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白蓮秘史 第097章 奇案

這個時候的丁立他們還在湘西的大山深處艱難地跋涉著,而楊科長那裡卻是忙的焦頭爛額。

「什麼叫做大腦裡面空了?」楊科長咆哮著:「這就是你們法醫鑒定組給的報告,你讓我怎麼樣和上頭說?」

可憐的年輕法醫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畏縮著,被噴了滿臉的口水。組裡面的老人都不肯過來送報告,只有他這個新人才會攤上這麼一份倒霉的差事。年輕法醫暗叫倒霉,只好咽著唾沫勉強說:「根據我們的解剖發現,死者的腦組織已經完全空了,也就是說所有的……」

「砰!」年輕法醫還待說下去,楊科長已經怒不可遏了:「你們這種報告打上來,就算我相信了,嗯?你們也要想想別人信不信?一個大腦裡面空空如也的人還能活著又蹦又跳地發神經,最後還自己跳下了人行天橋?拜託你們用用腦子好不好,報告拿回去重寫!」

年輕法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你的意思是寫一份假的……」

楊科長心裡暗罵這傢伙是個笨蛋,但是嘴裡仍舊是一臉正經,冠冕堂皇地說:「我什麼也沒說,只是要你們寫一份符合邏輯的報告出來。不要給我寫這些神話故事!」

好不容易把那個年輕法醫打發走,楊科長呻吟著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這個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可是不好當啊,剛剛解決了一個殭屍,現在又冒出來這種案子,再這樣下去他也不用當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了,可以去改行當抓鬼大隊的大隊長!

想了想楊正傑(也就是楊科長的大名)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好半天才接通:「哈哈,小黃啊,好久不見了。在稅務局工作可是春風得意得很吧?不像我們這些做警察的,真他娘的遭罪!」

電話另一頭的卻是黃浪,翹著二郎腿正在坐冷板凳:「閑出個鳥來,媽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調戲了我們科長的黃臉婆了?一天到晚就是看我不順眼,天天找碴兒,早知道我還是幹警察好了!」

「那好啊,你要是回來我可是隨時歡迎。公安局的大門可是永遠都為你敞開著,就怕你看不上我們這些苦哈哈啊!」

兩個人扯了幾句淡,楊正傑壓低了聲音:「我最近遇到一件發麻的案子,想請教一下你這位大師啊!哈哈哈……」

黃浪撇撇嘴,早知道這傢伙不會這麼好心地找他聊天:「這個,我只是看過幾本書而已,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我們這些共產黨員,可不能相信封建迷信!」

楊正傑冷笑一聲,誰不知道黃浪這傢伙能通靈,要不然怎麼能破那麼多的無頭案?嘴裡當然是不會這麼說的,陪著黃浪扯了幾句,然後把案子說了出來:「昨天有一個瘋子在人行天橋上面又哭又笑,發瘋一樣襲擊過往行人,最後自己跳下了天橋!」

黃浪接著往下聽,單是這樣可不至於楊大隊長打電話來請教他。

「剛才法醫的報告出來了,被我罵了回去,這種報告報上去,不說他們,就是我也會被上頭罵個臭死!」

黃浪的好奇心終於上來了:「報告有什麼奇怪的么?」

楊正傑罵了一句粗口,顯然對那些不長腦子的法醫們很是火大:「他媽的,他們居然跟我說死者腦袋裡面全都是空的,沒有任何腦組織!」

黃浪倒吸一口涼氣,他當警察的時候見過的怪案子也多了。但是一個連大腦都沒有的人居然還能活著,儘管是個瘋子也已經夠匪夷所思了。

楊正傑壓低了聲音:「你還記不記得上海五幾年發生過的那個案子?」

「什麼案子?」

「就是林家宅的那個?」

黃浪忽然想了起來,那樁無頭案子可是相當的詭異啊。他們也都是以前去上海交流學習的時候聽一些老警察說過那樁案子的。

黃浪壓住心底的怦怦亂跳,含糊的回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班也不上了,就跑回家去。

一件壓在他心底十幾年的舊事又不斷地浮現在腦海。

這天趕路特別的順利,一路無話,就是姜陽在林中採摘的香菇、金針菇還有不知道什麼的野生菌類煮起湯來特別的美味。

一個老外保鏢端著碗稀里嘩啦地喝著湯,也不提他那見鬼的速食軍糧了。忽然從樹上竄出一隻體型龐大的野貓來,「嘩啦」一聲在老外保鏢身上抓出一個深可見骨的爪印。

那野貓看是要搶走老外保鏢手上的湯,但是老外保鏢受了攻擊,那碗湯就全給撒潑灑在地上。

「小心,這是猞猁,很厲害的!」姜陽叫了一聲,手中的砍刀帶著「呼呼」的風聲劈了過來。

果然不愧是貓科動物,行動敏捷得很,猛然一竄,又往正在煮的一大鍋湯撲去,看來這東西是餓得很了!

「噗」的一聲輕響,一隻箭把猞猁給釘在了地上。卻是另一個保鏢手中端著一具手弩,現代滑輪弩的殺傷力絲毫都不比槍支弱。而且攜帶起來麻煩也少很多,這次出來原本也帶著兩具。

只是開始大家都沒意識到會有危險,這弩都還在包里裝著。直到昨夜遇到一個豺狼群以後就被取了出來有備無患。

「快一點,把這個猞猁給埋起來。」姜陽有些焦急地說:「這附近有野豬,血腥味會把野豬給吸引過來!」

丁立開始還想說野豬怕什麼,我還正想吃野豬肉呢?就見林木倒伏,一隻體型龐大得好比牛犢子一樣的野豬竄了出來。

丁立又是嚇一跳,在他心裡還以為野豬頂多就是跟家豬差不多的東西。但是現在看到這野豬龐大的體型,還有那彎曲的、鋒利的獠牙的時候,就徹底地打消了丁立的這個念頭。

「嗖」的一聲,老外保鏢先發制人,一箭射過去。但是能把一直猞猁釘到地里去的弩箭,居然沒有射穿野豬外面那一層黑乎乎的硬皮。只是淺淺地掛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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