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輦里,白宇雙眼微闔,簾外傳來袁彬小聲提醒:「陛下,到了。」
處於修鍊狀態中的白宇重新睜開眼睛,眼底有星辰日月輪迴。
掀開幕簾,低頭彎腰走出簾外,外面站著無數人,這些人都看向他,眼神有畏懼、也有敬畏。
各種神色不一而為。
「諸位都是我人族豪傑。」白宇環顧四周,不徐不疾地說道:「能夠來到此地的都是我人族俊傑,能夠看見這麼多俊傑,朕著實可喜。」
「相信諸位應該也知道古紀元強者蘇醒的事實。」白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你們可曾知道這些古紀元的強者又有幾人將他們當做是我們紀元的人,他們畢竟是前紀元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儘管都是同一種族之人,但朕還是很憂慮這些古紀元的強者能夠對我們這一紀元的人族抱有多少認同感。」
「污衊!此子污衊我等,其心著實可畏!他不知道殺了多少古紀元強者,分明就是想挑撥離間!」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回蕩在四面天空,聽不清這個聲音從何而來。
荀子突然伸手,浩蕩的白光沖霄,化為一本龐大的竹簡經書,竹簡經書飛向四面八方然後籠罩整片天空。
「禮樂征伐自天子出!」荀子抬起右手。
耳邊傳來陣陣聖音靡樂,一根根竹簡彷彿利劍般飛出。
然後沖入未知的虛空深處。
突然天空中的竹簡齊齊飛向某個位置。
哀嚎一聲,一道身影被竹簡困住,然後倒拖著飛到場地中央,就像受了竹邢。
全身上下被竹子洞穿,血淋淋的傷口源源不斷留著血液。
「啊!」這人落在地面,發出慘叫,哀嚎的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翻滾。
血淋淋傷口上有一條條泛黃的小條紋不斷閃爍。
「放了我,放開我!」那人奮力怒吼,「你們夏朝無道,暴虐之至,人人得而誅之!」
「就算你們殺掉一個我,也有千千萬萬個我站出來,星火燎原,遲早有一天你們夏朝要被毀滅,這個世界上最不欠缺的就是公道!」那人奮力嘶吼。
白宇眼睛眯起……
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自己夏朝又怎麼招惹他了。
「你倒說說,朕怎麼欠你一個公道了。」白宇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你殺了多少人族同胞你自己清楚,要不要我來幫你數一數!啊,你這個惡魔!」那人奮力嘶吼,聲嘶力竭。
「人族就不應該殺人族,都是人族你憑什麼殺那麼多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白宇眼睛眯起,「無辜?從踏上修行體系開始就沒有無辜這個說法。朕只殺修行者,從未殘殺過任何一個平民,你且說朕又如何殘暴了。」
「虛偽!你這只是為了給你尋找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你的內心比你想像中還要兇殘。」那人不管白宇怎麼說,只是一味的罵。
在他的借口裡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夏朝,你白宇殺人了。
至於你為什麼殺人,那些人有沒有先對你做什麼事。
抱歉,他選擇性遺忘。
甚至他還會誘導別人的理由也是選擇性遺忘了這種東西。
這種人……
真的很噁心啊。
白宇臉上露出笑意。
你以為朕會在意你的想法?
你以為朕的意志會因為你個人而轉移?
你以為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朕就不敢殺你?
白宇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還有哪位道友也有類似想法的,可以說來給朕聽聽,朕一律聽聽!」
空氣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實在是白宇此刻的笑容看上去太瘮人了,哪怕他們心底有一些怨言也不敢說出來。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是說明對朕很滿意咯,朕倒是很榮幸,看來各位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嘛。」白宇大笑,「以往紀元里人族一般都是由一個統一的實力統轄,就如帝國不可一日無皇,人族也不可一日無主,朕欲一統人族,重振我人族大旗!此等重任,我白宇責無旁貸!」
「如果沒人提反對意見,那就是同意朕為人族之主了。」白宇微笑。
在場頓時嘩然,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見白宇直接欲統一人族還是讓他們接受不了。
「我反對!」
「我也反對!這種事著實需要慎重考慮,絕對不可如此輕率。」
反對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響起。
如果他們再不阻止白宇就統一人族了。
他們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如今白宇大勢漸成,如果再不阻止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望著這麼多突然竄出來的人,白宇有些詫異,看了下站出來反對自己的人的數量,似乎反對自己的人還不少嘛……
白宇默默記住這些人的面容,將他們全部記在心底的小本本上。
白宇也沒有阻止,聽這些人數落他,他還時不時點頭,彷彿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在這些人看來就是白宇妥協了。
一些人膽子漸漸變大,心底滋生一股股豪氣。
哪怕就算是如白宇這種霸主,面對他們這麼多人也不得不妥協!
一直等這些人說完,白宇才感慨一聲,點頭道:「你們……說完了嗎?」
「啊,說完了。」一名宗門長老一愣,接道。
有人聽出了白天帝語氣里的不對勁,趕緊閉嘴。
「說完了就好,朕也有想說的——白起。」白宇微笑,「朕之愛將白起也有東西想對你們說。」
「殺神白起?!那個屠了六族俘虜的劊子手!」有人族大能帶著不可思議說道。
「白起,白宇,他們都姓白,聽說這白起是白宇的侄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有人說道。
「倒是很有可能啊,畢竟他們都姓白,而且聽說白宇十分重用白起。」
一個身穿青銅戰甲的將領手持長劍從身後走出,手中長劍劃在地面,勾勒出長長的印記。
如果不是他主動站出來,其他人可能還以為他只是白宇的一個普通侍衛。
那名被荀子竹邢困住的俘虜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柄長劍直接抹過他的脖子,人頭沖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