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
雄闊海心底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雙手抱拳沉聲說道。
畢竟雄闊海並不是一位嗜殺的將軍,對於敵人他並不會留情,可是這些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的士兵他卻是下不去殺手的。
當然,身為臣子最重要的就是聽從陛下的命令,如果白宇下令讓他將這些俘虜全部殺掉他也不會有任何遲疑。
至於讓這些俘虜全部去充當礦奴雄闊海並沒有任何遲疑與憐惜,能夠得到陛下仁慈饒恕他們一命已經算走了大運了,不過五年礦奴而已,若是再有不甘,敢於鬧事,不用陛下吩咐他就會一棍將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統統砸死。
一直靜靜站在關內的明甲軍俘虜全部低著頭顱,跪倒在地,對於即將到來的審判他們感覺無比惶恐,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一名身穿錦袍的軍官從府邸之中走出,淡淡的看著眼前這些俘虜,「陛下有令,所有明甲軍降卒發配充礦奴五年,如果表現良好可以提前解釋,並獲得充軍機會。」
有俘虜抬起頭,一縷縷髮絲從額頭向下飄揚,灰塵撲撲的臉頰上滿是對於生存下來的渴望。
聽聞這名軍官的軍令,不少士兵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自己等人可以活下來!不用死!
也有俘虜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不甘心的大聲說道:「我不服,為何要讓我等去當礦奴。」
「啰嗦!」軍官眼中爆出寒光,不知好歹。一拳震出,虛空中拳印浮現,一拳鎮壓虛空,空氣都被這一拳所扭曲,直接轟在俘虜胸口,「噗!」
直接被這一拳擊飛,胸口深深凹陷下去,躺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生息。
周圍所有俘虜看見這一幕臉色驟變,臉色發白,身軀瑟瑟發抖,不過卻沒有一人敢於反抗,軍魂破滅已經徹底擊潰了這支軍隊的軍心。
「想不充當礦奴也可以,就是這個下場。」軍官神色平靜,冷冷掃視眼前這眾俘虜。
「還有誰不想當礦奴的,現在就可以說出來。」軍官冷冷說道。
所有俘虜低下頭,沒有人敢於反駁。
「既然這樣,那就好。」這句話說完,軍官轉身回去稟報復命。
……
次日,明甲軍被覆海軍全滅的戰績傳遍周圍數國,此戰傳出,一直默默無聞的覆海軍徹底名聲響遍周圍數國,一舉位列成為最頂級軍團。
而一直潛伏在暗中,楚國七大王牌軍團之一,以行蹤詭秘、來無影去無蹤的明甲軍就這樣被徹底殲滅,成為了覆海軍的墊腳石。
赤湘軍隨後向外開拔,隨著戰爭的不斷進行,邊緣的戰線也不斷向楚國內部推進。
如今已經推進至更深的城池,天壺關也不再是楚國和夏國之間的邊界關卡,反而變成了一種類似於後方大本營的存在。
高長恭用兵如神,隨著赤湘軍的趕到,手下的兵力再次暴增二十萬。
能夠發揮的餘力與戰略也就更多,一場場堪稱鬼謀的戰略不斷高長恭施展出來,誘敵深入、圍點打援,各種戰略不斷被高長恭施展出來。
要說敵方將領並沒有這麼容易上當,可是這方世界並沒有接觸太多的戰略體系,有時候對於戰爭的方式更多的是一種類似於近乎粗暴野蠻的正面進攻。
因為這是一個武力能夠幾乎解決一切事情的武道大世界,因此對於這些謀略並沒有鑽研太深,如果正面就能直接碾壓,那又何必需要使用這些浪費時間所謂的謀略。
再加上戰場上戰局瞬息萬變,根本不留給敵人那麼多考慮的時間與機會,因此第一次遇見這些戰略完全就被牽著鼻子走。
在手下將士的眼中,高長恭幾乎成為了近乎軍神一樣的存在,戰無敗績、攻無不勝。
再次拿下一座城池,高長恭站在城樓上方,右手合攏彎成扇形籠罩在眉頭上,就像一張大傘遮住刺目的陽光眺望遠方。
「向北四十里外應該就是安息城吧。」高長恭冷靜地說道。
「對,北方四十里外就是安息城,同時楚國目前東邊能夠集結的大軍都匯聚在了安息城,我軍想要強攻的話極難……」一旁副官臉色無比為難地說道。
「安息城大概有多少楚國軍隊?」高長恭詢問斥候。
早在一日前高長恭就派遣出斥候打探消息。
斥候回攏稟報:「稟報主帥,敵軍戒備森嚴完全無法細探,不過城外駐紮了大量軍營,我們大致清點了一下,光在城外的軍營數量就有數萬座帳篷,城外大約應該有三十萬敵軍,加上城內的敵軍應該會更多,敵軍應該有六七十萬人……」斥候臉色無比羞愧,作為一名斥候居然沒能打探到完整的消息,這是他的失職。
不過楚國敵軍確實戒備無比森嚴,想要打探消息十分困難,損失了數十名斥候同僚也只打探到了這麼點信息。
高長恭皺眉,冷冷瞥了一眼這名斥候,「如果沒有打探到消息那就繼續打探!我不需要大致、大約、應該這些詞語!一個也不需要!我只要一定、肯定這樣的字眼!」
話語中毫不留情,無比森冷。
斥候身軀一震顫抖,慚愧低下頭。
高長恭抬起頭看了眼安息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城外三十萬人?恐怕這是楚國想讓你們看見他們有三十萬人在城外。」
「安息城肯定有不少敵軍,不過這城外有三十萬人我還真不相信!」高長恭冷笑,目光深邃的看向北方。
「這些楚國蠻子居然變聰明了,還會用計謀?有趣,也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完高長恭低下頭,皺眉思索,良久眉頭舒展,帶著青銅鬼面的他所有表情都隱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站在高長恭身前的斥候只看見主帥眼中爆出強烈的殺意,就像一柄開刃見血的魔刀,嚇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全軍聽令……」高長恭雙手負於身後,軍令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