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劫數難逃

鐵鎚的目光不時盯向那道半開的石門。石門那邊,有十一個女人,能夠給你溫熱的女人。一想到這些,會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益發覺得這邊兒的石室冷那邊兒的石室暖。特別是這始皇帝的棺槨之上更冷,因為包裹著的是銅。但是這裡至高無上的位置就是這棺槨之上,所以他的位置就是在這裡!但是,臨時地離開一下應該可以。比如去和女人們相會。但是,那道門不能叫人信任。那道門一旦關閉只能從這邊兒打開卻不能從那邊兒打開。他仇恨地望向大力士。大力士微閉著眼心滿意足地和那個女人相偎。怒火燃燒鐵鎚胸膛起伏,手,伸向了劍,攥得緊緊的。

「給我們點兒吃的!」另一道石門的外邊兒有人擂打著石門喊道。

「給我們點兒吃的!」有稀稀落落的響應。

鐵鎚的目光就從大力士身上離開落在了那道門上。大力士也睜大了眼睛諦聽。老袁和啞巴儒者望向大力士,大力士知道那目光中的希望是什麼。

蔫巴龜從女人那屋溜了出來,看了看幾個人的臉,聽了聽外邊的聲勢,走向前去嚷道:「嚷什麼嚷!」

蔫巴龜實在沒分量,這種人越是聲嘶力竭越是沒有分量。還招致了回罵:

「我操你娘蔫巴龜!」

「有種你給我滾出來蔫巴龜!」

蔫巴龜有點兒慌,求救般地望向室內的幾個人但遇到的都是嘲弄鄙夷的眼神。「叫我出去?有種的看誰敢進來!」蔫巴龜小聲嘟囔著走向通往側室的那道石門的旁邊兒坐下。

聽到他嘟囔的大力士、老袁、啞巴儒者看他的目光中當時就多了痛恨,幸虧聲不大外邊兒聽不到。

大力士站了起來,走到了石門那兒。門仍然被那個鼎頂著!要不是需要水,他娘的就把這門放下隨他們嚷去。門外下邊兒,有走動的腳。

門仍然不時地被擂打,同時就傳來哀求:「給我們點兒吃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本沒希望但既然還在活著總得做點兒努力,努力已經成為了形式。

「弟兄們!」大力士喊道膛音很重,震得石壁的塵往下落,當時外邊兒就靜了下來。「糧食已經給你們分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這點兒即使全給了你們,也頂不了大事。何況,始皇帝的靈魂附了鐵鎚的體,你們還要和皇帝爭這一點兒吃的嗎?」聲音真是有力度!「弟兄們想想辦法,說不定那河中能逮著魚呢。魚逮多了,別忘了孝敬皇帝。」後面的這幾句話說得輕鬆、幽默。

但外邊兒突然出現嘈雜有人說對呀怎沒想到抓魚。

大力士聽會兒外邊的動靜,走回那女人的身旁坐下。

小小的風波結束。

「啊,有魚有魚呀!他媽的,沒抓住!」很快,外邊兒就傳來了歡呼。

啞巴儒者現出了笑意,向大力士點了點頭。鐵鎚的頭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但是,一種仇恨油然而生——我怎麼就像一個多餘的人呢?

大力士知道鐵鎚恨他但他不管。你愛恨你就恨反正要是沒有我你不知道咋樣呢!你說始皇帝附了你的體我是不相信。你願意當皇帝你當你的只要你別妨礙了我。再說有你在那兒頂著皇帝的名我也能借點兒光。要不,剩下的這點兒糧食早被瘋搶了。

餓了,鐵鎚就指定蔫巴龜給每個人分一點點兒——十一個女人、大力士、老袁、啞巴儒者、鐵鎚。

蔫巴龜兢兢業業地侍候著十一個女人和鐵鎚。為了叫大力士和啞巴儒者、老袁看他的眼神能好一點,他也侍候他們。

啞巴儒者洞察一切。要是把大力士宰了那可是愚蠢透頂了。啞巴儒者就向蔫巴龜招手。蔫巴龜過了來,他還招手蔫巴龜就將耳朵給了啞巴儒者。一番耳語。蔫巴龜不斷地點頭稱是。後來他幾乎是興高采烈地離開。

鐵鎚狐疑地看著這一的。

「我抓著了一條魚!我抓著了一條魚!」外邊兒傳來一個人的歡呼。

傳來一陣喜悅的騷動。可以想像得到,那條暗河的邊兒密密麻麻地趴著人,胳膊探進水中。

那條魚把它在那人魚燈上烤了吃,是一道美味。如果他們拿我當皇帝這道美味應該屬於我。

就在鐵鎚心裡酸溜溜的時候,蔫巴龜領著一個女人出了來。一個嬌小的女人抱著一張琴不聲不響地站在了鐵鎚的面前。蔫巴龜牽著她的手把她領到面前。

鐵鎚以一種似乎有點兒漠然的神情打量女人的嬌小。他高高在上,兩腿耷拉著坐在始皇帝的棺槨之上,所以本來就嬌小的女人看起來更加嬌小。這女人面色蒼白,肌膚如凝脂,似乎有一種透明感。特別容易叫人產生一種想去蹂躪的渴望。那我就蹂躪她。

外邊兒又傳來抓著魚的歡呼。

啞巴儒者拍了一下呆愣地瞅著鐵鎚和鐵鎚瞅著的那個嬌小的女人的老袁,老袁轉頭看啞巴儒者,啞巴儒者向通往室外的那道石門甩了下頭,老袁恍然大悟般地哦著就起了身,說:「我們抓魚去!」

蔫巴龜趕緊跑過來擋在了面前,結結巴巴地問:「你們幹什麼……去?」

啞巴儒者就是笑。他知道蔫巴龜是怕他倆不再回到這個石室那時他蔫巴龜可就沒了主心骨。

老袁說我們逮魚去,當然有皇帝的份,他邊說邊撥拉開蔫巴龜。

蔫巴龜走回鐵鎚面前說:「他倆給皇帝逮魚去了。」

鐵鎚沒看蔫巴龜看的是啞巴儒者和老袁從那道石門下邊消失,那道石門下邊不再排列偷窺的腦袋。大力士和他的女人相擁而眠。那個鳥人睡起覺來居然無半點兒聲息。鐵鎚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他盯視著那個櫻桃小口。他在嘗試著讓自己勃起,讓自己衝動。

蔫巴龜回身掃視了一圈兒,拿過女人懷中的琴壓低聲音對女人說:「起緊去侍候皇帝!」他也想附著鐵鎚的耳朵告訴鐵鎚:「這可是始皇帝寵幸的女人啊,她叫嬌娘。」但是鐵鎚高高在上,耳朵是遞不過來的。

像偷雞摸狗似的,鐵鎚忿忿地想。

女人向鐵鎚伸過手去。

鐵鎚未動。

蔫巴龜把琴撂在地上就把女人抱起,放在了承放棺槨的平台上。

女人爬起湊向鐵鎚。

鐵鎚一把摟過,唇貼在了唇,狠狠地吻,一隻手除下了女人的服飾自己的下衣,他兇狠地刺入,女人的呻吟女人的大叫被他的唇封鎖女人的臉上全是痛苦鐵鎚的軀體像似要將女人的軀體拍扁。

慘不忍睹。蔫巴龜垂頭喪氣地走進女人的石室。

大力士使他感到屈辱大力士令他仇恨但,發泄在這嬌小的女人身上了。他的唇離開了女人的唇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女人越是呻吟女人越是喊叫越發刺激他更加兇猛地蹂躪。女人停止了呻吟停止了喊叫她流淌著淚。鐵鎚終於發泄完了龐大身軀伏在嬌小的女人身上歇息著,歇息了一陣子之後他又去吻女人的櫻桃小口使勁地吻他發現女人呼吸急促他索性更緊地用他那張大嘴包容住了女人的口,他的肥碩的舌頭抵住了女人的嗓子眼兒女人拚命蠕動著腿蹬動著他重新亢奮就再次進入緊壓女人抽動。女人在掙扎他沉穩地進攻女人終於昏迷過去了他再一次一泄如注。

他仰躺在女人的身邊女人休息他休息。這才是皇上!他知道他的陽具正骯髒地挑著穢物裸露,但這才是皇上!

他忽然覺得身下的棺槨在傾斜他連忙坐起仍然覺得棺槨在傾斜似乎要把他鐵鎚掀下去,他尋找不到把握的地方,竟然去壓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居然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定了定神,原來是頭暈。他坐起的時候他看到蔫巴龜立在下邊正擔憂地望過來。

小淫嘴兒本來趴在暗河的沿兒上,把胳膊探進水中逮魚,結果腳脖子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腳,疼得坐了起來。「瞎亂踩啥?」他抗議。

人家瞥了眼小淫嘴,啥話沒說,該幹啥幹啥去了。

小淫嘴沒折,索性也像一些人一樣下到沒腰深的水中彎腰摸。還真的就摸到了一條魚他兩手死死把魚抓住舉起歡呼:「哈,我抓住了一條魚!」

許多貪婪的目光落在了那條魚上。

小淫嘴一驚,趕緊把那魚送到嘴邊就是一口,咬去了魚尾處的一塊。疼得魚兒掙扎,小淫嘴死死抓住。他滾在了河的沿兒,他爬了起來。他走向通往外邊的那道石門。那道石門被抬起,被找來的幾根木柱兒支撐著。水銀的氣息有毒,同時有暗河的這個巨大的石室,無論如何又不如點燃著人魚燈的室外亮堂所以大多數人滯留在了室外。小淫嘴兩隻胳膊肘兒著地從石門下爬過,他去找了根箭扎進魚的身體,那魚一下一下顫動著。他把魚放到人魚燈上去烤,很快就彌散開魚的香味兒有人貪婪地望著那魚,有人吞咽著口水。小淫嘴草草地烤了烤便把魚吃了,吃得很急如果細嚼慢咽本可以吃得有滋有味。他望著剩下的魚刺兒發獃想扔還有點兒捨不得就放在口中一點一點地嚼同時找了個角落,倚壁而坐。因為那條暗河逮魚的實在太多已經很難再叫人插進去所以有許多人呆在這裡。那魚刺兒也吸引著目光,那魚刺兒一截兒在口中被咀嚼一截兒露在外邊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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