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群蛇洶湧

在曲折迷離的地下溶洞里,我和王雨晴懷著忐忑的心情,不斷地在兜圈。先是碰到白皮子,不得不躲,後來又聽到前面傳來槍聲,又不得不跑。這一瞎跑,我和王雨晴就更加迷路了,但是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場白皮子與五步蛇的爭鬥。

別看只是動物間的爭鬥,但是卻滿有看頭的。在一對二的不利條件下,成了精的白皮子還是技高一籌,不僅毫髮無傷,還能輕輕鬆鬆地解決掉兩條兇狠的五步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許是五步蛇臨死之前,放出了什麼氣味,很快有不知又從哪裡鑽出來一堆的五步蛇群,瞬間把什麼形勢都逆轉了。

就算這白皮子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對幾十吧?白皮子緊張地看著四周吐著信子的毒蛇群,身體不停地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被逼到岩壁邊。這時候,白皮子顯得十分的狂躁,不過它已經無路可逃,唯有拚死一搏。

白皮子怒目相等,露出鋒利額獠牙,刷的一聲豎起鬃毛,嘴裡「吱吱」地叫著,可是毒蛇群仗著自己蛇多勢眾,絲毫不為所動。幾十條五步蛇吐著腥紅的信子,一條條昂起頭來,像是一條條壓好的彈簧,幾乎是同時彈射起來,對白皮子發動了進攻,猶如幾十道花色的箭矢射向白皮子。

「吱吱吱」白皮子痛的亂叫,雖然拼盡全力咬死一條五步蛇,不過身上布滿了五步蛇的牙印。猛烈的毒素大量的注入,白皮子身體瞬間僵硬,不停地抽搐,不到五秒鐘就一命嗚呼。

我和王雨晴躲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一條五步蛇就挺讓人害怕了,一想到要是我們被這群蛇圍攻,那絕對是有死無生,嚇得兩腿發麻,有點走不動道。

毒死了白皮子,自然是進食的時間,可是僧多粥少,五步蛇難免發生爭鬥,一時又是一番群蛇大戰。不過五步蛇之間的戰鬥並不是很激烈,那都是小打小鬧,很快就分出了勝負,白皮子自然被最後的得勝者所吞噬。失敗的五步蛇那是饞得慌,索性把剛才死在白皮子嘴下的同伴的屍體,分而食之。

我和王雨晴覺得渾身一陣發冷,這生活在地下的古怪生物都是殘忍至極,還是離得越遠越好。不過我們越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很快我們還是被五步蛇群發現了,它們是有熱感應的,就算看不見我們也能感應得到我們遺留的熱源。

一時間,飢餓的五步蛇群洶湧而來,如同一道花色的洪流。如果我們跑得慢一點,隨時都會被五步蛇所吞沒。我和王雨晴就算是腿再軟,也是奪路狂奔,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真是悔不當初,沒事看什麼蛇鼠斗,早走了不就沒我們倆什麼事了。俗話說好奇害死人,果然沒錯!

別看這些五步蛇沒有腳,可是遊動起來,速度一點都不慢,僅僅的更在我們後面。「嘶嘶嘶」,一大群的五步蛇吐著信子,追著我們跑個不停,似乎不逮到我們倆是不會罷休的。

我的體力剛剛恢複一點,被這五步蛇一追很快就體力告罄,速度是越跑越慢,再這麼跑下去,我們倆非得被五步蛇追上不可。

「晴兒,你你先走吧,我留下來擋一會兒!」我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是不會丟下你的!」說著話,倔強的王雨晴轉到我的身後,一把扶住我的左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咬著牙,推著我往前跑。

「晴兒,再再這樣下去,我們倆誰都跑不了,能能走一個是一個!」我知道王雨晴這是捨不得我,可是我更捨不得她為了我而留下來等死,「晴兒,快走,我有冰鋒劍,能擋得住!」

王雨晴眼眶一紅,哭道:「你騙誰呢?你跑都跑不動了,還逞什麼能,要是你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一起死!」

我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就在這一會兒,蛇群就追上來了,圍著我們倆,嘶嘶嘶地吐著信子。我把冰鋒劍一橫,一股寒氣散發出來,朝著圍追的蛇群胡亂的揮舞著。這幾乎是我最後能做的事,希望能收到奇效。沒想到這冰鋒劍散發的寒氣還是對五步蛇群有一點威懾力,蛇群幾乎是同時被冰鋒劍的好奇蘇逼退了一段距離,不過並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只是一時不敢靠近而已。

「阿升,你看它們似乎害怕冰鋒劍!」王雨晴驚喜地叫著。

「不,」我搖搖頭,說道:「它們是怕冰鋒劍的寒氣,蛇是喜陽的生物,對寒冷有先天的恐懼。」

趁此機會,我和王雨晴一步步倒退著往後走,卻完全不敢轉身,就怕我們一不注意,五步蛇就一口咬過來。而這些五步蛇很聰明,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們,既不會讓冰鋒劍傷到它們,也不會讓我們輕易地逃走。所以我們始終沒有走出五步蛇的攻擊範圍,很有可能我們一分神,就會被五步蛇偷襲,所以我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可是五步蛇還是一步步的逼近,雖然冰鋒劍的寒氣是蛇群忌憚的,不過並不能阻止它們跟著我們,它們在等機會,只要我們有一絲的漏洞,它們就會群起而攻之。

我慶幸手裡的劍是帶著寒氣的冰鋒劍,如果換做死胖子的巨闕劍,估計我和王雨晴早就玩完了。此時我們一直小心翼翼地退著,蛇群也一直跟著,保持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和諧狀態,暫時我們倆的命還算安全。

就這麼退著退著,「啊!」身後突然傳來王雨晴的尖叫聲,我扭頭一看,王雨晴消失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兒,我自己也感覺腳下一空,身體重心變得不穩,自然地一個後仰,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完了完了,」我心裡大叫不好:「這回真的死定了,只顧防備前面的蛇群,完全沒注意身後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會掉進陷阱,會不會有幾把利刃穿過我們的胸膛,又或是摔得腦漿迸裂,死無全屍,一個個恐怖的畫面在我的腦子裡閃過,嚇得我不敢睜眼,靜靜地等待死神的到來,直到感覺到自己落進什麼液體之中,一陣冰涼,似乎呼吸也變得不可能。

「噗通」「噗通」連續兩次入水的水花聲,在這黑呼呼的水潭裡回蕩。我一頭衝出水面,舉手牧區臉上的污物,一口吐掉嘴裡的污水,四處地張望,去不見王雨晴的蹤影,於是我大聲地喊著:「晴兒,晴兒,你在哪裡?」

突然一個人頭從我的面前破水而出,披頭散髮,泥濘不堪,煞是恐怖,嚇得我魂都快掉了。我趕緊舉起緊握在手裡的冰鋒,哆嗦著喊著:「你是什麼鬼怪,離我遠一點,再不離開,我就刺你了!」

這個時候,眼前污濁不堪的人突然開口說道:「阿升,別動手,是我!我是晴兒!」

「晴兒?」我舉著冰鋒劍,借著冰鋒劍微微的光芒,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人,還真是我的晴兒。只不過此時她全身上下都是泥巴,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趕緊擦去王雨晴臉上的污泥,露出她嬌美的容顏,這才放心地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怪物,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全身都是泥巴?」

「哎呀,是啊,這麼臟,我肯定醜死了!」女人都是介意自己外貌,所以不停地扒拉著身上的泥巴,可是怎麼收拾都是一樣的污濁不堪。

我則是看著她傻傻地笑著,「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說著我又仰頭看了看上面,見離我們落在來的地方足有五六米高,這才稍稍地定下心來,繼續說道:「行了,晴兒,就不要再折騰了,我們能大難不死就不錯了,這點泥巴又算什麼?這裡落差這麼高,我估計那些五步蛇是不敢下來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可是,人家這樣真的好醜,怎麼見人啊?」王雨晴還是不滿意,仍舊不停扒拉著沾滿泥巴的頭髮。

「我不覺得你丑就行了,再說,不是很多有錢人還特地去搞什麼泥巴浴嗎?你就當做我們免費洗了一次泥巴浴,不就得了?走吧,你還想呆在這都是泥巴的臭水潭?」我笑道。

被我這麼一說,王雨晴想開了不少,反正怎清理都是清理不幹凈的,索性就不管了。就這樣,我們兩個「泥人」一步步從泥水潭的中央走向岸邊,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還好剛才的手電筒並沒有摔壞,我一陣摸索找到了。舉著手電筒四處的看看,我們才發現這個地方我們並沒有來過。因為這裡有大量人工開鑿的痕迹,通道不再是無規則純天然的,而是有一點甬道的意思了。雖然還是有很多小岔道,依舊四通八達,但是最明顯的一條主路明顯與支路有區別,很有可能我們已經接近主墓室了。

我和王雨晴的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原本是想找到出去的路,可是陰差陽錯地越走越深,反而離主墓室越來越近。真是天意弄人,我們是應該回頭,還是繼續往前走呢?

「晴兒,你說我們應該往哪邊走?這邊人工修飾的痕迹明顯應該是通往主墓室的路,這邊痕迹較少,應該是通往出去的路,是去還是回?」我把決定權留給王雨晴。

「這個?」王雨晴左右看了看,一時也很難抉擇,突然開口問道:「阿升,你不是想弄清楚看你老祖宗的真面目嗎?就是花木蘭的生平事迹。」

「額,我確實很想,可是我們不是說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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