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蜈天子不由苦笑,這些人的警惕性也太重了,雖然之前他確實還報著那麼一絲別樣的心思,不過這下體內力量被封印之後卻是徹底磨滅掉了他所有的想法。
「我招,我全部都招。」被帶至白宇身前後,聖蜈天子十分光棍的舉手投降,將大鴻皇朝賣得一乾二淨,本來雙方就只是合作的關係而已,算不上出賣不出賣,現在還是保住自己命最要緊。
「死掉的那兩人是你的弟子?」白宇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麼弟子,放屁,抱歉陛下,我不是說您,我是說我自己剛才忍不住放了一個屁,太臭了。」聖蜈天子這一刻節操完全丟到不知多遠去。
對於他而言,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延後考慮的。
審問出大鴻皇朝和他之間的契約內容之後白宇曬然一笑,來皇宮對自己實行斬首戰術?
理論上很漂亮,不過也只是理論上而已,白宇眼神幽幽,既然這聖蜈天子這麼倒霉撞上了魯班,那就讓他更倒霉一點吧。
「聽說孫思邈最近正在研究解刨學,他不是說素材不夠么?明天就把這聖蜈天子師徒三人一齊送過去給他研究。」白宇吩咐道。
聖蜈天子打了個寒顫,不知道這研究是什麼意思,不過聽上去自己倒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由鬆了一口氣。
不就是研究嘛,哼,還想研究出我的功法不成?聖蜈天子冷笑。
……
「咚、咚、咚!」「嘩啦啦!」
沉重而又密集的腳步聲和鐵甲之間摩擦的聲音響成一片,一支黑色的洪流浩浩蕩蕩沖向鴻京。
「還有三十里,前方三十里就是大鴻皇朝的都城鴻京!」王翦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全軍之中。
李白握緊了手中的青蓮劍,眼底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我李白也能建功立業了!誰說我只能幹些擊殺敵酋的粗活,我李白也能攻城拔寨。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一尊黑色的大城,城池如一頭漆黑的猛獸匍匐在大地之上。
立即全軍戒備,所有大秦鐵卒手中武器高高舉起,戰意高昂,行軍速度頓時暴漲。
「全軍加快速度!」王翦一馬當先位於全軍最前方,等到近了之後,鴻京城牆上一面旗幟迎風張揚——夏。
王翦瞳孔猛然收縮,臉部肌肉瞬間僵硬然後恢複正常。
只是身後大秦鐵卒前進的速度卻是減緩了不少。
「居然已經被拿下了。」李白張大了嘴,眼底露出一絲不甘心。
在夏國旗幟不遠處有著另外一面軍旗,衛。
王翦皺眉看著這衛字,眼底思索之間不由想到了那個面容清秀,溫文爾雅,目光溫和如水的青年,當今夏國所有將軍之中,衛姓者惟此一人。
雖然被衛青領先了一步,但是王翦並未因此妒恨,衛青似乎是騎兵,本來速度就遠遠領先於自己麾下的步兵,而且聽說他軍團之中還有兩名猛將。
能夠領先自己一步奪得鴻京也在預料之中。
隨著王翦大軍兵臨鴻京城下,城門緩緩打開,緊接著一支隊伍從中出來迎接。
「王翦將軍。」衛青位於最前方,面色溫和,不卑不吭的抱拳應禮。
「衛青將軍。」王翦點了點頭,回禮抱拳。
王翦突然開口說道:「對於衛青將軍攻城的過程我卻是有些好奇。」
衛青爽朗一笑,「我也正好有許多軍略之事想向王翦將軍請教。」兩人一拍即合,有說有笑的進入城中。
馬超騎著追鳳燎原從街角騎行過來,「衛將軍,鴻皇已被活捉,此人如何處置?」
衛青沉吟一番,說道:「我卻是需要勞煩馬超將軍一番,希望馬超將軍能夠將鴻皇押送回炎京。只是不知道馬超將軍意願如何。」
「無妨!末將願意!」馬超眼睛一亮,雙手抱拳大聲說道。
衛青溫和的點頭,然後馬超轉身迅速離開。
王翦在一旁只是默默聽著,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這鴻皇也是衛青俘虜的,如何處置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
鴻皇狼狽的摔在白宇身前,想要抬起頭卻被身後一人狠狠按住腦袋然後用力向下一拍。
嘭!
腦袋發出一聲脆響,結結實實的磕在地面。
「白宇,要殺要剮悉當遵便,但你這般侮辱我卻又是什麼意思!」鴻皇發瘋似的怒吼。
「讓他抬頭。」頭頂上方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
鴻皇努力抬起頭終於看清楚說話這人的樣貌。
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貌,五官不算特別俊美,卻異常的和諧,給人一種霸道威嚴的感覺。
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深邃如海,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眼睛猜測他的任何想法。
雖然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但是鴻皇卻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白宇小兒。」
啪!
一道模糊的身影拉扯出一道長長的幻影,袁彬神色陰冷的看著鴻皇李建國。
「敢於辱及陛下,該死。」
「鏘鏘鏘!」兩側站立的武將紛紛拔劍怒目而視李建國。
若非白宇沒有下令,若非這裡是朝堂,就憑藉此人這膽大包天的行為,鴻皇立刻就會被萬劍分屍!
「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可懼的,無非一死而已!」鴻皇放聲長笑。
白宇看著露出這一幕的鴻皇不由有些失望,虧自己還專門見此人一面,還以為是什麼人物,沒想到……
袁彬敏銳的抓住了陛下所露出的失望之色,當即厲聲呵斥道:「死?我今天就告訴你有種東西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幾名天巡衛立即帶領鴻皇下朝。
……
隨後一個月之內所有餘下的擾亂和紛爭徹底平息。
攻城容易守城難。
偌大的疆域被攻下,這都是需要派人鎮守的。
並不是說城池被拿下就能輕鬆掌控,還有城池裡各大世家豪門的利益,還有逃離的叛軍需要剿滅。
這些都是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夏國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平息這些騷亂已經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