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龍騰五嶽 第260章 割袍斷義

龍鱗匕首在地府經過千年蘊養,自帶的陰氣本就十分驚人,任山在趙家玩了幾天,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件,便把心思都放在研究這東西身上去了。

本身他修鍊的就是八卦掌,善用陰陽二氣,雖然這是很普通的靈氣,但運用得好的話,也是相當厲害的。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任山為了將龍鱗匕首發揮到最大的威力,便想出了這個辦法來調和陰陽,達到生生不息的效果。

此時他手中的白色霧炁幾近凝結成實質,周昊也沒想到任山花了這麼點時間,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匕首是短兵器中的短兵器,如此一來,不僅增加的龍鱗匕首的威力,更加長了攻擊範圍。

可周昊卻是全然不懼。

你自身精血的陽氣能有多少?

當這些陽氣耗盡後,我可不認為你的陰氣能勝過我的陽氣!

這般想著,周昊一個轉身,斜劈了下去。

任山會這麼做,就不會怕周昊,他揮舞同樣的一劍。

「叮!」的一聲,由霧炁凝結的劍身,居然和周昊的玄陽劍發出了金屬碰撞聲。

同時,由兩把劍發出紅、白兩種眼色的劍芒,正在不相上下地抵抗著。

教室內的二女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她們沒開陰眼的,若是開了之後,將會發現,此時整個教室內,幾乎都被這兩種顏色充斥著。

不僅如此,兩把劍正在抗衡中,還散發出一道道勁風四處飛灑,二女的頭髮也都被吹了起來。

徐孫棟樑仍然是閉著眼睛,安心打坐,仿若周昊與任山的戰鬥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五六秒過去了,周昊心中忽然傳出元元的聲音。

「不好!老大,龍鱗匕首在吸收玄陽劍的陽氣!」

元元說完這句話後,周昊已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將劍一撤,一記鞭腿踢出。

任山沒想到在這兵器戰中,周昊居然會肉搏,一切發生得太快,他一個猝不及防,愣是被周昊這一腳踢了個瓷實。

倒飛出去的任山,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他忽然掏出一張符咒,攥在手裡,結劍指豎於胸前,開始念咒。

周昊怒火頓生。

「操你媽!用我給你的聚靈符來開殺門打我!」周昊一個健步飛身上前,手持玄陽劍披頭砍下。

任山的咒語也被周昊打斷,他忽然對著周昊隔空擊出一掌。

「八卦掌一人門,開!」

「砰」的一聲悶響,從任山掌中,忽然飛出一隻用真氣凝聚而成的手掌印,其中還夾雜著些許陰陽二氣。

這一掌落在周昊胸口上,周昊的胸口當場就凹陷了下去,他直覺嗓子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周昊哥哥!」李萌萌喊了一聲就攔在周昊跟前,此時她再也承受不住了,眼淚決堤,哇哇哭著。

「任山!你們不要再打架了!」

因為李萌萌的阻攔,任山也是停了手,因為在他眼裡,今天和周昊打的這場架,毫無意義。

周昊先是亂七八糟嗑了一堆葯,隨後一把便將李萌萌撥開,推到了一邊。

即便周昊受了傷,可身體嬌貴的李萌萌仍然是受不了這個,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我的事你別他媽摻和!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周昊需要被一個女人保護?!去你媽的吧!」周昊指著李萌萌罵道。

李萌萌聽了周昊說出這些話,一時間連哭泣都忘記了,整個人就呆在那裡,他感覺周昊變得陌生了。

眼見任山沒有動手的意思,周昊又指向徐孫棟樑。

「還有你!徹頭徹尾的一個廢物!你爹死了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還要不要臉了?!別他媽想著往我身上賴!你爹死了純屬活該!」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郭怡文想著,棟樑的爸爸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李萌萌也被這事兒有些驚住了。

趙武年這會兒還有意識,可身體實在是無法動彈,他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平時最冷靜的任山,這會兒也氣得胸口起伏著,他認為周昊說這話太過分了。

和你沒有關係,可以,但為什麼要說活該呢?

要知道,我們可是兄弟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徐孫棟樑身上。

徐孫棟樑站起了身子,轉身面對著周昊。

面無表情。

他抬起了手,伸向周昊,往上一提。

周昊的身體便不可思議地騰空了起來。

窒息感傳來,周昊齜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

「廢物在咆哮。今天,我徐孫棟樑和你周昊割袍斷義,從此再也不是兄弟,日後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絕對要你死得很難看,記住了,廢物。」

說完,徐孫棟樑兩指一揮,便將自己的一處衣角給切斷了,手一揚,周昊的身體也飛了出去,撞到了一片課桌,再然後,徐孫棟樑就走了。

李萌萌眼淚都沒擦,便去扶周昊。

「周昊哥哥,我們去醫院。」她想用自己孱弱的身體去扛起周昊。

周昊卻抽開了自己的手臂,怒道:「你他媽惡不噁心?!我說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個表子給我滾!」

李萌萌整個人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此骯髒的兩個字,會從周昊口中說出,而且說的還是自己。

周昊哥哥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對著任山說道:「那個破宿舍我再也不回了,你和這個傻逼住去吧,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咱們兄弟也做到頭了,再見。」

隨後周昊便一瘸一拐地出了教室。

李萌萌今天受到了一生都未曾受過的委屈,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郭怡文從震驚中清醒,跑過去抱著李萌萌道:「行了姐們兒,為這種渣男傷心不值得,我真沒想過他是這樣的人,不哭了不哭了。」

任山也將趙武年扶起,將自己的真氣灌輸到趙武年體內為他療傷。

療著療著,趙武年顫抖著身子哭了起來。

「為,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之前明明好好的。」

任山嘆了口氣,道:「也許這就是命數吧,別擔心,還有我。」

來福小區。

周昊給自己療完傷後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著相冊里的照片,一張張都是有關兄弟四人的。

周昊微笑、趙武年傻笑、徐孫棟樑狂笑、任山不笑。

「老大,你這樣做真的好嗎?」元元問道。

周昊按動手機側面的鎖屏鍵,屏幕一黑。

「沒有辦法,我只能這麼做,張善末這個人太陰險狠毒了,棟樑一家三十二口,全部死光了,還想殺王兵全家,這是沒得逞的,大年家也是幸免於難,任山家也是因為我,修為高的都受了重傷。」周昊嘆息道。

想想也的確如此,說得好聽了,自己是柯南,說得不好聽了,自己不就是掃把星么?

元元思考的沒有周昊那麼複雜,它只認周昊,只要這個主人還在,怎麼著都行,唯一不爽的是,以後想抽軟中華,怕是有些麻煩了。

京城,密雲,燕山中的茅屋內。

那名老者站在神壇前,神壇之上擺著一個銅製的臉盆,其中有水,水中有畫面。

這應當就是周昊那傳說中的師伯,張善末了。

「曾老三?我知道了,這個人該殺。什麼?消息可靠嗎?好,既然如此就不用管他們幾個了,一切都按照原計畫進行。」

晚自習的時候周昊沒去,顧城也打來電話問是什麼情況。

周昊實在沒辦法,只好說自己急性尿道炎複發了,現在人在醫院。

顧城自然是以學生身體為重的,自己學生得了這毛病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做老師的可不能笑話人家,讓周昊注意休息便掛了電話。

隨後元元冷不丁地說道:「老大,你說息言家會不會也受到你師伯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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