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默然。
如果他能早點突破泰金身，死亡人數肯定會減少許多。
可是，在泰金身未小成時，若是強行加點，他根本堅持不了這種高強度、高效率的戰鬥。
幸虧這次生死危機間，泰金身有所突破。
方成冷汗直流……
在泰金身沒突破的情況下，即使自己強行加點，奮戰一分多鐘，就脫力暈厥。
這一群人，很可能……都活不下來。
……
林天羽目光一動，咬著牙，盯著方成，語氣極為不敢置信，問出了自己深深的疑惑：
「絕地戰士方……你，你突破到第一層次了？」
方成愕然。
眾人卻目光震動，大吃一驚。
白人克拉雷反應最為激動，一把揚起左手，大吼道：「什麼？方成你精神實質化了？」
左手傳來一陣劇痛，克拉雷呲著白牙，緊緊注視著方成。
王有為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臉上寫滿了驚悚：
「大成，你凝結意志虛影了？」
方成思緒一片混亂，驚疑地問道：
「什麼是第一層次？」
「什麼是精神實質化？」
「什麼是意志虛影？」
眾人聲音如雷，眾說紛壇。
最終，克拉雷制止了眾人的言語，仔仔細細地注視著方成，一字一頓的解釋道：
「職業級中段之上，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職業級高段到職業級巔峰，武道特質是內力實質化。」
內力實質化，即內力可凝結成形，徹底顯現於現實。
「第二階段，是職業級無敵，我們稱之為……無敵強者，武道特質是精神實質化。」
「第三階段，是准國業級，武道特質是精神干涉物質，意志改變現實。」
說到這裡，白人克拉雷目光狂熱，嘶啞的喉嚨里傳出熱切的聲音：
「無敵強者，精神實質化。」
「精神、意志降臨世間，真實存在……最明顯的特徵——全力以赴發揮實力的時候，身後會出現意志虛影。」
林天羽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王有為接著克拉雷的話語，說道：「意志虛影就是你本身的精神、意志，徹底凝結，化為一道象徵，出現在身後。」
方成徹底疑惑了，有些摸不著頭腦：「意志虛影？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林天羽勉強笑了一聲：「如果你能察覺到……那你就是准國業級了，只要內力圓滿，就可以登臨國業級。」
方成一愣。
眾人也是一呆。
白人克拉雷沉吟了一下，又看向林天羽：「你確定方……他真的踏入那個層次了？」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察覺到方成背後的意志虛影。
莫非是林天羽看錯了？
林天羽心有戚戚然，有些嫉妒，但依舊十分肯定：
「是的，我可以萬分肯定，我沒有看錯……方成身後，凝結了一道意志虛影。」
林天羽言之鑿鑿，下定結論：「那道意志虛影，是一輪白色大日。」
白色？
眾人有些疑惑。
意志虛影，基本上都是五顏六色的。
到了職業級，很多武者的內力屬性各種不同，白色光芒的內力，本就不多。
而白色的意志虛影，更是罕見。
方成眉頭一皺，也來不及細細思索，說道：「先離開這裡再談。」
……
眾人邁動著艱難步伐，走向鋼鋸山懸崖處。
方成朗聲說道：「你們先回營地，我在這裡看著，如果有情況，我會發集結信號。」
眾人眉頭一皺，心頭一顫。
既是為方成的凜然大義所震撼，又是不知如何拒絕這個提議。
以他們的身體狀況……就算留在這裡，用處也不大。
白人克拉雷目光一凝，點頭沉聲說道：「你們不要猶豫，即刻回去，我和絕地戰士方留在這裡。」
「好，你們小心。」
「一旦有情況，記得發信號，就算拼了我的老命，我也會趕回來。」
「……」
眾人拖著傷痕纍纍的身軀，準備攀爬下懸崖。
放在平時，這點高度，職業級武者直接跳下去，都不會有事。
「嗡嘭！嗡嘭！」
天空中傳來轟鳴！
眾人一愣，心頭茫然，向天空看去。
右側上空，一道人影橫跨天空，急速飛行！
氣流聲炸裂！
空中空氣震蕩！
國業級武者！當世傳說！降臨鋼鋸山頂！
眾人臉色發獃，心間無數念頭閃過，情緒激蕩不休。
隨著人影的逐漸接近，眾人眼神一動，認出了這位國業級武者。
華國陸有道，尼布勒達島十二位上將之一！
方成不禁驚呼：「師父？」
雖然陸老頭是方成的師父……但方成，從未見過陸老頭翱翔天空，破空飛行！
竟然如此強大！
居然如此匪夷所思！
國業級武者，真乃是超凡力量，超自然生命！
眾人耳朵一抖，聽見了方成的話語。
絕地戰士方……是陸上將的徒弟？
可即使是陸上將的徒弟，也不可能這麼變態、恐怖。
這位絕地戰士方，看起來還很年輕。
即使是不清楚方成年齡的人，也足以確定，方成絕對沒有超過二十八九歲。
就是這麼一位年輕人，強勢踏入第一層次，凝結意志虛影。
這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想像的成就。
「嘭。」
陸老頭一個急停，穩穩地停在眾人上方。
「啪。」
陸老頭雙腳著地，看向在場的二十一位戰武師們，咳嗽了兩聲，緊皺著眉頭：
「那一個布垃敵團，你們解決了？」
……
聽著白人布拉雷的解釋，陸老頭沉默了。
臨陣突破，踏入第一層次。
自己這個傻徒弟，是無敵強者？
還凝結了一道白色大日的意志虛影？
陸老頭目光古怪，黑色的瞳孔盯著傻徒弟方成，蒼白色頭髮在海風中散亂不休。
這位國業級武者，這位世間傳說，這位尼布勒達島上將之一，問道：
「你……」
……
鋼鋸山頂。
陸老頭注視著方成，乾笑道：「徒弟，你先好好休息一番，為師在這裡警戒。」
方成點點頭，也不客套：「好。」
陸老頭身形飄蕩，向叢林方向飛行了十多米遠，雙腳踏在空中。
虛空而立！
太陽光芒之下，陸老頭撮著牙花子，彷彿遇到了最難以接受的奇聞軼事：
「竟然會有這種事？」
方成輕呼了口氣，心神放鬆，看向視野下方的淡紫色屬性符號：
「力量：4.2，敏捷：2.2，精神：1.8，元能：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