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龍脈迷蹤 第229章 傳功使者

「這個祭壇在白蓮教裡面叫做喚神壇。」徐卓浩陰測測地說:「想必你應該知道這個祭壇的用處吧?」

丁立還真不知道,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徐卓浩手中亮出一塊玉來,正是丁立扔在羅四維車前,準備暗算他的那塊。當時事情太多,太過衝擊,丁立居然把這塊玉忘在了腦後。要知道玉裡面的清朝大辮子鬼,好歹也是萬瘸子給丁立留下的五鬼啊。

「哼哼,我料想你也不知道,要不然,你怎麼也不會把傳功使者給拿出去做害人的用途。」

傳功使者?丁立心中「咯噔」一響,聯想到清朝大辮子鬼說自己無所不知,甚至英文都能說得麻溜,他心裡不由生出了一個聯想,難道……

「傳功使者,你難道不知道嗎?」徐卓浩看到丁立的神情,長嘆一聲:「看起來胡可俠真是失蹤得太早,有太多的東西沒有傳下來了?」說著把玉給扔回到丁立手中。

這傢伙怎麼這麼大方,到手的寶貝還會還給你。不過隨即明白過來,傳功使者可是白蓮教的最高機密,只要一認主,那可是不會把秘密告訴第二個人的。

所謂的傳功使者,只是一個很隱秘的傳說,據說當年白蓮教傳教,歷代都被官府鎮壓、剿滅。但是白蓮教不管怎麼剿,只要緩口氣來,白蓮教又會如雨後的野草從田野生出來一樣復起,當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歷代不管下再大的力氣,也是頂多把明面上的白蓮教給剷除乾淨了,防止不了白蓮教的複發,其原因就在於傳功使者的存在。

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知道傳功使者到底是什麼人。官府花再大力氣,也找不到傳功使者的存在,想不到……

「陰體精靈,速入我身,速隨我形,啟我靈竅,萬應分明。急急如律令,攝。」

清朝大辮子鬼,不對,應該叫做羅應山、應山公,已經上了丁立的身,哼哼唧唧的,也沒有一個好臉色給丁立看。

「應山公,你真的是傳功使者?」好像是對丁立很不滿,羅應山給了丁立一個大大的後腦勺。但是看到洞里的這個祭壇居然「咦」了一聲:「喚神壇?小子,你可要小心了?」

這句話一出口,丁立就基本上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傳功使者了。白蓮教也真是大大的狡猾,把所有的典籍都交給養的鬼來保存,這他娘的,不論哪個官府來查,死了也查不出傳功使者是誰來?難怪白蓮教會如雨後野草一樣的斬殺不盡,只要養鬼的法器還在,落在一個普通人手裡,用不了三五年又是一方教主出現,扯起白蓮教的大旗來。

就是羅應山這個傳功使者凄慘了點,居然被萬瘸子的祖先給徹底地遺忘了,差點把傳功使者養得魂飛魄散。要不是丁立用養魂玉養了十幾年,這個傳功使者的靈性怕不是早就沒有了。

大概是羅應山也記得丁立這個恩德,所以對丁立再不滿,也只是給丁立一個臉色看,就又忍不住說:「喚神壇,其實是造神用的。每一個傳功使者都被答應,只要幫忙把白蓮教的典籍功法給傳下去,都能讓後來的傳人給封神。」

所謂的封神,就是信仰造神。前面說起過,「神」也只不過是一種信息場,但是要造出這種東西來,也不是能憑空造出來的,也是需要載體。這個載體可就是所謂的傳功使者。

事實上,白蓮教的法術基本上都要藉助神的力量來施展,所以每一代對造神都是熱衷得很,都會下大力氣傳教,好聚集夠多的信仰。

丁立聽到這裡真是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可不會去搞邪教,會被專政的。你莫指望我去幫你封神啊。」

「神是什麼?不就是更高級一點的鬼嗎?」羅應山不屑一顧:「這點我早就明白了。」

看到丁立和傳功使者扯這麼久,徐卓浩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他手下的戰士——差不多能這麼叫,紀律更是好得要命,每一個人少說多做的,此時徐卓浩終於開口說話了:「傳功使者,看起來這個喚神壇好像廢棄已經很久了。」

眼熱地看了一眼,羅應山嘴裡說著不在乎,但是只要看到羅應山眼裡對喚神壇的熱切,就能知道這老鬼口不對心了。不過徐卓浩這傢伙能看到羅應山,說明這傢伙也開了眼。看起來,他說自己是胡元堂一系的傳人,果真不假。

「如果傳功使者想封神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忙。」徐卓浩微笑的話,簡直就像魔鬼的誘惑。

「你……」羅應山有點遲疑。

「我們組織還正缺一個神,如果傳功使者願意的話,那麼我想我們有足夠的信仰給你封神。」

聽到這話,羅應山遲疑地看了丁立一眼,丁立就只能苦笑。這種時候,除了放羅應山走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幫不了羅應山,再把人「鬼」給強留下來,除了留成仇人以外,還能有什麼後果?所以丁立只能故作大方:「想去就去吧,我又不會拉著你。」

羅應山猶豫了一下子,終於成神的誘惑大於一切,羅應山忽地一指,把一些信息傳入到丁立腦海之中,就好像黃岳傳丁立金光咒的太陽真君形象和神名一樣,都是一種心傳,類似於他心通、心靈感應之類的。不過身為一個鬼,羅應山用心傳,更加得心應手罷了。

把玉丟給了徐卓浩,徐卓浩哈哈一笑:「師弟,占你便宜了。」

丁立不置可否,只是在消化羅應山傳過來的東西。由於這種心傳只有一次機會,傳過去以後,傳法者自己都會忘記掉。所以估計為了自己的價值,羅應山並沒有傳什麼功法典籍給丁立,老實說,丁立也不怎麼稀罕,他的功法夠多,都來不及修鍊的。何況身為武當正宗門人,丁立對白蓮教的玩意兒也不怎麼看得上眼。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

讓丁立哭笑不得的是,羅應山居然傳給了他好幾門語言,甚至包括了英語、德語和法語、日語,還有很多各地的方言。媽的,知道我學習不好,居然把這些傳給我。丁立咕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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