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譜

棋士介紹

◎清瀧鋼介九段

棋士編號  175

出生年月日 1966年11月1日

出生地   大阪府

師傅    (故)坂井十三九段

龍王戰   2組(1組—5期)

排名戰   B級2組(A級—8期)

頭銜紀錄

登場次數總計 2次 名人:2次

獲得次數總計 0期

○今天的四之二

「九豆龍老師的樣子很奇怪?」

「嗯……」

這裡是位於大阪福島區的北福島小學。

這所學校就位於小愛和師傅一起生活的商店街中。

而在這間學校的四年二班教室里,小愛正滿面愁容地與同班同學·小澪商量某件事。

「哪裡奇怪?」

「……最近他有了新的教課地點……但總覺得有什麼事瞞著我。」

小愛宛如潰堤般將不安全盤托出。

「師傅說那個教課的地方只有大叔。可是啊,前陣子我洗師傅的衣服時……衣服上有女人的味道。他出門時穿的服裝,也不是西裝,是便服。而且比起和愛一起出門時穿的衣服,感覺更時尚。回家的時間也愈來愈晚。我質問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緊張的樣子也很明顯…………小瀑,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是女人吧。」

自信滿滿地如此斷言的人並非小澪,而是班上最早熟的小美羽。

「不管是電視劇還是漫畫,這種情況肯定是有別的女人了。劈腿,絕對是劈腿!」

小美羽是女生們的精神領袖,她的意見擁有絕對的影響力。小美羽的女跟班聽到她的意見,也都點頭附和「對啊對啊」。

「不、不會有這種事的!九豆龍老師絕對不可能交女朋友!」

小澪對小美羽的意見提出了反駁。

她瞥向心情跌落谷底的小愛,斬釘截鐵地說:

「因為他又不是什麼大帥哥!衣服也很邋遢!除了將棋以外根本一無是處!!」

「……」

「啊!不、不是的小愛!澪、澪可沒有覺得九豆龍老師又遜又丑喔!?可是以一般情況來說——」

「沒錯沒錯,對女人沒有免疫力的男人,更容易和奇怪的女人糾纏不清!」

「…………」

「不、不可以啦小愛!你剛剛散發出一點殺氣了喔!?」

「啊!?」

一回過神來,小愛散發出來的氣場讓班上一大半女生都哭了出來。

四年二班的教室瞬間化為人間煉獄。

「對、對不起……有那麼恐怖嗎?」

「你的眼神簡直就像職業殺手……」

和成年男性不斷在棋盤上戰鬥到你死我活的小愛,光憑眼神就能讓普通的小學生放聲大哭。

近距離感受職業棋士認真一較高下的氣息,使她的殺氣也變得非比尋常。即便已經四年級,但從正面承受那股殺氣的小美羽等人依然尿褲子了。

「……各位對不起。愛已經沒事了……」

「真的嗎?小愛,你真的沒事了?」

「嗯!話說回來,小澪。」

「什麼?」

「小澪的爸爸在研究藥物吧?」

「嗯。我爸爸在製藥公司上班。」

「怎麼樣才買得到自白劑呢?」

「……咦?」

「用零用錢買得到嗎?」

「咦……咦咦?那個…………小愛……?」

小愛是認真的,她的眼神萬分認真。

小澪戰慄不已。

這樣下去,小愛很可能會在九頭龍老師的食物里下藥。現役龍王的男女糾紛導致小學生對他下藥——要是演變成那種事態,將棋界就完了。肯定會被加油添醋寫在※周刊●潮上。聯盟的大危機啊。(編註:周刊新潮。)

(得、得想想辦法!要想辦法讓小愛轉換心情才行……)

拚命思考過後,小澪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對了!今天別去聯盟道場,到街頭的道場去看看吧?」

「街頭的……?」

「嗯!偶爾轉換心情下一局吧!小愛有去過那種地方嗎?」

「我有去過師傅的師傅……師公經營的野田將棋中心,但還沒去過其他地方。」

「大阪有很多道場喔!澪帶你到澪一開始去的道場吧!也邀綾乃和小夏,大家一起盡情下棋吧~!」

「嗯……嗯。」

受到興高采烈的小澪影響,小愛也不由得點頭答應。

(師傅說過,由於大阪很危險……所以要在聯盟或師公道場以外的地方下棋時,要好好地向師傅確認過後再去……)

雖然小愛一瞬間有些不安,卻立刻改變了想法,認為根本沒有必要做那種事。

因為——

(誰叫師傅也瞞著愛到某個地方去了嘛!)

●弟子

「這裡是怎麼回事啊,好冷清喔。」

「噓!」

我連忙訓誡四處張望道場內部、口出惡言的天衣。

雖然是真的……都沒有人啦。

「這裡是商業區,客層也以上班族為主,大概是工作還沒結束,人才會這麼少。」

「嗯哼……」

我一邊小心不和老闆四目相交,一邊迅速地辦完手續。

或許是我有變裝的關係,這次也沒有被發現真實身分,我不願去想是因為自己沒有人氣才會如此。

由於新世界的道場臨時休館,我們今天選了位於東梅田的其他道場,當作上課的地點。然而——

「聽說這裡是程度足以參加全國大賽的業餘強豪聚集的道場,但看來如果在平日不等時間晚一點,就不會有人來啊……」

這裡和平時去的道場不同,室內明亮整潔,令人感到舒適……話雖如此,沒人的話就沒有來道場的意義。

「要怎麼辦?」

「算了,沒辦法。和我下吧。」

「啊?根本沒有來道場的意義嘛!」

「氣氛啦,氣氛。」

我催促不情不願的天衣在位子上坐下,接著將塑膠棋排列於經常使用而表面磨損的棋盤上。

「讓我看看你成長了多少。用平手下也行喔。」

「!……請多多指教。」

持先手的天衣,將我誘導至角交換系的將棋,不斷下出不像小學生的古樸棋步。

我花時間仔細玩味她的每一手棋,然後加以反擊、將之擊潰。

「唔……!無、無路可走……」

「好,辛苦了。」

我向棄子投降的天衣說出慰勞的話語,再次感嘆她的棋才。

「嗯……你變強了呢。雖然我本來就認為你會變強,卻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能進步這麼多。」

「……啊?以極大差距把我打得體無完膚後,虧你還敢這麼說。是在挖苦我嗎?」

「不是的。」

我苦笑著說:

「之所以看起來差距很大,是因為我們的判讀互相吻合。和職業棋士有同樣思路的小學生可沒幾個,更何況還是防禦很強的小學生——」

這時,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對勁。

沒錯,防禦很強的孩子相當特殊。

大多數情況下,孩子都會想進攻,愛也是如此。小孩自發性地……而且還是幾乎不曾和他人對局過的孩子,竟然會傾向防禦,令人難以想像。

才能——這名少女擁有的謎團,龐大到難以用這個詞來概括。

「天衣,你……是向父母學將棋的嗎?」

「……是啊。」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該不會是本領很高強的棋士?」

「……」

「我總覺得在哪裡看過你的棋路。防禦很強……卻不是穩固堅守玉的類型。在居飛車中,使用這種下法的業餘棋士十分罕見……說到底,就算在研修會中,也幾乎找不到下角交換的JS(小學女生)。簡直就像職業——」

話說到這裡,我察覺天衣低垂著頭,像是在隱忍什麼。

「啊!抱、抱歉,如果你不想回想,不說也沒關係……抱歉。」

「…………也不是……這樣……」

垂下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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