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鬼打架

猴子應約而來,卻意外地帶來了一隻附在他身上的冤魂,雖然我輕易地了結了這個冤魂,不過同時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祭奠台那裡極有可能被一群的陰魂所佔據。

祭奠台的無字石碑是破解謎團的關鍵所在,所以我們必須去到那裡,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而如今那裡被一群冤魂所佔據,這樣就必須過冤魂那一關,況且冤魂還極有可能就是死在溶洞里的那一群人,因此我們又必須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才能應付。

因為有些材料,在我們村裡是買不到的,所以必須有人去縣裡買,這跑腿的火自然就落到了猴子的身上。猴子當然沒有怨言,本來他對我們就言聽計從,再加上我剛剛幫他除了一隻附身鬼,等於又救了他一命。所以猴子一聽,我讓他去買硃砂,馬上就去了,儘管他不知道硃砂是什麼!

臨近太陽下山的時候,猴子終於屁顛屁顛地趕回了村裡,而我和王雨晴早就把其他的東西準備好。在我家裡常年供奉著一尊道主太上老君的道像,這還是我父親從白雲觀求回來的,是師父親自開的光,所以很靈驗。此時我早已在神龕上擺上香爐,焚上清香,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我還特地洗了一個澡,穿上許久沒有穿過的道袍,看上去還真和林正英有的一比。神龕前擺放一張小桌子,上面排列著幾張黃紙,一根毛筆,一個硯台,一捆紅繩,還有一盆的清水,萬事俱備,就等猴子把硃砂帶回來。

「花大爺,我回來了。」猴子大老遠的,還沒進門就氣喘吁吁地叫喊著。

我趕緊接過猴子手中的袋子,打開一看,頓時眉頭揪在一起,有點不高興地問道:「猴子,這硃砂從哪買的,好像不怎麼紅啊!質地不純啊?」世間萬物都有個三六九等,硃砂也分上下等,越純的硃砂顏色越紅越鮮艷,反之顏色就會較為暗淡。

猴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的水,一抹嘴邊地水漬,才說道:「花大爺,我也沒辦法啊,這已經是最好的了,我跑了好幾家店,就只有一家店才有,而且最好的也就這樣了!」

看到我眉頭緊鎖,王雨晴自然知道我遇到了難處,關切地問道:「阿升,怎麼了,然道這些硃砂不能用嗎?」

「用是可以用,只不過效果要打個折扣,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晴兒,你幫我磨硃砂,猴子,你把剩下的硃砂泡到水裡化開,再把紅繩浸到其中!我來畫符!」我一聲令下,他們兩人各司其職,很快就進入角色。而我還需要做一點的準備工作,在太上老君面前,還是要虔誠一點,念一遍道經總是要的。

等我的道經念完,王雨晴的硃砂也磨得差不多了,而猴子也已經把剩下的硃砂劃開,並且把紅繩泡在硃砂水裡。我提起毛筆,雙手捧在手上,虔誠地向太上老君鞠了一躬,「太上道主在上,弟子花沐升今為斬妖除魔,特請太上道主賜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閉上眼,用蘸了硃砂的毛筆飛快地在已經擺好的黃紙上龍飛鳳舞地畫了幾張的符咒。說起來也怪,我畫符的時候明明是閉上眼,可是我就是沒有一筆畫出黃紙外,王雨晴和猴子都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他們都不敢出聲,靜靜地等我畫完所有的符咒。

其實在畫符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能畫的如此的流暢,就好像有人握住我的手,一筆一划地教著我畫,可能這就是太上道主的神奇之處。當我睜開眼時,三張符咒已經全部完畢,三張護身符,正好我們三人一人一張。本來我有寒魄護身,應該是沒有必要在多一張護身符的,不過猴子說得對,小心使得萬年船,沒有必要跟自己過意不去,多一張也就是多消耗一點的元力,卻給自己多了一份的保障。

我遞給王雨晴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咒,說道:「晴兒,這一張是護身符,戴在身上就可以,一般的陰邪就不敢靠近你,記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拿掉,明白嗎?」王雨晴點點頭,接過符咒,小心翼翼地分別放在貼身的口袋裡。

「那我的呢?花大爺!」猴子見王雨晴已經拿到了,心裡也迫不及待地想拿到符咒。

我把另一張護身符遞給猴子,囑咐道:「記住,護身符一定不能丟,還有一切要照我的指示做,不要輕舉妄動!」王雨晴跟我出生入死多了,我自然放心,可是猴子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一定要強調,免得到時候出麻煩!

「放心吧,花大爺,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叫我拉屎我絕不放屁!」猴子排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他的誠意我是看到了,不過他這比喻實在是不敢恭維,什麼拉屎放屁,聽起來就噁心。

「哦,對了,之前叫你準備的三牲準備好了嗎?」我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捉鬼只是其次,我們最終目的是要弄清楚石碑上的秘密,所以三牲還是要提前準備好的。

「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就藏在進山的小木屋裡,那裡原來是我們幫,啊,不對是毒龍幫的據點,毒龍幫被一網打盡之後,那裡就廢了,也沒有什麼人去,我就把豬牛羊都藏在哪裡,昨晚就是去做這件事的,只是我沒想到會惹鬼上身!」

「這就好,我看時間還早,先把紅繩取出來,晾乾了備用,等到晚上十點之後,我們再出發,免得驚擾村裡的人!」畢竟捉鬼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接受的,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選擇晚上十點出發。在我們村,十點鐘後,大部分人都睡了,那個時候出發,自然是最保險的。而且我們也可以趁這個時間先吃晚飯,再睡上一覺,免得捉鬼時還打哈欠。

山村地晚上就是寧靜,山裡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十點鐘後的花家村,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夢鄉,就連最警覺的看門狗,也耷拉在地上睡得香甜。我們幾個人像是座虧心事地小盜賊,偷偷地溜出自己的家門,一路上盡量放輕腳步,生怕驚動任何人,直到我們出了村子,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走沒多久就來到那個小木屋那裡,想當初我和王雨晴為了躲避毒龍幫的耳目,還雙雙滾到草叢中,要不是當時情況不允許,說不定我就忍不住了,和王雨晴那個什麼了,如今也早就摘掉了處男的高帽。

我意有所指地指著那片熟悉的草叢,笑眯眯地說道:「晴兒,你還記得那裡嗎?」

王雨晴看到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當初我們倆躲藏的那個草叢上,很快就明白我在想什麼,臉一紅,在我的腳上狠狠一跺,嬌嗔地說道:「色狼!」

「哎呦!」我捂著腳來回的蹦躂了幾回,「晴兒,我怎麼就成色狼了,我只是回憶一下美好的時光而已!」

猴子不明所以地靠上來,頂了頂我的肩膀,「花大爺,你和王特工到底在說什麼呀,什麼美好時光,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我正愁有火沒地方撒,猴子就送上門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懂懂懂你個頭,你要是什麼都懂,那還要我們幹什麼?多管閑事,還不快去看看三牲在不在裡面?」

猴子被我一頓莫名其妙的臭罵,嚇得馬上就往小木屋跑去,結果一個不小心,撲通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王雨晴看了我和猴子這一幕,噗嗤一聲就笑了,「阿升,你有火就沖我來呀,你看把猴子嚇得!」

看到猴子這副狼狽相,我的鬱悶也隨之而去,對著王雨晴說:「你就是我的天使,你就是我的女神,就算我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也不敢對著你啊?只能算猴子自己倒霉吧?」

「你呀,就會油嘴滑舌,真不知道當初看上你哪一點。」王雨晴的臉紅紅的,不過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哪一點,」我故作沉思狀,「啊,我知道了,我的嘴很甜,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說著我故意撅起小嘴,向王雨晴做著曖昧的動作。

「少來!誰要試了?」王雨晴一巴掌掃在我的臉上,不過力道很輕,就像清風拂面一樣,讓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顫。就在我要和王雨晴繼續打情罵俏的時候,猴子牽著豬牛羊從木屋裡走出來,大聲地喊道:「花大爺,豬牛羊都在,一隻都沒有少!」

看到猴子出來了,我只能收起心思,問道:「你這都是從哪弄來的,全是未成年的?」原來猴子牽的豬牛羊都是非常的小,估計也就出生一兩個月的,原本我就想不通,牛那麼大一隻,好幾百斤重,猴子是把它怎麼塞進這個木門的,原來是剛出生不久的小牛啊!

「嘿嘿,太大的,我不是管不住嗎?再說祭祀只說要三牲,只要是豬牛羊就夠了,管它成年還是未成年的,能用就行!」猴子說的都是歪理,還是細細一品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要的是三牲的血,大小真的不重要。

取到了豬牛羊,我們就沿著山道一直往裡走,越往前走,就覺得越陰森。這一條路我走了不知多少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看來猴子沒有騙我們,這裡確實很古怪。

祭奠台就在我們花家的祖墳旁,本來這種地方就夠陰森恐怖的,如今再加上一群的惡鬼盤踞在這裡,就越發的死靜,連小蟲子的叫聲都沒有,彷彿打開電視卻沒有打開音量一般。

越接近祭奠台,我的第六感就越明顯,陰氣的感覺越來越洶湧,不過我覺得奇怪,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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