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也是啊。
你要麼就不要讓我做,既然讓我做了,起碼讓我擔任一些重要職位吧?
不然這算怎麼個意思呢?
其實,在周昊心中認為,當年的張善元在江湖上已經是最牛逼的存在,即便有個張善末,那也是近幾年才出來活動的。
連張善末這樣的大BOSS都被滅了,還能有什麼人這麼厲害呢?
是。
我的確承認張善末厲害,當初要不是高漸離,我特么早廢了。
但張善末這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等明年開春,夏天一到,這貨就得投入畜生道當蚊子去啦。
一句話。
還有誰?!
這可謂是典型的慣性思維,認為最厲害的已經被打敗了,就算再有敵人,那也沒有張善末厲害。
只要沒有張善末厲害,那麼自己就足以與之一戰。
歷史上有太多人是死於慣性思維的,但周昊和他們不同。
周昊提問了。
張善元看到周昊這麼問,心裡也知道,如果不把這問題回答好了,沒準周昊遇到金老鼠就直接和人家幹起來了。
「是這樣的,金老鼠當初是用紙鶴傳書很師伯取得聯繫,雖然這術法沒有任何殺傷力,但絕對不是凡人能夠做到的,他的實力早在數十年前,就超過了你們現在的所有人,所以當你們發現他的時候,一定要快快和師父聯繫,這樣師父才能在保證你們安全的前提下,將壞人繩之以法,明白了嗎?」
周昊看得背後冒氣冷汗。
所幸自己多問了一嘴,不然如果真的碰上了,那麼自己這兒的所有人可就全完了。
「知道了。」
回覆完畢後,周昊便收起了手機。
「耗子?怎麼現在該做什麼?還是抓緊時間把大年找回來再說吧?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徐孫棟樑說道。
因為趙武年一般是不會拒接徐孫棟樑電話的,可這會兒連續掛掉兩個,不免也讓徐孫棟樑擔心了起來。
周昊思考了一陣後說道:「放心吧,咱們的仇人都死光了,大年自己也沒有仇敵,以他的修為,橫掃整個蘇洲都足夠了,不會有事的,也許他有什麼急事呢?咱們還是先動動腦經,把那個金老鼠找出來,沒準兒他才是真正的大BOSS。」
的確,趙武年好手好腳的又不是殘廢,還能叫人給拐跑了呀?
不存在的。
徐孫棟樑一躍而起,往自己的床上一趟,說道:「你自己想辦法吧,反正我是沒轍。」
他的心情周昊也能理解,況且徐孫棟樑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周昊只能不去管他,獨自思索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任山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在最快的時候給出解決辦法。
誒。
想起任山,又要聯想到陰佛,偏偏這個時候聖器還取不出來。
這尼瑪叫什麼事兒啊!
算了,還是先打電話給羅楊問問吧,他可是千門門主,江湖上的事兒他基本都知道,而且他和周昊的關係也很是不錯,周昊結個婚他直接出了上千萬的彩禮。如果他清楚的話,一定會告訴周昊的。
這般想著,周昊便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此時的羅楊正在京城某地下賭場內主持大局。
是了,這才是他千門門主,也就是正將的主要工作內容,眼見是周昊打來的,羅楊立馬暫停了賭局,封牌後便出去接起了電話。
「怎麼著?周老闆有啥指示?」
周昊笑了笑,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今天打你這電話主要是想問個人。」
羅楊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特么怎麼一天到晚盡問我問題?你自己說說,打咱們認識,一直到現在,你主動聯繫我,除了你結婚以外,幾乎都是問人的吧?你也真不夠意思。」
羅楊知道周昊牛逼,但他這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這樣才能顯得他倆關係好嘛。
連屍妖都殺得了的人,套近乎只能靠現在啊!
周昊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兩人認識時間不短了,自己除了喜酒外,沒請羅楊喝過任何一頓像樣的酒。
「實在是對不住,但這事兒真的很重要,大不了下次我去你那邊找你玩嘛,說真的啊,你在江湖上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叫金老鼠的人?」
羅楊想也沒想,直接問道:「多大歲數?哪座山上的?」
江湖上這麼多人,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當然也得找人問啊。
周昊心想,張善末挖十三陵的時候,金老鼠就已經能夠使用紙鶴傳書了,張善末是五十年代開始挖的,一直到現在,已經靠近七十年了。
「一百歲左右。」
還真就是個大概,因為周昊根本不知道金老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仙法,也不能從修為方面判定出來。
畢竟自己才二十歲,就已經到鍊氣化神之境了,很多人一輩子也無法做到,所以根本不能用來作為推測依據。
羅楊恨不得一棍子抽死周昊。
「都特么一百年的事情了你讓我上哪兒幫你找?」
那個時代的人,早就已經死絕了好嗎?
沒法找啊,況且江湖又不像是宮廷。
若是皇宮內,發生的事情都會被記錄起來,載入史冊。
但江湖這玩意兒,誰去記啊?
吳承恩老師嗎?
聽到羅楊的反應,周昊也已經知道結果了。
也是,如果是這個年紀的話,那便是和師父一個時期的了。
師父讓我去找金老鼠,顯然是不認識金老鼠的。
這他媽還真是操蛋啊!
雖然羅楊沒有為周昊提供有效線索,但周昊還是道謝,隨後便掛了電話。
徐孫棟樑坐起身,問道:「耗子,那咱們現在是不去找任山和大年了對嗎?」
周昊心煩意亂,說道:「任山找不回來啊,咱們現在都沒辦法拿到聖器,怎麼找?至於大年,直接不用找啊,他又不是小孩子,活蹦亂跳地一個人……等等!」
周昊腦中閃過一絲靈光。
「你說那金老鼠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人?!」
徐孫棟樑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肯定不是人啊,凡人怎麼用仙法?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啊?」
蘇洲,吳工。
清然關閉了電視,走到門口看了看周圍,確認馬路上沒什麼人後,走到了對面的小店。
老闆薛剛笑著問道:「喲,清然老頭兒,買點什麼?來包煙唄?」
清然二話沒說,抬腳便一腳將那老舊的玻璃櫃檯踢了個粉碎。
薛剛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沒等他講話,清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做戲要做全套的知道嗎?」
得,找茬來了。
薛剛反應過來後怒道:「你神經病啊!這裡又沒有別人!你踢我櫃檯幹什麼?你給我賠!」
本來也是啊,你不過來不就完了?
搞事情啊!
「我賠你奶奶個哨子!我問你,掌門他們出去了,你為什麼不跟上去?你昨天晚上說的都是屁話是吧?」清然氣呼呼地說道。
其實清然還真就是閑得沒事來找他茬,店裡空蕩蕩的,全是花圈棺材啥的,一個小老頭兒呆在裡面能有勁嗎?
薛剛無語道:「他們飛出去的我怎麼跟?!你會飛嗎?你教我啊!況且我留在這裡不是還能保護你的安全嗎?你發什麼神經病?」
腦子真的有問題,典型的不講理啊這是。
我特么容易嗎?
一天天的招誰惹誰了我?
「老子還用不著你保護,我看你渾身都是毛病,現在什麼天兒?你就穿個褲衩?上面就套個背心?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修為是吧?」
的確,真不明白薛剛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下來的,難道周圍的鄰居就沒人懷疑他嗎?
薛剛也怒了,指著自己那破得到處是洞眼兒的背心說道:「我樂意這麼穿,怎麼了?犯法嗎?別人知不知道我有修為,那是別人的事情,關我屁事啊!」
誠然,世界上任何問題都可以用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來回道。
這兩句是萬能的。
嗯……
不一定。
如果我睡了你媳婦兒,你會怎麼辦?
清然自知理虧,周昊等人都會飛,薛剛雖然也是煉神返虛之境,但想要飛的話,還是差得遠著呢。
至於保護不保護的,這也只是薛剛的一套說辭,因為跟不上,所以只能留下來。
清然撓了撓頭皮,沒好氣道:「拿包煙,中華。」
薛剛知道清然沒法接茬了,也是氣呼呼拿了出來摔在檯面上。
「四十五塊!」
清然拿過香煙,拆開包裝後,再用檯面上一塊錢一支的打火機點了一根。
「假的,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