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藥王山

在陝西境內,我們一方,史浩一方,還有搬山一派,都竭盡全力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長跑比賽」。不過,在我們得知內鬼的前提下,最終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更巧妙地是,史浩和仇五爺至今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輸了一仗,反而,還沾沾自喜,認為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比賽」剛開始時,搬山一派幾乎總動員,搞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而且不留餘力,卯足了勁要追到我們,可是僅僅過了兩天,史浩和仇五爺卻突然改變了戰術,收斂了不少,不再窮追猛打,一時變得風平浪靜。就算劉祥讓溫德仁發出更多的消息,對方也沒有太大的動作,一切的反常情況,都告訴我們,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劉祥為我們爭取了兩天的時間,讓我們成功地避過搬山的耳目,潛入了耀州。可是,我們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卻碌碌無為,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溫韜墓太隱秘,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導致我們一直沒有進展。

不過,幸運之神並沒有拋棄我們,王雨晴一次無意的提醒,卻讓我再一次在那尊陶瓷馬的身上,找到了之前被我們忽略的線索。

「晴兒,你看,這些裂痕,是不是很奇怪!」我指著陶瓷馬背上的一些極其細小的裂紋說道。這些裂紋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依附在原本存在的那條大裂紋的四周,如果不是很注意的話,很難發現這些細小的裂紋有什麼特別。我之所以發現,也是因為我無意中從一種特別的角度看出了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這些小裂紋有什麼特別嗎?」王雨晴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難道不是這條大裂紋的延伸嗎?」

以正常人的眼光看,確實如此,通常一件物品開裂,裂紋往往不止一條,通常會有一道或者幾條的大裂紋,而在大裂紋的四周還會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裂紋。王雨晴會這麼理解是再正常不過的思維方式。不過我手上這尊陶瓷馬上的這些小裂紋卻與眾不同,這也是我篤定這裂紋有問題的原因。

「晴兒,你忽略了一個問題,裂紋的產生,通常是因為撞擊而產生了,所以在撞擊的正中心必然有比較嚴重的破損,但是你看這些裂紋的中心,有明顯的破損嗎?相反,不但沒有破損,反而可以合併如初,這又說明什麼問題呢?」我笑著反問道。

王雨晴美眸閃閃,突然靈光一現,興奮地叫道:「哦,我明白了,這裡雖然有裂紋,但是卻不是因為撞擊造成的,如此說來,這些裂紋不是自然形成的,應該是人為的,也就是有人故意用特殊的方法弄出了這個小裂紋,應該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沒錯,和我想的一樣,」說著,我把陶瓷馬握在手裡,緊緊地把兩半靠在一起,盡量讓它嚴絲合縫。奇蹟出現了,原本毫不起眼的那些小裂紋,既然拼出了一個圖形,不對,不是一個圖形,更像是一個抽象的字,是什麼字呢?我和王雨晴盯著看了半天,才最終確定下來,這些小裂紋組成的字是一個「葯」字!

「葯?這溫韜墓跟葯有什麼關係,難道,這溫韜不僅是個盜墓賊,還是個醫生?」我一時懵了,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溫韜有什麼地方可以跟葯扯上關係。

王雨晴也是秀眉緊鎖,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不過她畢竟是學考古的,對於歷史上的人文古迹還是比較了解的,隨口就說出了一個看似無用,實際上卻又十分有用的線索,「要說,這耀州能和『葯』拉上關係的人,還真的有一個,而且非常的有名,他就是隋唐時期的藥王孫思邈,不過這孫思邈和溫韜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應該沒有關係才對!」

「藥王孫思邈?」我反覆咀嚼著這幾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抓不住,「按理說,這葯聖孫思邈和溫韜確實沒有關係,孫思邈是隋末唐初之人,而溫韜確實唐末五代之人,中間隔了數百年,怎麼能聯繫起來,莫非溫韜墓葬在和藥王孫思邈有關的地方!」

「啊,我知道了,這耀州境內,有一處和藥王孫思邈有關的地方,而起還很出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叫做藥王山!」王雨晴的雙眼冒出了精光,反覆地說道:「沒錯,肯定是藥王山,一定是藥王山!」

王雨晴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心裡的鬱結頓時化為烏有,我忍不住抱住王雨晴,狠狠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晴兒,你真棒,這也能被你想出來,我真是愛死你了!」

被我偷親了一口,王雨晴沒有一點的不自然,雖然我們還沒有突破那層關係,但是我們在已經將對方看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偶爾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還是有的。所以王雨晴一點都不介意,相反,還很得意地問道:「阿升,我表現的這麼好,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看了一眼挺著傲人雙峰的王雨晴,眼裡閃過一絲淫蕩之色,猥瑣地笑道:「我是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來吧,親愛的,我已經準備好了!」說著,我恬不知恥地往床上一躺,還擺出一副很銷魂的姿勢!

「我呸,要是答應你了,吃虧的還不是我,你就做夢吧!」說著王雨晴白了我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我哪裡捨得如此良機,一下子把王雨晴摟在懷裡,心裡的那股火花已經有點攔不住了,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晴兒,你看,我們早晚是一家人,不如現在就……」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只見梁輝急匆匆地趕進來,但是看到我和王雨晴正纏綿在床褥之上,什麼也沒有說,扭頭就走。

我和王雨晴的心臟都是撲通一下,跳得老高,半天了才回到它該呆的位置,被梁輝這麼一鬧,啥幻想都破滅了。王雨晴嬌嗔一句,「都怪你,在外人面前出醜!羞死人了!」說完,氣呼呼地把門一開,離開了這個房間。

此時梁輝還在外面站著,似乎真的有什麼事兒找我,我此時正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就對著門外的梁輝吼道:「輝子,你還真會挑時間,說吧,有什麼事,這麼急!」吼歸吼,事情的輕重我還是分得清的,梁輝也不是一個冒失的人,要是沒有什麼事,他不會急匆匆地來找我,所以我還是開口詢問道。

梁輝滿臉的尷尬,笑嘻嘻地對我說,「花少爺,我真不是有意的,只是老闆有吩咐,我不得不來!哪知道會破壞您的好事?嘿嘿嘿!」

「伯父找我嗎?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疑惑地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原來自己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難怪王宗漢會把電話打到梁輝的手機上。

「伯父有說是什麼事兒嗎?」我趕緊問道,要是王宗漢有重要事情交代,而我又拖延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闆讓我通知你,史浩已經到了陝西,而且應該已經和仇五見過面了,讓凡事讓我們小心!不要衝動行事!」梁輝認認真真地說道。

「史浩也到了陝西?這就難怪了。」想起這一兩天,劉祥傳來的消息說,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人轉性了,不再緊盯著他不放,似乎一下子人都消失了。原本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搬山的人好好的就不追了,現在把所有情況綜合起來,應該是史浩和仇五爺接觸了,他們肯定在醞釀著新的陰謀,所以才會暫時放棄對劉祥的追擊。不過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他們已經識破了溫德仁的人雙面間諜的身份,又或者是在等著更好地機會,對我們發動致命的一擊,無論情況怎樣,我們都要小心應對。

我反覆的斟酌了半天,也搞不清史浩和搬山究竟有什麼陰謀,他們對我們又知道多少,他們的下一步會怎麼做,越想越頭痛。最後不得不用一刀切的方式來解決,不管史浩和仇五爺玩什麼陰謀,只要我們儘快找到溫韜墓,找出湛盧劍,然後再儘快離開陝西,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也難以得逞。為今之計,比的就是速度和時間,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把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完成我們想做之事。

有了決定後,我又把王雨晴和梁輝召集起來,把我的想法和決定告訴給他們。不出意外,他們對我的計畫百分百贊成,所以事不宜遲,趁著天色還早,我們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往了藥王山。

藥王山,原來又叫做五台山,是由五座彼此相連的山峰組成,故而得名。後來因為藥王孫思邈常年隱居於此,後人為了紀念孫思邈,就把這五台山改稱為藥王山。而如今,這裡又被改成了風景旅遊區,人流量非常的大,既方便了我們的行動,同時也給我們的勘察增加的不少的難度。

藥王山,離耀州市區非常的近,只有一點五公里,但是離我們住得地方,卻有點遠,等我們趕到藥王山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儘管如此,這藥王山的遊客依然非常的多。從遠處看,藥王山的主峰海拔並不是太高,只有八百多米,既不是很雄偉,也談不上壯麗,之所以能吸引這麼多天遊客前來,不僅是因為這是藥王孫思邈隱居的地方,同時也是因為,這藥王山上有眾多而歷史古迹,有大量的石刻和石碑,是一座不可多得的歷史寶庫。

遊客中有一對青年男女,放在人堆中並不突出,可是他們卻無暇去關注他們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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