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兄弟,朝廷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命令我們三日之內前往皇朝南部,戒備南邊的雲龍王朝,這可是我們的機會啊!」韓三山在營帳之中大聲說道,語氣滿是激動之色。
「那雲龍王朝只是一個區區的王朝而已,雖然勢力在王朝之中也屬於頂尖,但一日沒有晉級皇朝,就終究只是一個王朝而已。」韓三山提到雲龍王朝的時候滿是不屑之色。
同時韓三山開口繼續說道,「那雲龍王朝據說只有開國之主雲龍上人是地仙境名宿,除此之外其餘的手下皆是人仙境甚至還有靈神境的將領。」說到這裡的時候韓三山語氣滿是譏諷。
「這正是我們立功的最好機會。」
韓三山語氣激動無比,抑揚頓挫,狠狠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大聲說道:「只要立下了功勞,放心,我絕對不會忘記我們的承諾,公明兄弟,到時候我一定上報朝廷,將你的功勞稟報上去,到時候你也能獨掌一軍,我們兄弟二人再齊心協力,一起合作!這亂世之中,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能立功封侯!」
宋江點點頭,語氣之中滿是贊同之色,「三山哥哥說的確實有道理,來,我們幹了這杯酒!」
韓三山哈哈大笑兩聲,一口悶掉杯中美酒,豪邁瀟洒的將手中的美酒隨意放置在一旁的桌上,拍了拍手。
從身後的帳幕之中走出幾名穿著誘惑,婀娜多姿的舞女邁著碎步走出,一舉一動之間無不帶著一絲動人的誘惑。
宋江一愣,「哥哥這是何意?」
韓三山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誒,賢弟還和哥哥說這些做什麼……」
宋江面色一正,雙手抱拳義正言辭地說道:「哥哥這就不妥了,我宋公明不是這種人!」
韓三山面露不虞之色,「莫非賢弟瞧不上哥哥賜予的美人不成?」
宋江長嘆一口氣,「非也非也,實在是小弟……」
韓三山側起耳朵,好奇地問道:「實在什麼?」
「噗嗤!」
狂暴的槍風從身後席捲而來,漫天槍罡撕碎韓三山背後的營帳,一桿銀色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韓三山的腦袋。
噗嗤一聲就炸成滿地碎片,就像一個爆炸的西瓜一般。
紅的黃的白的散落一地。
幾名舞女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即就要齊聲尖叫。
但還沒發出聲音就眼睛一白,癱軟的暈倒在地,身後站著燕青。
「怎麼回事?」
「怎麼了?」
這裡劇烈的罡氣暴動所引發的動靜吸引了三山軍的注意,大量士兵從營帳之中走出,拿起武器走向這裡。
宋江整理好身上的儀錶,大步走出去,走在外界的營帳之上,面對著所有前來的士兵,宋江面色一正,大聲呵斥道:「幹什麼?!拿著武器幹什麼?你們想要造反嗎!!!」
聲音清晰的回蕩在這片營帳上方,不少士兵腳步一頓,猶豫的看向宋江所在的方向。
「我家大人呢!黑胖子,我家大人在哪裡?!」有韓三山的親信校尉走出來,大聲呵斥道。
宋江面露不虞之色,濃眉一挑,大聲說道:「朝廷御令,韓三山勾結外敵,意圖謀反,已被當場擊殺!」
「什麼。」
「不可能!」
驚呼聲此起彼伏。
更有韓三山的親信得知消息之後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的拿起武器殺上來,「放屁,我家大人怎麼可能勾結外敵,一定是你這個黑胖子意圖謀奪權位,或者乾脆你就是別國的叛徒!兄弟們隨我上,殺了這個黑胖子!」
當初韓三山力排眾議一舉提拔宋江為副統領可是引得下面不少人議論紛紛,更多人分本不相信這一個殘酷的事實,下面很多人都為了副統領這個位置明爭暗鬥了許久,結果這個黑胖子一來就拿了這個位置,如何令這些人甘心。
只是有著韓三山一個人壓著,其他人也不敢放肆。
隨著這名校尉的呼應,不少士兵和軍官紛紛響應,眼看就要釀成大禍。
突然清空爆起一個霹靂,下一刻一柄漆黑的巨斧從天而降。
嘩啦一聲。
就像撕碎一張布匹,沖在最前面的那名校尉連反應都沒有就被一柄猙獰巨斧劈成兩半。
「俺李逵在此,誰敢傷害公明哥哥!!!」
李逵就彷彿一頭髮怒的暴熊,其他人根本無人是其一合之敵,不過數個呼吸之間就被撕成碎片,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來名軍中高手被李逵斬成兩截。
矗立在最前方的李逵就像一頭髮怒的暴熊,雙眼赤紅如血,呼吸之間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手中的雙板斧還在滴著鮮血。
「想要傷害公明哥哥,先從俺李逵的身上踏過去再說!」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看見李逵如此兇殘暴虐,剩下的士兵膽氣瞬間就被湮滅,和李逵的雙眼對視,就彷彿和一頭上古魔熊對望一般,打了個哆嗦,心中的膽魄已被擊碎。
最主要的是宋江在名頭上還是背著一個副統領的職位,如今最高職位的韓三山已經死了,除了他的親信之外,沒有任何人會為韓三山報仇。
韓三山最死忠的親信在剛才幾乎是沖的最快的,除了幾個心思深沉之輩以外,其餘的死忠在剛才就死了不少高層。
剩下的人都隱藏在人群之中,默默的觀察著失態的發展。
有時候不得不說職位、或者說大義是一個真重要的東西。
就比如現在這個情形,若是宋江沒有副統領這個名頭,沒有這個職位,若是換一個人這麼擊殺韓三山,這些士兵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若是將宋江的身份換成敵國的將軍,說不定還會激發這些士兵的死志。
有時候權勢真的是一個很壓制人的東西,對於這些底層的士兵而言,更是一座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大山。
政治的鬥爭誰能說的清楚,在不知道真像的時候,這些「聰明」的士兵是不會主動選擇方向的。
除非這一刻有一個比宋江更大的官下來,否則這一刻宋江的權勢在這裡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