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白家公子們都沉默不出聲,眼咕嚕轉動,心底的心思頓時活躍泛濫起來。
如果那名士卒沒有認錯的話,那……可是又有什麼人能夠被赤元帥親自出來迎接呢?這段時間他們沒少領教赤天霄的冷漠霸道,暗地裡沒少咒罵赤天霄。
白峰皺眉,疑惑的自言自語,「我們白府的人?可是我們白府的人都在這裡啊……」說到這裡,白峰面色一凜,一個名字竄進腦海。
不,不會的。他怎麼能夠當得赤天霄親自迎接!那……那難道是他傍上了什麼大人物?
有些心思進了心底,就再也難以清理掉。
不行,必須要去看一看,白峰突然沒有了繼續在這裡交談下去的心思,「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們先談,我去休息一會。」說完直接走出大帳。
剩下的其他人面面相窺,突然一個人說道:「哎呀,我突然肚子好疼……不行了,我要去出恭!」說完彎著腰直接跑出大帳。
「咳咳,好像我大帳里燒的水要開了?」
「不好意思,我每天都要關心體恤一遍我手下的士卒,今天時間到了,我的士卒們肯定在想我了。」旁邊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站起來的厚顏無恥的傢伙,還關心體恤,尼瑪,整個大營誰不知道你對手下最尖酸刻薄。
這兩人齊刷刷的對視一眼,「我們每天也要體恤手下士卒,你們先聊,我們也要去體恤了……」
後面的人更是理由都懶得找,一個軲轆站起來就直接衝出營帳。
只片刻,大帳里就只剩下白卓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坐在那裡,獃獃的望著手上捏了許久的作戰計畫……
……
白宇滿臉通紅的走出帥帳,腳步有些搖晃,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痛的腦袋。
「我勒個去,這次喝得絕對不是普通的凡酒!以前我喝過一些普通的酒水完全就像喝白開水一樣,但是這次我才喝一壇就有些受不住。」
應該是靈酒,白宇思索著。普通的酒水是用五穀凡食釀造而成的,而靈酒則是採用奇珍異果靈草靈藥釀造而成。
對於修士而言,只有喝靈酒才能真正享受到醉的感覺,加上靈酒需要靈藥靈草奇珍異果釀造,一般人也負擔不起這個成本,再加上也不是什麼靈草都能拿來釀酒的,需要按照一定特殊的比例和方法,而且靈酒里蘊含大量元力和藥效精華,喝下去對身體有不小的好處,更是有助於修鍊,因此靈酒價值不菲。
白宇估摸著,就他剛才喝下去的這一壇靈酒,起碼就價值數百元銖。砸吧砸吧嘴,這種奢華的生活他現在可享受不起啊。
「白宇!」一聲暴喝驚醒了白宇,語氣中怎麼聽都喊著強烈的憤怒。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有些茫然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熟人正面目猙獰,怒氣沖沖的盯著他。而在這個熟人身旁站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公子哥,裡面還有幾個熟人。
白卓現在是對於白宇恨得咬牙切齒,之前白宇那個手下斬掉自己的追隨者就算了,剛才又因為他的出現壞掉了自己等待了許久的機會。
雖然知道這裡是赤湘營,不準私自械鬥,但是看見白宇滿臉舒坦,身上還帶著酒氣一搖一晃的從眼前在走過,並且還無視了自己!最後一點是最重要的!
所以白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大聲喊出了白宇的名字。
「白宇,你不知道軍營里禁止飲酒的嗎?你居然敢在軍營里私自飲酒,該當何罪!」白卓嘴唇上的八字鬍一翹一翹的,伸直了手指,興奮的在原地跳腳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居然敢在軍營里飲酒!帝國法律明文規定了軍營里嚴禁飲酒,違者必懲,哈哈哈哈,你、完、了!」
白卓身後的一群公子哥不露痕迹的慢慢後退,慢慢拉開了和白卓之間的距離,顯示出我們不認識這個逗逼的樣子。
白峰眼角微微抽搐,白卓這傢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他難道忘記了之前赤天霄元帥和一幹將軍都親自出來迎接的嗎?沒看見白宇現在滿身酒氣的在軍營里搖晃半天就沒有一個人過來管管嗎?
「這邊發生什麼事!」白卓粗大嗓門驚動了巡邏的赤湘軍,一支巡邏小隊面色嚴肅的走過來。
白卓看見巡邏軍走過來,滿臉興奮地說道:「幾名小哥,這個人,對,就是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你們看他現在渾身都是酒氣,顯然是私自飲酒啊!軍營里明文規定了不準私自飲酒,你們看如何懲罰他?」
為首的隊長轉頭看了一眼渾身酒氣的白宇,面露難色,其實老早他就看見了渾身酒氣的白宇,但是上面有人吩咐過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也就當沒看見。
但終究是帝國法律明文規定了嚴禁軍人在軍營里飲酒,違者必懲!現在當著一群世家公子的面他也不好直接違背帝國法律,要是被他們傳出去那就難堪了。
這名隊長很是頭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白卓看見隊長不懲罰白宇,不滿的嚷嚷道:「喂喂,你身為一個軍人不會連帝國法律都記不清吧,你這也太給赤湘營丟臉了吧,好歹也是擁有獨立番號的精銳部隊啊!」
聽見白卓提及赤湘營的名聲,隊長渾身一震,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白卓,轉頭看向白宇,眼神滿是抱歉。「得罪了!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隊長沉聲道。
白宇聳聳肩,沒有選擇抵抗。
然後白峰等人就目睹白宇被這支隊伍押解走……
「好像……好像他的關係不管用啊?」白耀瞪大了嘴,喃喃道,轉而有些頭疼,「完了,白宇被抓走了,看來老姐又要折騰一番了,哎呀,看來還是先別告訴老姐。」
白峰面色複雜,他總感覺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不久,黃鰈謝絕了赤天霄繼續的挽留,「赤元帥,晚輩現在確實沒有心思繼續飲酒,等我恢複以後再痛飲一場吧!」
赤天霄爽朗大笑道:「行,等賢侄恢複以後再痛飲一場!」
走出帥帳,黃鰈回到自己的帳篷里,他和白宇居住的帳篷緊挨著,洗漱完畢正欲休息,思及白宇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白宇一行人的恐怖天賦!
「哈哈,白老弟……」掀開幕簾,眼前的帳篷里空無一人,就連燈燭都未點燃,漆黑一片。
額,人呢?
黃鰈愣了愣,不應該啊,白老弟比自己先那麼久出去,就算不熟悉路也應該回來了啊,想必是在他那幾名追隨者的帳篷里吧。
遲疑了一下,黃鰈還是厚著臉皮轉而走進隔壁的帳篷。「主公?主公一直沒有回來,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房玄齡皺眉,按理說赤天霄根本沒有謀害主公的必要啊,而且主公如果有危險的話也能通過將魂通知自己等人,既然沒有通知,那現在就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現在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也很不正常。
隨即霍然起身,大步走出營帳。「黃元帥,你最好希望主公沒有事,否則……」語氣冷漠而又狠辣。
「等等,我也幫忙尋找一下白老弟,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能找到白老弟的!」黃鰈連忙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