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繁榮 第99章 投降

椰子林擋住裝甲車的突擊,在南華軍的包圍下,殘餘的荷印殖民軍又退回椰子林。

南華軍緊追不捨,把荷印殖民軍的殘部逼到了絕路,他們常年在叢林里生活,很熟悉如何在森林裡作戰。

南華空軍返航後,重新裝滿彈藥,再次用槍林彈雨把躲在椰子林的荷印殖民軍虐待一番。

末了,灑下漫天的傳單,才悻悻離去。

荷蘭指揮官清點人數,發現兩萬多荷印殖民軍只剩下不到4000人,輜重重武器盡失,他們一無所有,除了手中的一張沉重的傳單——無條件投降!

那是南華軍的最後通牒,半個小時候後,如果荷印殖民軍再不投降,南華軍就把他們趕下大海。

翠綠的樹木,茫茫的大海,天邊的一抹斜陽,迎著荷印殖民軍的驚惶麻木的臉上,不遠處不時地傳來陣陣的喧鬧,那是南華軍在調兵遣將。

夕陽的越來越暗淡,南華軍的耐性漸漸耗盡。

一臉沮喪的荷蘭軍官聚在一起,默默地抽煙,讓地道的南洋煙草熨蔚他們受傷的心。

「先生們!作為一名王國的軍人,我們已經為王國儘力了。

作為一名將軍,接下來我要考慮全軍將士的命運,我得為他們的家人、朋友想想……這場戰爭,我們從開始就輸了。」

荷印殖民軍指揮官目含淚水,一臉頹然地對著身邊的驚惶的荷印殖民軍將士道。

聽他這樣一說,其餘的荷蘭軍官心裡鬆了口氣,終於解脫了。再打下去,他們只能去跳海了。

荷印殖民軍在荷蘭軍官的帶領下,垂頭喪氣地走出椰子林。

荷蘭指揮官走到韓剛面前,看著年輕的南華軍官,心情負責。

「希望你們信守承諾,給以我們人道的待遇。」他彎下腰,雙手奉上自己的指揮刀。

成為荷蘭歷史上,第二次向華人投降的指揮官。

「我們一向很寬容大量!一定會好好招呼你的。」韓剛單手接過對方的指揮刀,神情傲慢。

啪!

「韓,麻煩你把頭抬高點,看著天空,目光再凝聚一點!對,就這樣,太完美了!」

這是《一個國家的誕生攝製組》的攝影師在韓剛旁邊建議道。戰地拍攝,絕對真實,這些美國攝影師也真夠專業的。

關鍵時刻,還得受這些美國佬的擺布,韓剛真想一腳把這些「裝模作樣」的傢伙踢開。

他轉身面向南華軍將士,高舉敵人的指揮刀,喊道:「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南華勝利了!」

「勝利!勝利!!勝利!!!」

南華軍眾將士高舉手中的武器,齊聲吶喊,環宇震動。

他們太激動了!

儘管知道南華軍把荷蘭人打得丟盔棄甲,儘管知道己方的實力比敵人強大,儘管知道南華一定會勝利,但此時此刻,期待的結果終於降臨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歡呼吶喊。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再多華麗的辭藻都不足形容他們發自心底的豐富的情感——他們遭受了太多的屈辱,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寄託了對新生的無限希望,為了贏得獨立,爭取生存空間,他們的掙扎著,忍受著,奮鬥著,最後成功了。

棉蘭一戰關係南華興衰,南華的一幫元老們都放下了其他事情,彙集在望華樓酒店,聽著從前線發回的報道。

一輛汽車急促駛了進來,一名軍官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裡拿著一張電報,一邊衝進來一邊高聲喊道:「勝利了,荷蘭人投降了!」

「砰!」

他踉踉蹌蹌地撞進會議室,南華的一眾締造者目光一下子集中在這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年青的軍官漲紅的臉上。

「勝……利了,荷蘭人……投降了!」報信的軍官把前線的電報遞給司徒美登。

「投降了?」司徒美登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巨大的喜歡湧上他那張憔悴的臉。

這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他們歡呼成一團了……

棉蘭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所有人知道荷蘭人投降了,特別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默默地別過頭去,暗暗低落幾滴渾濁的淚水。

「荷蘭人投降了?」克利福德爵士剛剛從勿拉灣上岸,他特意從新加坡過來的。

看著碼頭上,一片歡呼的華人,他心裡有些複雜,默默地消化這個讓他有些驚愕但又有所預料的消息。

這裡是華人的世界!

雖然和新加坡一樣,街道上到處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但他們更自信、從容,而且棉蘭這裡幾乎沒有他熟悉的維多利亞的味道,只有現代建築或者帶著中國南方特色的房子。

該如何評價南華呢?

這個海峽對面的新崛起的鄰居到底還有多大的潛力呢?

克利福德心裡閃過一連竄的念頭。

在和南華政府接觸前,他打算仔細地觀察這座城市,這些他不曾了解的華人。

「英國人來了?動作好快啊!」

在政府高層會議上,英國人的到來給一片歡騰的棉蘭添了一絲異色。

「陳部長,到你了。」微笑地看著蠢蠢欲試的陳友仁。

陳友仁點點頭。笑道:「不急,先晾涼英國人兩天再說。不過軍隊應該儘快把南部地區佔下來,造成既定事實,也好配合我們外交部工作。」……

荷印殖民軍主力投降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南洋,上海、廣州、洛杉磯幾乎同時接到了捷報,都發來祝賀的電報,致公黨和美華公司在全世界的分支、所有關心南華的華人激動不已。

他們相信,這只是開始,一個新的國家即將誕生了,一個民族多了一種可能,彷徨苦寒的人多了一次選擇的機會。

期待就像種子,在無數的華人心中悄悄生根發芽。

「呵呵!總算鬆了口氣。」興奮過後,司徒美登對老搭檔黃三德感慨道。

「對於別人來說,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幾天,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黃三德道。

「這只是個開始,未來我們還要北上,收復故國的山河。來,幹了這杯!」司徒美登一飲而盡。

當晚,南華的這兩個最後權勢的老傢伙偷偷地聚在一起,美滋滋地喝了一夜的酒,說了不少的話。

棉蘭的消息傳到亞齊後,司徒勇終於不用再按捺下去了。南華第二師剩餘的5000多人依舊把班達亞齊的荷印殖民地參軍困得死死的。

「這些荷蘭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命令下去,今晚我要在班達亞齊城過夜。」

司徒勇豪氣道。

「順便通知哈桑,告訴他,現在是他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班達亞齊城內。范尼少將接到棉蘭的荷印殖民軍投降後,良久不語。

被南華軍圍困那麼多天,苦等的援軍主動鑽進別人的口袋陣里去了,他已經認命了。

「命令下去,向南華軍投降。」他終於說出了這句忍了很久的話。

至此,亞齊戰事也隨之降下帷幕,南華取代荷印當局成為亞齊地區新的統治者。

哈桑帶著自由亞齊運動武裝回到了班達亞齊城,看著街道上巡邏的南華軍,他眼中有些敬畏。

「和平、發展,這是未來亞齊的主題,這裡再經不起下一波的破壞了。」從南華軍司令部出來,司徒勇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亞齊戰事結束後,南華成立了亞齊特別行政區,給以亞齊人一定的自治權利,允許亞齊人參加政府工作。

雖然跟哈桑的要求有差距,但相比於荷印當局嚴苛的殖民政策,是不小的進步,讓渴望和平的亞齊人欣喜不已。

自由亞齊運動武裝被南華收編,編入新成立的亞齊師,師長由哈桑擔任,但亞齊師的訓練、後勤、作戰都由從南華軍調入的軍官把持。

亞齊師補充人員後,人數達到了8000人,他們被調出亞齊,準備參加南蘇門答臘的治安作戰。

除了亞齊師,南華軍還成立了巴塔克師,士兵從巴塔克等少數土著中招聘,軍中高級軍官由華人擔任。

無論是亞齊師還是巴塔克師都是南華手裡的刀,是以夷制夷的有利武器。

特別是亞齊師,他們在亞齊戰鬥中受盡了荷印殖民軍的苦頭,家園被毀,親人被殺,對荷蘭人和荷蘭人的爪牙爪哇人、巽他人恨之入骨。

要不是南華的庇護,荷印殖民軍的俘虜早就被亞齊人撕碎了。

如何處理戰俘,南華軍早有定計。

荷蘭人儘管一再要求給以他們軍銜相等的待遇,但除了少數高級軍官,其他的荷蘭俘虜都被送到勞改隊。

此前由於徵兵,美華公司的農場少了很多勞動力,正好由這些免費的勞動力補充了。荷蘭戰俘要用自己的勞動來減輕他們的罪惡。

為了應付未來的談判,向荷蘭政府索要贖金,美華公司對荷蘭戰俘還算友好,分配給他們的任務不算繁重。

就算如此,驕傲的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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