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份,《SOHO小報》要定選題。我建議本期主題寫如何看女人。中國在國際化,女人地位也隨著變化,快過三八婦女節了,就寫一期"如何看女人"。3月8日晚上,張欣請來了許多朋友,有女人,也有洋人,開了一個女人節的PARTY。晚上玩到了很晚,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女人。PARTY結束,張欣為所有女人準備了一份禮物。
早晨6∶00我起床了,開始了計畫好久的"西行25°"。
計畫這個詞,我曾追求過它。工作要有計畫性,生活要有計畫性。最早計畫的事情是早晨起來跑步,每天早晨6∶00起床,跑步30分鐘,要把枯燥的動作變成身體和意志的鍛煉。很快我就發現,大多數早晨散步和跑步的都是老人,早晨跑步似乎不是讓我年輕,而是讓我更早地加入到老人的行列中去。於是這個早晨跑步計畫就擱淺了。
後來我去了趟日本,發現日本人把每天行程安排得井井有條,每分鐘都不差,一排就排幾個月、半年。回來後,我也學習著排自己的日程,也用了許多工具,如電腦記事本、OUTLOOK等。很快我發現,不排計畫的一周過得很慢,排好計畫的一周過得很快,因為周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周如何過了,這是在縮短我的生命,最起碼在感覺上是在縮短。更讓我感到不舒服的是,你想見的人和想見你的人,因計畫不能見,要往計畫里排,排到的時候,已經時過境遷了,他可能不想見你了,你也可能不想見他了,計畫變成了成天見一些不想見你、你也不想見的人。生命的質量在下降。所以我乾脆為自己制定了這麼一個計畫:除非重大事件,一般都不要安排計畫,給日程留下大量空白和靈活性。
這次西行,我就想少一些計畫和目的性,更加隨意一些。有人問我:"要去開發大西北嗎?"我說:"沒有。"有人問我:"賣房子去嗎?"我說:"沒有。"有人問我:"你去訪貧問苦嗎?"我說:"沒有。""那你到底要去幹什麼?"我說:"什麼也不幹!"這就是一次沒有目的性的西行,就是想出去看一看,看到什麼東西就是什麼東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碰到下葬的,我就去跟著看下葬;碰到結婚的,我就去參加婚禮;如果迷了路就想辦法找回來。沒有目的性可能會使生命更有新奇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