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三七

添翎驚恐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正閃著無辜大眼望著她的唐小姐!

「這茶里,你下了什麼?!」添翎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狠厲!真想到外表這樣嫻靜的女孩子未達目的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反應……她該不是給她下了春藥吧?!

「少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沒……嗚……」話還沒說幾個字,那唐小姐已然嚇得哭了。

「飛仙戀雪,你別嚇唬小姑娘了。葯是我下的,極負盛名的春極海棠!我想,你行走江湖已有兩年,一定聽說過這寶貝吧。」

岳添翎大驚,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這房中還有的三個人的存在!這人練的是什麼詭異的功夫,還是功夫太過高深?緣何以她的修為,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見唐小姐仍舊一臉委屈,添翎知道,那人是以奇特的功夫在同她通話,這唐小姐全然不知。

遂也用上花樣多婆婆傳授的「巧傳妙音」回他道:「閣下是誰?為何知道我是飛仙戀雪?與我有何冤讎,竟要如此毒害於我?」添翎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用功壓著藥力。

「哈……哈……」放肆的笑聲在添翎耳邊回蕩,添翎加強了警惕,集中心神,想要自他的聲音中辯出他的方位。

「飛仙戀雪,我是誰?有何冤讎?哈……哈……方才在茶樓里聽書沒聽到說書先生說的那個壞消息?你創立個幻溪陵處處與我輩為敵,使得我們如過街老鼠,你說我們可有冤讎?!」

岳添翎又是一驚!這人竟是那位說書先生口中的暗夜流香的弟弟暗夜飄香!怎麼,別的東西能遺傳,這方面的嗜好也能遺傳,暗夜飄香?好笑,居然連綽號都和他哥起的只差一個字。方才那說書先生說起,這暗夜飄香放出話來,說是一定會毀掉飛仙戀雪為他們採花界一血悶氣,她還沒放在心上,真沒料到他竟會來的如此之快,而且居然在她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就這樣得手了!春極海棠,媚葯中的極品,王中的王!它的厲害,她又怎會沒聽過。它不同於一般春藥的地方,就是它同時也是一劑毒藥!其他春藥如若抗之,也許還有活命的可能,可這春極海棠,一旦中了,若要死命力稱,就只有嗚呼哀哉!且聽說,中藥的過程,極其痛苦,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她中了這玩意,如若拿不到解藥,她的命可就真的要玩玩了。

鎮定了下心神,添翎向唐小姐笑笑,道:「對不起,唐姑娘,我方才有些失態,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一句話說完,添翎也不等唐小姐說些什麼,飛速的奔離了她的房間,不能待在那裡,她還不知道這葯一旦壓不住了,過一刻兒會有什麼反應,也許會嚇到唐小姐。那暗夜飄香給她下這葯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她如若留在那裡,暗夜飄香也不會走,他才不會顧及有沒有別人在,如若他要在唐小姐面前對她行兇,縱使她武功再高,在她中了葯又要護著唐小姐的情況下恐怕也很難與他抗衡。該死的,她居然完全聽不出他藏在哪裡,他是要等她藥效發到一定程度對他構不成威脅的時候再出來?!果然老奸巨猾!看來她就是在現在意識還清明的情況下揪出他來,也拿不到解藥的吧,他一定不會把解藥帶在身上!

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岳添翎的腳步開變得虛虛浮浮,但是她仍舊極力撐著,絕不能讓那暗夜飄香看出來!

「翎兒!」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

剛踏出唐小姐那院子幾步,添翎對面便傳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添翎有些不敢相信。

「翎兒!」那人已趕過來,聲音近在耳邊。

添翎欣喜的抬起頭,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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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襲似雪的白衣,看到那張溫暖如春的容顏,聞到他身上特有的草藥混著墨香的味道,岳添翎終於鬆開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身體瞬時軟了下來,一歪便倒在了他懷裡。

生意上的事,他向來都是暗中幫忙的,從不會隨她去見什麼人,他本該等在客棧的,她也沒期望這個時候他會出現的,但是他還是出現了,她危難的時候,他總會出現的……

岳添翎白凈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乾得似是要裂開,呼吸不穩,身子滾燙,津平珮笙乃名聲響噹噹的玉面神醫,又怎會猜不到情況。抓起她的手腕,津平珮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似乎連找到她的脈也難。天,千萬不要像他猜的那樣,但願他想錯了,但願他想錯了……

這時,懷中的添翎說話了,很低很弱的聲音,「珮笙哥哥,不用看了,我中了春極海棠,快帶我走。」

春極海棠?!

這四個字無疑如晴天一道響雷在津平珮笙腦子裡轟轟炸開!

他只是以為她中了媚葯,卻不曾想她竟然中了那媚葯中的王者春極海棠!翎兒……翎兒……她怎麼會中了這種東西?

「是暗夜飄香?」津平珮笙焦急的問道。他本來是在客棧里等著翎兒,卻怎麼坐也坐不住,心裡就是莫名的不安,想起忘憂樓內那先生提到的暗夜飄香要對付飛仙戀雪的事,就更坐不下去了,儘管添翎武功高強,他也還是放心不下,最終還是奔出了客棧,趕來了唐府,怎料還是晚了……

添翎似是忍著極大痛苦,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他人呢?怎麼不搶解藥?」那可是春極海棠啊,沒有解藥如何能行!

添翎搖搖頭,道:「不知道他藏在哪,況且他應該也不會把解藥放在身上。珮笙哥哥,別說這些了,快些帶我離開,我快撐不住了。」

津平珮笙眸中的焦急更甚,道:「得先找到他確認他身上有沒有解藥啊。」

添翎仍是搖頭,道:「珮笙哥哥,你太著急了。你怎麼不想想,你都來了這一會兒了,他看見你一定早跑了。」

津平珮笙捏緊了拳!

不能慌……不能慌……津平珮笙,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慌!

「快帶我走……」添翎的氣息已經很不正常了。

津平珮笙一咬牙,攔腰抱起她,也顧不得會不會嚇倒別人,施展開輕功飛速的掠出了唐府,又飛速的掠出了顛城!

翎兒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可以回客棧。

大概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津平珮笙停了下來。那裡有一處荒廢已久的房屋。那是他和添翎來顛城的路上,無意中發現的。

進了廢屋,津平珮笙將添翎安置到了床上。

添翎緊閉著眼睛,緊咬著嘴唇,那唇已失去之前的紅潤,幹得掀起了一些白色的薄皮,有點點血珠自裡面滲了出來。

「翎兒,是不是很痛苦?」淡定如他,遇到這種狀況也是慌亂不知所措。

添翎眉頭皺得緊緊的,仍舊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津平珮笙探上她的額頭,那驚人的溫度差點將他的手掌點燃!

「珮笙哥哥……」這時,床上的人兒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翎兒……我去弄些涼水來。」津平珮笙奔出了房,到院子里取了一盆涼水。春極海棠,媚葯之最,涼水的作用恐怕也是微乎其微,根本減輕不了翎兒的痛苦。傳說中說它抗之必亡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麼翎兒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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