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阿爾芒德,這個非常溫柔的姑娘流著淚,吻了我,接著她又開始圍著狡猾的淫棍睡覺的床來回走動了。

兩個小時之後,修士果然醒了,並且異常激動。他使勁揪住我,以致我覺得他要把我勒死了。他的呼吸猛烈而急促,眼睛裡冒著火星。他語無倫次,不是罵罵咧咧,就是淫言穢語。他把阿爾芒德喊過去,吩咐她拿幾根荊條來,接著又開始鞭笞我們倆,打得比睡覺前還要兇猛。他好像要在我身上結束鞭刑,我尖聲喊叫。阿爾芒德為縮短我受苦的時間,強烈地刺激他,於是他分心了。最後,最強烈的感覺使這個魔鬼釋放出了他的激情與情慾。

夜裡餘下的時間平靜無事。他早上起來之後,僅僅把我們搓揉了一陣,又周身仔細觀賞了幾遍,就算完事了。因為他要去做彌撒,我們就回後宮去了。室長認為我一定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中,情不自禁地要我。當時我已精疲力盡,怎麼抵擋得住呢?她對我為所欲為,使我相信即使是個女人,在這座學校里經過培訓,也很快就把女性特有的體貼和含蓄喪失殆盡。在暴君們的榜樣之下,她只能變得淫蕩與殘忍。

接著的兩天夜裡我都到熱羅姆房間去陪睡。他那種暴虐更加醜惡恐怖,夫人,我就不向您細細描述他的罪惡了。偉大的上帝,這是什麼磨難啊!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我在他們四個人那裡都呆過了。這時,翁法蕾問我四個人當中是不是克雷芒最使我有說不出的痛苦。

「唉!」我回答說,「醜事臟事數不勝數,不是叫人噁心,就是要人嘔吐,哪裡說得清這些淫魔中間誰最可恨。我被他們搞得心力交瘁,恨不得馬上就逃出去,不論外面等待我的命運是什麼。」

「可能你不久就會如意的,」我的同伴回答說,「節日就要到了,節日期間很少不給他們送來新的性奴隸:他們要麼利用懺悔誘姦少女,要麼就拐騙——只要辦得到。有多少新來的人就有多少送走的人……」

這個著名的節日終於來了……夫人,您怎能相信,這些修士們在這個節日表現得有多麼褻瀆宗教嗎?他們認為,一個看得見的聖跡可以增加他們的知名度,因此就讓年齡最小的姑娘弗洛瑞特按照聖母的裝飾打扮起來。他們用別人看不見的繩索把姑娘捆在神龕牆壁上,吩咐她當人們朝她舉起聖體聖的時候,她就必須以非常內疚的模樣揚起雙臂。還威脅可憐的小傢伙說,要是她膽敢說一句話,或者扮演不好角色,就要受極其嚴厲的懲罰,所以她的表演極佳,這個騙局搞得極其成功。百姓們對奇蹟歡呼雀躍,給聖母留下了豐盛的貢品。他們回去時對聖母的恩惠更加深信不疑。這些淫棍們為了加倍地褻瀆宗教,讓弗洛瑞特穿著吸引了那麼多人頂禮膜拜的衣服參加當日的晚宴。他們每個人都對這穿著聖母服裝的姑娘任意發泄性慾,種種花樣,不一而足。他們被這頭一個罪行所刺激,褻瀆宗教的行徑還遠遠不止這些。他們讓人剝光這個女孩的衣服,讓她趴著躺在一張大桌子上。他們點燃一些蠟燭,將我們的救世主的聖像放在姑娘的腰上,竟敢在姑娘的屁股上完成了最可怕的儀式。看到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場面,我頓時昏死過去,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塞維林諾見我這樣,說要使我適應,必須讓我也來做祭壇。他們抓住我,把我放在與弗洛瑞特相同的位置上。祭獻最終完成了……還有聖體……我們莊嚴宗教的神聖象徵……

我渾身癱軟,一動不動地被人拖下來,不得不把我送回了房間。因為我身不由己地參與了這樣可怕的罪行,我在我房裡連續哭了一個星期。這段回憶至今仍使我痛苦萬分,我一想起來就渾身顫抖……我內心仍然保持著宗教感情,任何冒犯它、污辱它的事情都會使我心中的血液噴濺出來。

每月換人的時候就要到了。那天早上九點鐘左右,塞維林諾走進我們的房間。他看上去慾火中燒、難忍難耐,兩眼為色慾所迷。他審視著我們,讓我們輪流作出他喜歡的姿勢,他的注意力特別地停留在翁法蕾身上。他站了好幾分鐘,細細觀賞她的姿態,卻未進一步玩弄。接著他讓她站起來,向她投去憤怒與兇殘的目光,然後,用盡全身的力量朝她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把她踢到了二十步開外。

「臭婊子,修道院不要你了,」他對她說,「我們對你已經厭倦了,天黑之前你作好準備,到時候我親自來接你。」

他剛走,翁法蕾就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她對我說:「唉,你看吧,前奏就這樣無恥殘忍,你還能看不到以後的事情嗎?偉大的上帝啊!我會怎樣呢?」

「請你放心,」我對這個不幸的姑娘說,「我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只是在等待時機。也許機會比你想的要來得早。我一定要把這裡的各種醜事揭發出去!假如他們對你確實像咱們推測的那樣慘無人道,你要設法爭取拖延時間,我來把你救出他們的魔掌。」

翁法蕾也發誓,一旦放出去了,她要設法營救我,我們兩人抱頭痛哭。白天平靜地過去了。下午五點左右,塞維林諾親自來了。

「喂,」他粗暴地對翁法蕾說,「你該準備好了吧?」

「好了,我的神父,」她哽咽著回答,「請允許我吻別我的同伴們。」

「沒這個必要了,」修士說,「沒時間搞這種哭哭啼啼的把戲了。有人還等著咱們呢,我們走!」

接著,她問他是否可以把自己那幾件破衣爛衫帶走。

「不用了,」院長說,「這一切都是修道院的!再說,你已經用不著這些了。」接著,他像說話說漏嘴的人那樣又改了口:

「這些舊衣服對你沒用了,你將來是量體裁衣,做的衣服會更合身。你穿走身上的衣服

就行了。」

我請示院長是否允許我送送翁法蕾,只送到修道院的門口。他不回答,只朝我瞪了一眼,把我嚇得往後直退。……翁法蕾出去了,她回過頭來看我們,眼裡滿是焦慮和淚水。她一出去,我就絕望地撲在了床上。

夥伴們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也可能是對於自己的前途盲目,並不像我這樣悲傷。一個小時之後,院長回來了。他來領參加晚宴的姑娘們,我是其中之一,他只要四個女人,十二歲、十六歲、二十三歲的姑娘和我。一切都幾乎像往常那樣進行。我只是注意到看護姑娘們不在場,而修士們交頭接耳,低聲交談,他們喝了很多的酒,強烈刺激自己的情慾,但是一直不允許自己享受。他們很早就打發我們走了,沒有留下一個姑娘過夜。從這些跡象中能得出什麼推論呢?我得好好推敲,他們如此戒備森嚴,但這又預示著什麼呢?唉!我困惑不解,一個想法剛在頭腦中冒出來就立刻被另一個想法否定掉了。我回想起克雷芒的那番言論,無疑我應該擔心,一切情況均可能發生。然後,我又心存希望……這個騙人的希望安慰我們,蒙住我們的眼睛,給我們的禍害不亞於給我們的慰藉,但希望終於使我放下心來……但許許多多恐怖的情景就在眼前,我怎麼受得了!在這種可怕的狀態中,我躺下了。一會兒,我深信翁法蕾不會背信棄義,一會兒,我又堅信他們對她使用的殘酷方法使她無法實現她的諾言——這就是我最後的想法,這樣就到了第三天,沒有任何人說起什麼。

第四天,我又得去參加晚宴。宴會上人很多,而且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這一天,八位最漂亮的女人都在場,他們把我也算進去了。看護姑娘們也在。我們一走進大廳,就看見了來了一位新夥伴。

「小姐們,這位就是修道院用來接替翁法蕾的姑娘。」塞維林諾對我們說。

說著,他一把扯去姑娘上身披著的短披風,也扯下她的面紗,於是我們看見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她有一張最討人喜歡、最細嫩的臉蛋兒。她優雅地向我們每個人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眼中依然浸潤著淚水,卻表現出最強烈的好奇心。她的身段柔軟輕盈,潔白光艷,一頭秀髮世所罕見,整體看來極其誘人,誰見了都禁不住要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過去。他們為她取了個名字叫奧可塔薇。我們很快就知道了她是個名門閨秀,生在巴黎,剛從修道院出來,準備嫁給xxx伯爵。她坐在馬車裡,還有兩名女管家和三名男僕陪伴,居然被劫持了,她不知道隨從們的下落。夜幕降臨時,他們只帶走了她一個人。他們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帶到我們看見她的這個地方,更多的事她就不可能知道了。

還沒人對她說一句話。四個淫棍面對如此美色,心神蕩漾,只有力氣欣賞個沒完。美的威力迫使人尊敬,即使是最腐朽的惡棍也會情不自禁地對美表示一種崇拜;當他們違背這種崇拜時,總是內心有愧。但是,我們面對的這伙魔鬼們受這樣的束縛並沒有痴呆多久。

「來吧,漂亮的孩子,」院長一邊說著,一邊厚顏無恥地把她拽到他坐著的椅子跟前,「來吧,讓我們看看你其他的魅力是不是與造化這樣慷慨賦與你的面容相稱。」

美麗的姑娘狼狽不堪,臉羞得緋紅,並且試著向後退,塞維林諾粗暴地抓住她的身體,對她說:

「小妞兒,你要明白,我們要對你說的意思是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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