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殺手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王罪惡的靈魂才剛剛被凈化,新的危機又擺在我們的面前。那隻沉睡了千年之久的萬年太歲,被赤和楚王激烈的打鬥驚醒,露出它猙獰的爪牙,一場更加嚴峻的考驗等在著我們。

整個蟻巢都是萬年太歲的身體,而我們就處在它身體的內部,它的身體劇烈的收縮搖晃,讓我們連站立都成為一種奢侈。我們或背著或扶著同伴,儘力得的往來時的通道跑去,可是我們小看萬年太歲了,那通道也是它身體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它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堵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堵結結實實的肉牆,哪裡還能找到通道的蹤影。

禍不單行,血池裡的血水不停地翻滾,探出數只粗壯的觸手向我們襲來,這些觸手不但靈活機動而且還長滿了倒刺,只要被掃到或者纏到,不死也得殘廢,可憐的猴子就成為了萬年太歲的一個犧牲品。

猴子的身體被觸手死死地纏住,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他嘴裡噴涌著血沫,撕心裂肺地朝我們吼道:「你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可是我們怎麼能不管他呢?想起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景,我的心裡一陣陣抽搐。我揮舞著冰鋒劍格開面前的觸手,朝著猴子大喊道:「挺住,猴子,我馬上就來救你!」說完儘力往猴子的方向靠攏。可是血池裡湧出觸手太多了,而且又非常的堅硬,我的力量不足,冰鋒劍根本砍不斷這些強壯的觸手。儘管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始終無法救援危在旦夕的猴子。

再看王雨晴那邊也頻頻出現險情,赤握著巨闕劍卻發揮不了他的力量,有戰鬥力的人都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騰出手救援猴子。

猴子的眼神迷離,臉色蒼白,眼見就只剩下一口氣,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正一步步接近死亡。彌留之際,猴子的眼裡突然冒出了一道精光,看著我們三人正苦苦得死戰,猴子突然大笑道:「寶劍啊寶劍,我猴子終究沒有這個福分,你還是回到你的主人身邊吧!赤,還你幹將莫邪劍!」猴子拼儘力氣把幹將莫邪劍甩向赤。當他看見赤接住幹將莫邪劍的那一刻時,臉上的表情定格在微笑的一瞬間。

「猴子!」我大聲地吼道,想起往日的種種,我的眼裡充滿了怒火,手裡的冰鋒劍威力大盛,冰凍能力進一步加強,眼中遲緩了一部分觸手的活動能力,但也只是僅此而已,我並不能徹底地斬斷這些觸手。

「有情有義,如此忠義之人並不多見,只可惜幹將莫邪劍與汝無緣,也罷,待吾為汝復仇!」赤也為猴子的忠義所感動,有感而發。有了幹將莫邪劍在手,赤的能力馬上就提升了一大截,頓時殺得那些觸手節節敗退。

我和王雨晴也趁機發起了反擊,冰鋒劍的冰凍能力,魚腸劍的束縛能力,還有幹將莫邪劍的電擊能力,各顯神通,終於把那些觸手逼回了血池裡。

我趕緊跑到猴子的身邊,一探氣息,哪還有半點的活氣,「猴子,你怎麼不多撐一會兒?」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留下來,真想不到我會為猴子流淚。我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把猴子當做一個跟班來看待,其實不是,在內心深處早就把他當做一個朋友,甚至是一個大哥來看待。當猴子死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心裡是多麼的後悔,平時老是對猴子呼來喝去,現在回想起來心裡充滿了愧疚和懊悔。

王雨晴見我有點失態,也紅著眼睛勸道:「阿升,你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要殺了這個狗屁萬年太歲,為猴子報仇!」我的眼裡充滿了怒火,語氣有點沖,把王雨晴嚇了一跳。

我看到王雨晴的表情,知道自己說過了,趕緊解釋道:「晴兒,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明白,」王雨晴一擺手,說道:「猴子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天韻還沒有醒,陳大寶剛醒過來又暈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為活人著想!」

「哦!」我想了一下,確實,不應該沉浸在悲痛和復仇之中,而應該想想面前的困境。那些觸手雖然被我們打退了,全都縮回到血池之中,可是我們始終都無法斬斷這些觸手,只是暫時擊退而已。不是我們的名劍不給力,而是我們的力量不足,不足以擊穿觸手堅硬的表層。通道依舊封閉,我們仍然被困其中,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辦法,遲早我們都要葬身在此。

「赤兄,你有解決之道嗎?」我毫無頭緒,只能求助赤。

赤略微思索一番,說道:「為今之計,必先尋到萬年太歲薄弱之處,然後一擊致命,才有轉機,然此太歲觸手堅而利,吾等之力雖可應付之,卻無法破之,枉然,枉然!」

「然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王雨晴焦急地問道。

「或許巨闕劍能解此危機!」赤指著巨闕劍說道。

我心裡一喜,可是又不明白赤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赤兄,何解?」

「巨闕劍乃百兵蠻力之首,無堅不摧,攻無不克,以巨闕劍之力,定能斬其觸手,然能用巨闕劍者,唯有吾附身之人,吾必先離去,才能讓其恢複,若如此,吾將不能幫之,何去何從,速決?」

赤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有巨闕劍的力量才有可能斬斷那些觸手,也只有劉祥才能發揮巨闕劍地力量,這樣赤就必須離開劉祥的身體,同樣,身為靈魂狀態的赤,就不可能再幫到我們!我和王雨晴稍稍一商量,還是決定讓劉祥回來,只有他能解決面前的危機。「赤兄,就依你之計,讓劉祥回來,我們已經很麻煩你了,剩下的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果真?」赤看了一眼我們倆堅定地眼神,點點頭,「吾去也!」

只見劉祥渾身一抖,赤的靈魂慢慢地從劉祥的身體里剝離出來,劉祥隨即倒在地上。我趕緊扶起劉祥,使勁往人中一掐,劉祥渾身一抖,突然一個大喘氣,瞪著眼睛坐起來,大呼小叫道:「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劉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和王雨晴,又看了看周圍,當他看到赤的靈魂就飄在他的面前時,嚇得往後一竄,「別別別,我可不想再被你附身了!」

赤的靈魂抱歉地對劉祥說:「這位兄台,赤不得已才借用汝之身體,今大仇得報,赤決不會再鳩佔鵲巢,兄台盡可放心!」

「大仇得報?什麼是鳩什麼朝?」劉祥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見狀,趕緊把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麼?猴子死了!」劉祥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又慌張地爬起來,看到死在一旁的猴子,面目有點扭曲,渾身氣得發抖,放出狠話,「可惡,竟敢害死猴子,老子一定要把這個什麼狗屁太歲,大切八塊!」

也許是萬年太歲聽見了劉祥的大話,整個蟻巢又開始晃動起來,血池又開始翻滾,很明顯那些觸手又要出來了。

但是這一次不太一樣,血池的血水不斷地外溢,範圍不斷地擴大,不僅探出了更多的觸手,在血池的中央,還冒出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驚訝地指著血池中央白色的東西問道。

「此乃萬年太歲本體,觸手皆受它所制,欲逃出此地,必先擊之!」赤浮在空中說道。

此時萬年太歲的本體已經完全露出了血池水面,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大坨腦子,白花花的,讓人看了頓生噁心之感。

「這腦子一樣的東西就是萬年太歲?」劉祥問道,「這也太噁心了吧?看我把它一劍劈成兩半!」說完,劉祥氣勢洶洶地拖著巨闕劍殺上前去。

可是劉祥跑沒兩步,數條粗壯的觸手就從各個方向朝劉祥襲來,嚇得劉祥一退再退,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我和王雨晴一見,趕緊上前幫忙,要是劉祥有個什麼閃失,那我們的復仇大計就全泡湯了。

赤的靈魂在空中飄蕩著,見我們三個人各自為戰,情況不容樂觀,忍不住從旁指點,「花兄,憑一己之力恐難勝之,唯有集三劍之力,方可成事!」

我們三個人一聽覺得有理,連忙改變戰術,「晴兒,我先上,利用冰鋒劍的冰凍遲緩那些觸手,然後你再上,用魚腸劍牢牢地鎖住,最後就看死胖子了,死胖子,你要是在關鍵地時候在掉鏈子,老子跟你沒完!」

劉祥揮舞著巨闕劍,大聲地吼道:「小騙子,你就瞧好吧,要是砍不下來,老子的頭擰下來讓你當球踢!」

「好。」我拎起冰鋒劍飛快的殺入觸手之間,利用我而身體靈活的優勢,不斷地對觸手襲擾,冰鋒劍的冰凍效果在這時展現得淋漓盡致,嚴重地遲緩了觸手的動作。王雨晴就趁此機會,揮舞著長鞭一般的魚腸劍,把觸手牢牢的束縛住。本來以王雨晴的力氣萬萬沒有可能拉得住如此強壯的觸手,只是因為它們被我冰凍在先,才讓王雨晴有機會一展所長。

「看老子的力劈華山!」劉祥高高地躍起,利用落差的優勢,狠狠地一劍斬在觸手之上,「咔嚓!」強壯的觸手應聲而斷。

被斬斷觸手的萬年太歲疼得一陣劇烈地抖動,不過它不甘心,更多的觸手從四面八方湧來,妄圖把我們消滅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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