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雲之端 第1075章 專屬戒指與十二色號的口紅

程曉羽在蒙特雷呆了三天,全面考察了片場的建設工作,並與一眾工作人員討論和解決了一些問題,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紐約,他要陳浩然約了美國廣播公司ABC電視台跨年演唱會的導演達科·本內特見面聊聊。

「罪惡王冠」的全英文專輯已經錄製完畢,就等一個合適時機推出,問題是「雨之聲」此時的宣傳資源還是比較少的,加上「罪惡王冠」是個全華裔樂團,雖然美國是個崇尚自由平對的國家,但實際上除了少數精英之外,大部分美國人對美國之外的世界一無所知。

這一點程曉羽的感受尤為深刻,雖然華夏是唯一能和美國抗衡的第二大超級強國,但實際上普通人對華夏基本不了解,除了能說出「kong.fu」或者「ese.food」之外,對華夏的了解基本為零,不過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對其他任何國家的了解都基本是零。

這個國家是及其自大的,當然他們也有自大的資本,在程曉羽看來美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太泛濫,洗腦程度比華夏還高不止是一個段位。

當然這個國家和人們的優點也很明顯,自信心很強、為人直率不虛偽、熱情,不過這一點得單獨把紐約人排除開,注重工作效率非常有團隊精神……

但要說美國是天堂,那程曉羽就要「呵呵」了,起碼對於程曉羽來說曾經十六年多的美國生活算不上愉快,即使他是在美國出生的,說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語,但在讀書時,依舊會被白人同學排擠,並在欺負他的時候大聲地罵道:「滾回華夏去……你個黃皮豬。」

當然那是陳年舊事,校園凌霸也不分華夏美國,在華夏也一樣有地域歧視和校園凌霸,這個沒太多好說的。程曉羽十七歲之前可以說沒朋友,本來學校里華夏人就少,加上他小時候胖,根本沒人願意和他玩。

不過他自身也有問題,性格比較內向,少言寡語習慣獨來獨往,這樣的性格很難不被排擠。

幸好母親是他的精神支柱,加上他活在鋼琴的世界裡也算自得其樂,才沒有產生什麼嚴重的心裡問題。

在拉瓜迪亞機場降落之後,陳浩然並沒有過來接他,來接他的是許沁檸,雖然許沁檸在私底下是熱情、活潑甚至有些古靈精怪的女生,但在大眾面前,她卻完全不是這個形象,而是給人高貴典雅、落落大方的感覺。

程曉羽出了機場就看見許沁檸穿著一件湛藍色的卡其布軍裝風衣,打著一把傘站在一輛賓利凡爾賽65旁邊,四月的紐約遠遠不如西海岸的加州溫暖,更何況今天還下了點細雨,整個紐約都籠罩在陰雲之下,但這幽暗的天色卻更顯得許沁檸華彩淡然,明媚不可方物。

遠遠看見程曉羽,許沁檸便走了過來,將這把透明的大傘遞給程曉羽道:「來!小羽子給本宮打傘……」

程曉羽溫柔的笑了一下道了聲:「遵旨」,便從許沁檸手中接過雨傘,接著一陣冷風吹過,程曉羽只穿了件黑色襯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沁檸見狀伸手挽住程曉羽,緊緊靠著他給了他很多溫暖。

兩人快步朝賓利走去,而程曉羽的保鏢則上了後面一輛賓士,雨幕中兩輛車朝曼哈頓駛去。

雨點模糊了車窗外的視線,整個紐約淪陷在灰色之中,像是一副潑墨城市畫,車上的空調開的很大,許沁檸將風衣扣子解開,露出微微有些低胸的白色中袖T恤。

車廂里回蕩著輕柔的音樂聲。(BGM《等一下再走》——金鐘大)

她潔白晶瑩的小臂擱在沙發扶手上,身子稍稍前傾,好將衣服順利脫掉,這時秀麗的短髮凌亂的散在她額前,光潤如玉的修長頸脖子與圓潤纖細的一角性感鎖骨構成了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雖然程曉羽並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許沁檸的美了,但依舊會被她無意識的放鬆動作衝擊到,她的性感是映射在骨子裡的昂貴風姿,就算是喝杯水的動作,都能讓人銷魂。

程曉羽挪不開視線,被許沁檸的魅力所吸引,他鼻端還縈繞著許沁檸淡淡的體香以及香水味,不經意間,眼神還能滑進去一些,看到許沁檸柔軟豐挺的歐派以及內衣的紫色細肩帶。

風衣完全脫掉後就露出了條紋短裙,視線往下就是充滿罪惡的亮絲肉色絲襪,一雙渾圓修長的雙腿在車內燈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於是程曉羽不得不很硬很硬的表示尊敬。

許沁檸眨著眼睛對程曉羽說道:「好看么?」

程曉羽掙扎著挪開視線,假裝不以為意地說道:「嗯!還行。」接著又略帶不爽地說道:「你穿的這麼性感,也得注意一下我的感受啊!」

「不喜歡嗎?還是吃醋了?」許沁檸偏過頭,俯下身子強行讓自己絕美的面容進入程曉羽的視線,見程曉羽不敢與她對視,又伸手捏住了程曉羽的下巴,款款地說道:「吃醋了啊?」

接著充滿無比魅惑的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這可是你的專屬福利哦……」

程曉羽無奈將許沁檸的手掰開,手上一片溫軟滑膩,他心中一盪,喉頭滾動著咽下了一口唾液說道:「我的大小姐,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可千萬不要引火燒身,勿謂言之不預也!」

程曉羽也是小瞧了許沁檸的野性,賓利凡爾賽65也屬於加長車型,車廂十分寬大,雖然兩人隔了一個沙發扶手,但許沁檸還是能夠輕易跨坐到程曉羽的腿上,她咬著嘴唇對程曉羽說道:「來啊!先上車再補票就是……我要求不高,你送我個戒指當車票……」

程曉羽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忍耐這種東西是有限度的。

許沁檸抓著座椅兩邊的扶手,低下頭靠近程曉羽的臉頰,兩個的鼻息融合在一起,她在他的耳邊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你現在隨便撕個布條,在我手指上捆一個也行……」

濕潤又溫暖的氣息在程曉羽的耳郭縈繞,讓程曉羽渾身都燥熱起來,最叫他尷尬的是褲子里的小小羽,姿勢不正確,所以憋得十分難受,他又不好意思拿手去糾正一下小小羽的姿勢,跟有些怕許沁檸看到自己的醜態。

程曉羽盡量將身子收縮起來,勉強笑了下道:「那怎麼能行?我要送你戒指,一定要送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要不然怎麼能襯得起你的身份。」

許沁檸挺直身子,整個胸部對著正對著程曉羽臉,「切」了一聲,內心稍微刺痛了一下,卻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你這謊話說的也太沒水平了……你就根本不想送!」

程曉羽意亂情迷之下並沒有注意那麼多,他只覺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紫色的肩帶在那段漂亮的白色弧線上勒出了淺淺的痕迹,蕾絲花紋在高聳的丘壑間若隱若現,而許沁檸的每一次呼吸彷彿都有質感,帶動著山峰在顫動,程曉羽的心也跟著在顫抖。

但程曉羽並沒有被慾望征服,他呼吸略微急促地說道:「大約惡魔都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是決計沒辦法誘惑人下地獄的……」

許沁檸卻根本沒有在意程曉羽隱晦的讚美,女人在意的東西總和男人不一樣,她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在你看來和我生活就是下地獄咯?」她有些生氣的從程曉羽身上起來,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移動的時候難免有更多的身體接觸,即使程曉羽已經盡量朝後靠了,許沁檸的腿還是觸碰到了程曉羽的隆起。

許沁檸瞬間就回憶起了自己和程曉羽在世博園的經歷,兩人頓時都有些面紅耳赤,許沁檸發現自己並不是毫無吸引力,那一點不快也煙消雲散,她「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逃避到什麼時候,反正兩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綁,我都要把你綁上床……讓生米煮成熟飯!」

程曉羽此時已經發現了許沁檸內心的失落,他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隻紅色的油性筆,平息了心中的慾念,然後拉過許沁檸的手,在她的右手中指上開始畫戒指。

許沁檸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優雅的放在程曉羽的手裡,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程曉羽的溫柔的動作,這一瞬間居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幸福。

這種幸福感窒息了她的自尊,叫她拋棄了通用的愛情準則,忘掉了正常戀愛的標準模式。

窗外的雨點和車廂內的音樂交織在一起,程曉羽用一隻油性筆就一層層的剝開了感官遲鈍的世俗之繭,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她看清自己的愛是赤裸裸的,脆弱且柔軟的。

緣起於蘇虞兮,終結於程曉羽,疼痛和快樂交織在一起,改變了天空的顏色和生命的形狀。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不會有故事的人,只能在小說里感受別人的浪漫,溫習別的筆下的情節,但這一刻她覺得她也有了自己的專屬記憶,讓她的生命不是只充斥著金錢與謊言。

程曉羽一邊畫戒指一邊輕輕地說道:「我是不是很不負責任?送你一隻會消失的戒指?小檸,你我的世界都不是非對方不可,只是我們的人生沒有了對方肯定是殘缺的……人生有你這樣的知己相伴真是妙不可言,真的,你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謝謝你俯下身來,朝著幽暗深處的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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