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青雉縣,原楚國境內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就算放在如今整個夏國地界里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罷了。
要說之前這青雉縣在整個楚國還有著些許名氣,但隨著夏國統治的疆域越來越大,青雉縣就被徹底淹沒在了茫茫夏國江山之中。
青雉縣周圍並無珍惜金屬礦脈,也無特色靈植可以大量種植,甚至沒有值得稱讚的特色,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但構成這片世界最多的就是這種普通人。
但哪怕一個再普通的人身上都會有微不足道的閃光點,哪怕這閃光點再小,可只要認真搜查你總能發現的。
青雉縣城外十里的一處山上有著一個青雉泉,當然這名字也只是根據這青雉縣的名字來命名的。
青雉泉的泉水對於天罡以下的修行者有著奇效,可以增加身體柔韌性還有經脈的強度,只是必須要在天罡以下修為才能服用,最為主要的就是這青雉泉泉水必須要當場飲用效果最佳,如果帶離,哪怕放置在刻有陣法的玉盒裡存放也會不斷流逝那股奇特的效果。
最多一天就會徹底散去。
對於修行者提升有限,因為突破修為後經脈的強度自然會受到強化,而青雉泉泉水的效果只是一種額外的增幅,並不會隨著修為提升永久性的成倍增長。
修鍊到了高層次後這青雉泉的效果完全就是微不足道,說是九牛一毛也不為過。
再加上保存不易,幾乎很難保存,所以這青雉泉就成為了一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但不管怎樣這提升經脈的強度還是對於修行者突破天罡境有著不少效果的,至少能增幅一成的晉級成功率。
只是因為地利不便,那些世家子都有更好的寶物和資源,誰會來這青雉泉,路途遙遠不說效果也沒有多少奇效。
噠噠噠……
一匹快馬從遠處不斷靠近這座小縣城。
「緊急軍報,緊急軍報,行人避讓,行人避讓!」急促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小縣城城門前。
「青雉縣即將通地脈鐵軌,青雉縣即將通地脈鐵軌。」嘹亮的聲音回蕩在青雉縣的大街小巷。
青雉縣縣令接過眼前身穿杏黃色長袍的傳令兵所遞來的聖旨,將上面的內容看完,臉色先是變得驚訝啞然,隨後露出狂喜之色。
若聖旨上內容屬實,那自己青雉縣豈不是將迎來高速的發展!自己也能更快的積累政績?!
縣令不是笨人,不過短短時刻就從這地脈鐵軌聯想到了青雉泉的效果,緊接著一些列的計畫和後續對策方案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世界上從來不缺乏聰明人,只是因為拘束的條框限制了大部分人的發散思維,但只要有人能捅破那一層紙,一切都會變得水到渠成了。
青雉泉真要說起來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只是可惜地利位置的制約和不能長期保存的特性就使得其效果大大降低。
再加上這方世界底層百姓見識不足,甚至很多人根本都沒聽說過青雉泉的存在,以及就算有心也無力跋山涉水遠興而來。
但這一切都在地脈鐵軌接通之後發生變化!
長期被困在一片狹小的區域,加上又沒有科技世界的廣播電腦通訊等物,許多人甚至以為他們生活的世界就是夏國,夏國就是他們的世界。
「陛下三思啊,此行雖然可謂是前無古人的創舉,開啟天下生民之智,但……」張居正有些憂慮地說道,這位首輔大人雖然曾經改進位度,主導改革,算是改革派的人物,但還是為陛下這番動作提心弔膽。
天下百姓民智提高,人人都不局限於一縣之地,他們能夠看見更遠處的風景,但……恐怕這樣有野心的人也會不斷滋生。
人人如龍固然很好,但一群龍又豈是甘願屈居人下?
張居正面色有些發苦,內心無比糾結,一方面忠於陛下的思想讓他想要阻止陛下這近乎有些瘋狂的行為,但另一方面陛下這番所作所為確實能夠提升大夏國力,以張居正之眼光,能夠肯定絕對用不了十年,大夏新生代的強者、天驕將會如過江之鯽,雨後春筍般節節冒出。
雖然有著真正的天才無論在哪裡都會發光的說法,但人生際遇、生活環境、身份地位還是會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形成一塊塊攔路石。
那些次一等的天才很多都會折戟沉沙,中途夭折。
而陛下如今所作所為雖然沒有直接將他們的攔路石直接搬掉,卻是在他們前進的路上增添了許多豐盛的果實。
只要他們能夠有毅力決心,雖然依舊會遭遇一些困難挫折,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磨鍊,但根本上卻是陛下為他們打開了一條條坦途,只要不是那種無藥可救之輩都能順利成長起來。
「哈哈,叔大,此言差矣,朕若無這點容人之量……連自己的皇朝都掌控不了,那還談什麼爭霸諸天!」
白宇披靡傲立山巔,眯著眼睛觀雲海浮沉,漫天雲海撞向摩雲山,就像破開海浪的巨艦,雲海向四周舒展分散,「任憑這雲海再怎麼大……也撼動不了腳下的青山。」
「哪有帝王怕自己臣民強大而反過來束縛臣民的道理!那種人都是懦夫,當不得帝王!沒有一顆鎮壓諸天的王道之心,那還談何爭霸天下。」
白宇念頭至此,心底越發明鏡,就像一面時時刻刻擦拭的鏡子,越發晶瑩剔透,通徹透明。
這一刻,漫天雲海齊齊一頓,這片空間的時間彷彿凝固了。
下一刻白色雲海劇烈翻滾,恐怖的元力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張居正眼底露出喜色,不露聲色的退後,同時全力調動腳下的摩雲山,將整個摩雲山溝通著腳下十萬里疆域的地脈化為無窮力量運輸至陛下身旁。
明悟本心,證得真我,即為天仙。
睜開雙眼,風雷匯聚,從體內依次走出五尊五行臟腑神靈,然後又依次融入白宇體內,這一次不是寄駐於臟腑之內,而是徹徹底底的融入白宇肉身之內。
就像兩個重疊的影子在那一刻融為一體,沒有任何不同,也沒有任何不適,就彷彿他本來就屬於這裡,只是回到了自己應該回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