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
范建話還沒說完,被人一巴掌直接扇飛了。
當看到走進來的那個人的時候,范東昌傻眼了。
不是飛刀,也不是自己的小舅子,怎麼是劉芒,他怎麼沒事?
莫非是他的冤魂來索命來了?
想到這裡,范東昌只覺得天都塌了。他小的時候曾聽老人說,一些冤死的人,靈魂不入地府,會來索命。這些年,他也干過不少缺德的事情,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報應,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相信這種事。
「你是劉芒的鬼魂?你不要殺我,真不關我的事情,不是我派人殺的你,真的。你快點走吧,等你頭七的時候,我一定會多燒點紙錢給你,求求你不要害我。」
撲通一聲,范東昌已經跪倒在地,顯然嚇得夠嗆。
劉芒愣在了那裡,他懵了。
什麼殺他,什麼鬼魂?
自己好端端的怎麼變成鬼了。
本來劉芒就生氣,這下子更是氣壞了。
他走上前來,來到范東昌的面前,扶起他。
哆哆嗦嗦的范東昌眼睛都不敢看劉芒一下,生怕眼前這小子變成血淋淋的喪屍。
「老兄,拜託找人專業一點,有職業道德的那種行不行?」
他什麼意思?
鬼還能說話。
范東昌抬起頭來望著劉芒,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他的手有體溫,奇了怪了,鬼怎麼可能會有體溫呢。
「你沒死?」陡然間,范東昌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望著劉芒。
開什麼玩笑,一個大活人把自己嚇成這樣。
可是又一想,范東昌感覺不對,如果他沒死,那麼飛刀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你才死了呢。」劉芒氣呼呼的瞪著范東昌,「你咒我啊。還有,你到底找的是什麼人,本來老子還想跟他切戳切戳,結果殺到門前,沒影了。我說,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
飛刀沒有去殺他?
開什麼玩笑。
那狗日的捲起錢跑了?
此刻在神經病醫院的飛刀殊不知此事,不然一定會鬼叫:「丫的,老子去找你了好不。還有你個犯二,啥叫咱卷錢跑了?我容易嗎,我?糊裡糊塗的就進了神經病醫院,老兄,快點托關係把我弄出去啊。」
「丫的。」
當聽到范東昌嘴裡冒出這樣一句,劉芒急了,抓住他的衣領,瞪著眼:「你小子罵誰呢?」
「我……」
「我什麼我,老實說,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善了吧?」劉芒說的很直接。
恢複冷靜的范東昌目光一冷,心中暗道,既然飛刀那傢伙靠不住,那就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
這廝好歹也是鬼手的弟子,用毒談不上是一流,那也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只不過,他那些不入流的小伎倆還沒施展就被劉芒識破。
被人坑了錢還不算,還要吃苦頭。
鬱悶的范東昌只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
「別打,別打。我賠錢行不?」范東昌不得不低頭,「以前有什麼誤會都好說,好說。」
「這才對嘛。你打算賠多少錢給我?」劉芒來了精神。
「一……」
沒等范東昌把話說完,砰地一聲,房門被強行踹開。
「別動,警察。」
一伙人闖了進來,帶頭的正是韓雪。
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敬業,這麼晚了,還帶人抓人。
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咔嚓。
范建父子倆被銬上了手銬,就要帶走。
「喂喂,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啊。」劉芒剛說完話,范建父子倆已經被帶了出去。
「你怎麼在這?」韓雪盯著劉芒問。
「我還想問你呢!」劉芒不甘示弱的回應著。
這位姑奶奶到底搞什麼鬼,是不是捏準時間,誠心跟自己作對啊。
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已經成了未解之謎,總而言之,這些錢已經打了水漂。
「我的錢,你怎麼賠我?」欲哭無淚的劉芒就這麼盯著韓雪,是真的忍夠她了。
「你幹什麼?」
望著向自己撲來的劉芒,韓雪嚇壞了。
這傢伙又來占自己便宜,可惡到了極點。
「隊長。」
一個年輕的大概剛上崗沒多久的小警察,鬼叫一聲跑了進來,當場愣在了那。
「你們……」
「我們什麼我們?」韓雪貝齒緊咬紅唇,怒瞪著他。
「那個什麼,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小警察有些掩耳盜鈴的說道,「我真沒看見這位小哥騎在你身上。」
華夏文化,源遠流長。
實在是這哥們的用詞太準確了,也太生動形象了。如若說是坐,或者別的,韓雪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受夠了。
「可惡,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跟你們拼了。」
也不知道是小宇宙爆發,還是潛力被發揮出來,一下子將劉芒扔出去的韓雪就這麼站起身來。
那小警察眼見的不對就要開溜,畢竟這位韓隊的威名,他可是聽說過的。
就在這個時候,韓雪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啊?」
「我是你們牛老大。」對方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就把韓雪給震懾住了。
「牛老大,有什麼事情嗎?」韓雪問道。
「廢話,沒事我會打你電話。你抓到范東昌他們了嗎?如果要是抓到,馬上來衡水街,這裡發生了命案。」說著,牛老大已經將電話掛上。
「隊長,我也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來著。」丟下這句話以後,那小警察就開溜了。
「完了,得罪了上司,你死定了。」劉芒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沒等他回過神來,被韓雪一把抓住胳膊:「跟我走。」
「幹什麼?喂喂,別亂來啊,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警車之中。
韓雪麻利的發動轎車,然後一腳油門直接踩下,轎車如離弦的箭一般瞬間飛了出去。
不知道這位姑奶奶這樣開車會不會被罰款。
超速、佔道加違規,駕駛證足夠吊銷一百次了。
一個漂移而過,差點劉芒沒被甩出去。
「喂喂,拜託你在漂移之前給我打個招呼,讓我有點心理準備行不行?」劉芒話音剛落地,只覺得有一隻手碰到了自己的褲襠。
劉芒還沒說這件事情,就聽到韓雪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然後怒瞪著劉芒:「你這個大流氓。」
「是你碰得我好不好?」
劉芒鬱悶了,被佔了便宜,還要挨冤枉,做人容易嗎?
他真的很想對韓雪說,做人別這麼臉皮厚好不好。
突然間,劉芒靈光一閃,看著韓雪一臉著急的樣子,立刻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帶我去荒郊野外,然後跟我車震。好啊,韓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不是劉芒多想,實在是這種可能性太大了。
首先,條件允許,車上就他跟韓雪兩個人。其次,就是剛剛韓雪對她動手動腳,明面上是不經意,實際上這就是一種暗示啊。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如果你要是敢再給我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韓雪撂下狠話,如若不是可能會用得著這傢伙,她真的懶得帶上這個麻煩。
前奏啊,前奏。
連反抗都不讓人反抗,還讓不讓人活了?
衡水街位於青州城南,以前是老城街,因為新城市運動,市中心東移,這裡已經沒有以前那般繁華。尤其是此處,因為老樓比較多,各種設施跟不上節奏,因此也就淪為了青州幾個區之中居住人口最少的一個地方。
開車來到這裡以後,韓雪對著劉芒不友好的說了一句:「下車。」
「幹什麼?」
這黑燈瞎火的,可是打死也不能下車,不然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真的,劉芒倒是小瞧了這女人了,居然能想到這麼一個地方。
「牛老大,我來了。」
韓雪拉著劉芒跑到了這裡。
取證工作已經完畢,在這狹小的巷口南牆邊一具屍體正躺在那裡,死相恐怖。
難以想像,他在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法醫還沒到嗎?」牛經理開口問道。
「劉法醫今天跟老婆鬧離婚,正吵架呢,大概是來不了了,至於王法醫好像走親戚去了。」一個做著筆記的小員工如實說道。
「那可就麻煩了。」牛老大唉的長嘆一聲,詢問道,「就沒有別的醫生了嗎?」
「讓他,這傢伙可以勝任。」不等劉芒回答,韓雪已經將這貨推了出去。
「拜託,我是一名醫者,可不是一名驗屍官。」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