下來,乖巧地服侍他穿衣洗浴。
林晚榮四處瞅了這氣派的畫舫一眼,點點頭道:「仙兒,你這嫁妝可真夠豐厚的,等過些日子,我閑下來了,就在這金陵買些房子,我們自己住幾棟,其他的就搞搞房地產,將這金陵的房價炒上去,咱們坐地賺大錢。」
秦仙兒笑道:「相公,你有這麼多銀子么?」
這丫頭,敢看不起我,嘿嘿,林晚榮笑了兩聲,在她柔嫩的香臀上狠狠摸了一把,道:「你老公我的銀子多著呢,只不過現在在蕭家存著,過些天我就開始買地買房子。然後多娶幾個老婆,多生些娃娃,做個逍遙神仙。」
秦仙兒哼道:「你要娶多少老婆?我可不會讓她們進門。」
進不進門也由不得你了。夫妻二人調笑一陣,出了船艙,卻見安碧如立於船頭,手執一柄寶劍,迎風揮舞,如龍似蛟。劍勢凌厲,熠熠生風。
林晚榮拍手笑道:「好賤,好賤,姐姐果然練得好賤。」
安碧如收劍靜氣,望見他臉上淫褻的笑容,便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思,也笑道:「我練這劍卻比不上小弟弟練的賤啊。你才是真正的好賤,人賤人愛的賤,咯咯——」
和這姐姐真沒什麼話說了,秦仙兒捂唇輕輕一笑,問道:「相公,你不是說趕回金陵有急事么?是要去做什麼?」
這樣一說,林晚榮頓時想起,今日就是那賽詩會開幕的日子啊,自己答應了洛凝要去參加的,可是這賽詩會在哪裡舉辦自己都不知道。贊助的事情也一直是巧巧去幫助洛凝做的,他根本就沒插過手。
「說了你們不信。」林晚榮嘆口氣道:「其實我趕回金陵,是為了參加賽詩會來的。」
「噗哧。」秦仙兒和安碧如同時一聲嬌笑,仙兒倒還好,那安碧如早已忍不住道:「賽詩會?小弟弟,你還有這等雅興?不是姐姐小看你,你會做詩么?」
老子天生會淫濕,林晚榮嘿了一聲,苦著臉道:「我也知道不會啊,但是有人逼著我來,答應了人家,不能失去誠信不是,這是我立足的根本。」
「相公,你答應的這人是個女子吧。要不然,你也不會拼了性命趕回來的。」秦仙兒嘟著嘴道。
還是仙兒了解我啊,不愧是和我睡了幾天的妙人兒,林晚榮打個哈哈道:「這個,以後再告訴你了。眼下我便要出去,仙兒,你跟我一起去么?」
秦仙兒紅唇輕咬,哼道:「你去會相好,我去做什麼,不是惹相公你不高興么?我今天也有事情要辦。你在外面尋歡作樂,玩玩也就罷了,可莫把那女子帶回家中來。我們林家的門檻高,不是哪家女子都能進來的。」
汗啊,果然有其師便有其徒,風格真是一樣的潑辣。仙兒不再纏著自己,林晚榮心裡倒有些奇怪了,這丫頭主動提出不跟隨,很明顯不是她的風格,到底有什麼事情比老公還重要。
將那畫舫靠了岸,林晚榮跳下船來,與仙兒師徒分別。直到兩位美人走得看不見影子了,他才暗自點頭,這次回來,便讓巧巧在金陵買幾棟別墅好了,房間不要多,一百個就夠了,分給老婆和兒子住,勉勉強強夠用啦。
與巧巧新婚的第三天,便離開了金陵,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也沒給巧巧一封信。昨兒個回來之後受了打擊又抱著仙兒睡了一晚上,想想,也挺對不住巧巧那妮子的。他心裡愧疚,便直朝酒樓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走在街上,兩邊張貼著許多賽詩會的標語橫幅,下面都還綴著「食為仙」的標識,果然如同他事先所設想的,廣告無處不在。
兩旁的客棧里住滿了來自各地的才子,不僅飲食住宿爆滿,聽說連那秦淮河邊的生意也是暴漲一倍,老鴇子們早已笑開了花,當真應了繁榮娼盛那句老話。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各色各樣的才子。有住了幾日的,也有方才從外地趕來的,不時響起舊友相見的驚詫聲。兄台賢弟,之乎者也,言談必論詩句,一時金陵城間,處處聞詩聲。
這金陵賽詩會,竟有如此大的魅力?江浙幾省長江兩岸,乃至京城的才子,凡是認識兩個字的,竟然都來了。氣氛實在熱烈得過頭了。
他心裡疑惑了一會兒便嘿嘿一笑,人來得越多越好。老子的廣告攻勢可不是鬧著玩的,金陵的第二家店馬上就要開業了,過幾天與巧巧合計一下,再到京城開幾家分號,找到青璇,解了仙兒的情蠱,實現一家人團聚於京城的夢想。
得意洋洋往前走,哪知到了酒樓,卻根本沒見到巧巧的影子,就連董青山和岳父大人也不知哪裡去了。問了店裡的幾個夥計才得知,由於今年賽詩會參加的人數眾多,贊助要準備的東西也增加了不少,昨天開始巧巧他們便都到賽詩會上安排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林晚榮心裡長長的噓了口氣。一個賽詩會竟然能招蜂引蝶地吸引來這麼多人,這些才子也夠風騷的了。
林晚榮對這詩詞盛會沒有多大興趣。若不是想著洛凝一片真心,他才懶得去管這事。不過如今既然回來了,怎麼著也得去看看,會不會寫詩是另外一回事情,老話說得好,重在參與嘛!
他下了樓來,卻不知往何處而去——這賽詩會究竟在哪裡召開啊?一直以來,他都只是知道有這回事情,卻從不知道這文學盛會是在哪裡舉行,想想還真是慚愧。
正要拉住個人問問,忽聞一聲鑼響,前面行來兩隊公人,各有五十餘人,高舉各式牌匾,並列而行,模樣甚是壯觀。走在最前的一個衙役大鑼一敲,高聲唱道:「文壇盛事,花落金陵。金陵賽詩會,譽滿大華朝,江蘇總督洛大人、金陵府尹侯大人,歡迎各方才子大駕光臨。」
這一行公人身著火紅的公服,隊伍又長,望著甚是惹眼。林晚榮心裡暗自好笑,不就是搞個賽詩會嗎,這個老洛怎的到處宣揚,唯恐別人不知道,他也夠騷的。這公人足有數百人之多,望著這鮮紅的隊伍,他忽然想起那個陶婉盈來,這麼熱鬧的場景,怎的沒見她來?不會是與那侯公子約會去了吧。
「喂,老兄——」林晚榮拉住身邊經過的一個家丁,這身藍色小衫看著就親切,家丁界又一向是八卦的集中源和發散地,所以他才選擇了這麼一個人才:「小弟林三,想請問一下——」
「切——」那家丁不屑地看他一眼,鄙視道:「就你這副模樣,還想冒充我們金陵家丁界的偶像林三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上個月在蕭家見過三哥,還跟他喝過酒,他生得花容月貌儀態萬千,哪是你這小子能夠仿冒的了——」
「哦,對對,三哥那般英武高大、玉樹臨風,哪是我能假冒的。小弟說反了,我名叫三林,想請問一下這位老兄,這賽詩會是個什麼來頭,怎麼這麼熱鬧啊!」林晚榮謙虛地道。
那家丁滿意的點點頭,拍著他肩膀道:「你是方才來到金陵的吧?」
「正是,正是,老兄果然目光如炬,看得透徹。」林晚榮豎起大拇指。
「那是自然,我跟三哥喝過酒的。」家丁滾滾得意道:「我們金陵,自古以來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這金陵第一美女第一才女洛小姐和我們林三哥,就是其中的兩朵奇葩。」
林晚榮急忙截斷他道:「老兄,麻煩你重點說一下這賽詩會的事情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才子來參加呢?」
「大驚小怪!」家丁瞥他一眼道:「洛凝小姐,不僅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