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講 揭秘金融大鱷

●這是美國二次大戰時候的技術,怎麼中國人還在用?

●今天真正掌握全球權力的是誰?國際金融大鱷。

●如果沒有規則,金融大鱷進來之後,一定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

他們可以輕易地左右一個國家的經濟形勢乃至政治形勢,他們在資本市場上隻手遮天,他們可以頃刻間讓某個國家和地區的幾十年經濟增長化為烏有。他們對資本市場的操作手法詭異高超,他們正在對中國的資本市場虎視眈眈……他們就是金融大鱷。本期節目,郎咸平帶領我們走近金融大鱷。

各位現場來賓,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大家觀看今天的節目。今天我想和各位討論一個有趣的話題,叫做「國際金融大鱷」。在談及「國際金融大鱷」之前,首先我想談一談為什麼我們把那些金融專家稱為「大鱷」,我們跟他們之間的差距到底在哪裡?其實,這個差距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金融戰的問題,可以說,那些金融專家的金融手段比我們高明得多。

這裡我想以我國的教育體系來打個比方,以便說明這個問題。從整個教育體系來看,那些金融專家佔了很大的優勢,為什麼這麼說呢?在包括內地、香港、台灣等地的整個中國範圍內,我們的尖子生基本都是出現在以理工科專業為主的班級。所謂「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也就是大家喜歡追捧理工科的原因。

以我為例,我為什麼會學商科呢?我自己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很差,被淘汰下來後才去念商科,不然我也跟著去念理工科了。在這樣的教育體系下,我們就會對整個民族產生一種錯覺。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我們中國人是最聰明的民族。其實,那是一句很無知的話。只可惜我當初也是這麼的無知,我總認為中華民族是最聰明的民族,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們的學生到美國去念書,每逢考試都是拔得頭籌,遙遙領先於那些美國的學生。但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因為在美國,傑出的人才是根本不去念理工科的,誰去念理工科呢?美國的三流人才,這些人去念理工科。

說到這,也許有人會問,那麼美國那些傑出的人才都幹什麼去了呢?他們都去了法學院、商學院、醫學院等等。各位不妨想想看,美國的歷任總統中有多少位是法學院畢業的,美國的官員又有多少人來自於法學院呢?美國華爾街的精英都來自於商學院,美國的醫學院那就更不用說了。

在這裡,我想以醫學作為一個突破口來談論問題,因為醫學與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是各位最熟悉的領域。我在醫學上做一個對比,你就會知道我們的商學人才是多麼的差勁了。

排球明星趙蕊蕊打球時發生骨折,中國最權威的骨科醫生給她治病。醫生就在骨頭折斷的地方用鈦合金把斷骨固定住,等斷骨自己長好以後,才讓她上場打球。後來傷病治好了,趙蕊蕊也可上場打排球了,可是等她一上場,舊傷複發,又在同一個地方骨折了。

美國的骨科醫生看到這種水平以後,不禁搖頭嘆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搖頭嗎?因為這種技術是美國1935年的水平。舉一個我親身經歷的例子,我哥哥在北京出了車禍,大腿骨骨折。醫生從正面把大腿的肌肉切開,用鋼條固定住斷骨,並打上了鋼錠。我哥哥回到佛羅里達州,醫生在給他拍完X光片以後,不禁馬上尖叫一聲,這是美國二次大戰時候的技術,怎麼中國人還在用?當時醫生不得不叫我哥哥重新開刀。開刀的方式和趙蕊蕊是一樣的,把那個傷口再切開,然後把鋼錠都拔下來,不鏽鋼也拿了下來。然後怎麼做呢?他們從屁股打個洞,把鈦合金的骨頭從骨髓裡面打進去,一個禮拜後,我哥哥就可以走路了。其實,趙蕊蕊治她的病也可以和我哥哥一樣,從膝蓋這邊切個口子,然後把鈦合金打迸骨髓裡面去,這樣就再也不會斷了。各位理解我的意思嗎?

他們佛羅里達的醫生尖叫之餘,說了一句話:「趕快把圖片拍下來,我們要拿去美國的醫學年會上發表。」中國的醫學有多落後可見一斑。我們香港的醫學已經夠先進的了,那也大概落後美國10年吧。再以我的一個家人為例——我們家人總會骨折,不知道為什麼。他手腕骨折,跑去成都的醫院看骨科。三個醫生抓著手腕扯開,打上石膏,纏上紗布綁起來。我相信在座各位來賓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一定認為很正常。但我告訴你,其實這一點都不正常。

他把手掛起來之後到香港去複診,到了香港中文大學的附屬醫院,把手給了其中一個副教授看。這個副教授一生的學術研究就是有關手腕骨折的,別的方面都不研究。他太專業了,只管你手腕骨折問題。你們知道他接下來做了什麼事嗎?他找來護士拿出一張紙,就這麼大一張紙,是皮膚色的很硬的紙,放在熱水裡面泡了5分鐘就變得非常軟。然後,他把這張紙折成一個手的形狀和手腕綁在一起,幾分鐘內就凝固了,硬得像鐵一樣,袖子一拉根本看不出骨折來。手還是可以活動的,既不打繃帶,又不打石膏,這就是落後美國10餘年的香港的骨科醫術。各位是不是第一次聽呢?我跟各位講,我們的骨科醫術落後美國至少60年到70年,今天我給你們講的題目,我國金融領域的落後程度和醫學差不多。我們金融領域的落後是你不可想像的。

我相信各位都知道「美國次級債風波」吧,這個細節我就不談了,有興趣的觀眾朋友們可以上網查一查「美國次級債風波」。由於「美國次級債風波」,除了少數幾家像高盛這樣的銀行之外,很多銀行都遭受了重大的損失。其中一家銀行叫做「美國商業銀行」,他們也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們對媒體發布的談話是這麼講的:「我們承認在『次級債風波』中犯了投資錯誤,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可是我們從中國建設銀行的上市中賺取了1300億。」同志們,你曉不曉得1300億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每一個中國老百姓都為它付出了100塊錢。

那我們自己的外匯投資基金哪去了呢?我們的同志拿去投資黑石基金了,後來大虧。這樣一進行對比,你就該明白了吧,這得和他們差了多少年啊?你說我們下面的話該怎麼談呢?1997年亞洲金融風波,各位知不知道中國為什麼幸免於難?你認為是我們比較聰明嗎?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想,其實中國人不是一個聰明的民族,我們之所以幸免於難,是因為當時我們國家的金融制度還是最傳統最古老的制度,它保護了我們中國,到底是什麼制度呢?固定匯率以及外匯管制制度。

正是這一制度使得這些國際金融大鱷無法對中國下手,我們也就幸免於難了。這些國際金融大鱷在2007年、2008年便開始慢慢進入了中國市場,只要談到金融大鱷,我就請在座的來賓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想一想我給你講的故事。

國際金融大鱷在準備進入中國後,便出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他們剛好碰到我們在搞銀行改革。我是學金融的專業的,在中國,我不敢說第一個吧,但至少我是第一批專業金融博士。在進行銀行改革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我講的話沒人聽,我的家人不聽,那些專業人士不聽,甚至我們家的狗也不聽。說起銀行改革,我想,這種課題在美國已經研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們在做改革之前可不可以多讀點書呢?你知不知道,在國外,銀行改革議題已經討論過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像我這樣水平的專家學者發表過無數的論文?我就以其中一篇論文為例。

我在1998年和1999年當過世界銀行的公司治理顧問。這篇論文是我在世界銀行的三個同事寫的,名字叫《世界銀行的報告:如何進行銀行改革》。這篇文章2001年發表,人家都是用資料說話。什麼樣的數據?這篇文章選取了全世界發生的250次銀行危機,探討了世界各國政府處理銀行危機的方式,討論了通過銀行改革處理銀行危機的手段。郎教授背功還是可以的,記得該論文是這麼個結論:250次危機裡面有92次找不到資料,141次各國政府束手無策(包括美國在內),3次加強監管,14次放鬆監管。你們別以為郎教授這幾個數字是胡謅出來的。90%多的案例是找不到資料的,也就是各國政府束手無策。那麼大家想一想,連美國、英國這種政府都對銀行改革束手無策,你怎麼敢改?而且更有趣的在後面,文章的結論是這麼說的:全世界的國際組織(包括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會)、全世界的跨國銀行、全世界的專家學者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何改革銀行。

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何改革銀行,而我們卻開始改了,怎麼改呢?改制上市,你知道我們的承銷商是誰嗎?副承銷商是誰嗎?或者銀行改革的顧問是誰嗎?投行嘛,摩根。摩根是美國中央銀行的股東。中國的人民銀行是國家控制的,是國家機構,美國都是私營企業。大家都知道美國就一家企業是國營的,那就是郵局,連美國的中央銀行都是民營企業,這個好不好笑?它的股東是摩根家族,包括摩根士丹利。那個什麼GP摩根擔任了我國銀行改革的顧問兼承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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