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眨了眨眼睛,什麼鬼?這支艦隊的最強者?
好吧,自己雖然不弱,個人戰力能夠在十二虎臣里位列中游,但距離最強者還是有段距離的。
不待他反駁,周泰走上來大方地說道:「藍非大王果然好眼力,丁奉將軍的實力可是我們中最強的。」
丁奉心底哭笑不得,不過誰讓他輩分最小呢,江表十二虎臣里他輩分最小,你們輩分大你們說了算。
他算是看出來這些前輩的險惡用心了,但看樣子這叫藍非的大王已經入坑了深信不疑,他也只好繼續裝下去。
不過丁奉的個人實力確實不算弱,最出名的一戰就是丁奉雪中奮短兵,那時候已經是東吳後期,排在他前面的十二虎臣幾乎都已逝去,就連他那時候也已經六十七歲了。魏國率軍前來攻打吳國,丁奉率領三千士兵在嚴寒大雪中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手持短刀奇襲魏國軍隊,將其殺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嗯。我就是最強者。」丁奉厚著老臉承認。
「將軍可曾有婚配?我有三個侄女兩個妹妹,都很漂亮,是我們深海娜迦族的大美人。」藍非繼續熱情的問道。
丁奉一時間被問得手忙腳亂。「不用不用,某家有婚配了。」
藍非聽聞眼底露出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有婚配了也不重要,還可以再找嘛……」
遠處,海平面上,一名帶著面具的娜迦族看向這裡,在他身後的海底一片黑沉沉的黑色,數不清的娜迦頭藏在海面下。
「沒想到還有真仙強者,是我低估你們了,但在我深海娜迦無窮的大軍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入夜,滄瀾界的夜沒有月亮,只有星辰。
星辰密布天穹之上,但因缺少月亮所以海水格外深沉。
丁奉無奈的坐在船緣看著蹲在他身旁的娜迦族小蘿莉。
「你去找你父王吧,我們這裡很枯燥無聊的。」
小蘿莉眼睛一眨一眨,微微一笑,歪過腦袋,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白天,將藍珂留下後深海娜迦族藍部國王就直接離開了,將女兒一個人留在這裡。
丁奉苦笑,就像接了一個大負擔,他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擺臉色。
「丁奉將軍,你們人族有什麼好玩的嗎?」
「丁奉將軍,我可以叫你丁將軍嗎?」
「丁將軍,人族是不是也有這麼多的戰爭啊?」
……
戰艦上,一團團篝火被升起,大夏的戰艦都是使用的無盡海域一種特殊的木材製作而成,名為水心樹,長在水中,數量比較稀少,但在發現其用途後就被夏朝大量培植培育。
水心樹的特殊用途就是能夠防火,一般的火焰很難將其點燃,至少也要仙境之上的火焰才能將水心樹點燃,而在特殊泡製、培育之後,又雕刻上符文陣法,這種戰艦就算是人仙地仙施展火系術法也無法引燃,在很大程度上減免了火系術法威脅。
篝火旁是站著的大夏將士們,將士們歡聲笑語,大聲唱著家鄉的民謠,載歌載舞。
就近取材,直接在海水中捕獵海魚海獸,肥美多汁的海魚被烤得金黃,脂肪被火舌舔舐,發出愉悅的呻吟,再鋪上一層細密的白色精鹽,撒上火紅的辣椒粉,一滴滴金黃色的油脂被擠壓出來,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除此之外還有烤得焦黃的深海魷魚須、爆炒墨魚膽、石板血鯨肉。
一道道美味在船上的隨行的廚師手中親手做出,能夠隨軍的廚師最低要求也是擁有一方大廚水準。
在如今的大夏,軍人是同階待遇最高的一批官職。
因為相比於治理內政的文官,軍人是把腦袋掛在腰間拚命,遭遇兇險的幾率要比文職高很多。
「好吃!」深海娜迦族小蘿莉藍珂眼睛都快冒光了,吃得滿嘴流油。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人族美食,雖然深海娜迦族也有不少美食,但早被她吃膩了,驟然間接觸這麼新鮮的人族美食,自然讓她難以控制。
丁奉的耳邊這才安靜下來,忍不住鬆了口氣。
餘光瞟向下一層甲板,一名士兵手中拿著一面藍旗輕輕揮舞兩下,丁奉瞳孔猛然一縮,微微點頭表示知曉。
「終於來了,白天就注意到那群小蟲子了,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在吾的眼皮底下。」
船上那些看似放鬆警惕沉浸在歡樂中的士兵都默默移動自己位置,在他們腳下,身旁都放置著他們的武器,只需一瞬間就能從這看似放鬆的狀態中徹底驚醒!化為黑夜的殺手!
海面下,一道道身影不斷迫近著,遊盪在海面下。
還有一些身軀龐大的海獸也被驅使著不斷靠近……
海底,帶著面具的神使冷笑著抬頭,右手伸出狠狠一揮!
「呼——」
耳邊的海水傳來了劇烈的呼嘯聲。
神使以為是娜迦族大軍遊動時所產生的水流聲,但下一刻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空間的水域突然被禁錮,一剎那向上托起,彷彿有一頭恐怖的巨獸於腳下升起般。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神使以及方圓數里的區域的海水徹底脫離大海升上天空,直到這時神使才想要掙脫,卻發現看似尋常的水壁牢不可破,他們就像被困在琥珀中的蟲子。
越升越高,腳下的海面也離他們越來越遠,呼吸間就已升至百里高空,腳下的船隻只有米粒大小,在他們面前,一個足有山峰般巨大的腦袋望著他們。
通體碧藍,由海水構成,兩個空洞的眼睛就像兩個洞穴深不見底,只能聽見沙沙的潮汐聲,海水構成的軀體表面水流激蕩,劇烈流動。
這是什麼怪物?!
神使等人從未見過這等恐怖巨獸,就算是蒼嵐怒鯨也沒有這麼龐大的體積吧!
「你就是這群小蟲子的頭領?」丁奉冷漠的聲音從頭頂傳出,下一刻神使等人只看見身穿白甲手持長槍的丁奉於這恐怖巨人的頭頂緩緩走出,冰冷的掃向他們,不含絲毫感情,就像在看待一群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