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有一些人沒動,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學生們像好奇寶寶一樣圍了上來。
「夏同學,不過是一句戲言,不用當真吧?」
上官瑾做和事佬:「就算是韓柏贏了,他也不會讓你裸奔的。」
「關鍵是他沒贏呀!」
夏本純微微側頭,一臉天真的詢問,這個表情,讓她的萌態盡顯,不知道擊中了多少男生的心,瞬間愛上了她。
「呃!」
上官瑾被堵的難受。
一些學生更是噓聲四起,饒恕別人,那是勝利者的權利,上官瑾看似謙卑,可字裡行間都是滿滿的高傲。
「夏同學,韓柏沒有惡意的,他可以向你道歉!」
長孫秋田圓場,他知道韓柏的性格,要是繞著操場裸奔一圈,他這輩子都要活在鬱悶中了。
「道歉?說的倒是輕鬆呢!」
夏本純笑了。
「那你想怎麼樣?」
上官瑾皺眉。
「吆?生氣了?」
夏本純撇嘴:「大家看到沒?其實我不在乎道歉什麼的,我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成績還沒公布,憑什麼就斷定衛梵不行?」
韓柏嘴角抽搐,事實擺在眼前,說什麼都會被當成狡辯。
「我和你打賭,不只是維護衛梵,還是替其他學生抱不平,你成績好又如何?你出身名校又如何?靠著這些光環,你們難道就覺得自己有資格可以肆意給其他同學定性?」
夏本純質問。
「我相信每一個學生都是有潛力的,我覺得同窗之間,應該是激勵,而不是潑涼水,說人家做不到云云!」
「說得好!」
很多成績一般的學生叫了起來,某些優等生就是討厭,自以為高人一等,點評別人,再說自己考多少分,關你們屁事呀。
「衛梵連續拿到滿分,這麼厲害的成績,你們聽到過他說過別人什麼嗎?」
夏本純反問。
周遭全都是責備的目光,落在韓柏身上,讓他鬱悶的幾乎吐血,想反駁,可是詞窮不已。
「我無所謂,你去給衛梵道歉吧!」
夏本純擺了擺手:「放心吧,他人很好,不會讓你裸奔的!」
「韓柏,服個軟吧?」
長孫秋田勸說。
「服什麼?老子願賭服輸!」看著周遭那些學生戲謔等著看好戲的表情,韓柏脖子一挺,脾氣也上來了:「不就是繞著操場裸奔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這番話的同時,韓柏就一把揪住領口,撕拉一聲,把衣服扯掉了。
嗷!
不少學生起鬨,叫了起來。
「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們算的!」
韓柏的確硬氣,繞著操場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只不過心中,全都是對衛梵和夏本純的惡毒詛咒,連那些旁觀者也恨上了。
「你怎麼不拉住了他?」
上官瑾抱怨。
「韓柏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長孫秋田嘆氣:「等著吧,有好戲瞧了!」
操場上這麼大的動靜,那些原本在教學樓用功的學生也被驚動了,站到窗前就看到了一個學生光著身體狂奔。
口哨聲、笑聲、調侃聲,不絕於耳。
辦公室,一些老師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要不要阻止?」
紀立武詢問,這種行為有傷風化。
「都是孩子,怕什麼?應該多一些樂趣才對!」
黃道笑眯眯的調侃,這才是青春呀。
「話說衛梵的成績也太霸道了吧?竟然又是一個滿分!」
陶千海震驚。
「我早就看出這孩子不同凡響了。」
黃道很欣慰。
「黃教授,你不後悔?要不是你給衛梵擔保,申請實驗室,他現在肯定還在你的實驗室中工作,那樣做出的成績,都會有你的一份!」
蘇木先調侃。
這是滅疫界不成為文的規定,學生們做出的成果,有一部分天然屬於導師,當然,導師也要給與幫助。
「我還不至於沾學生這個便宜!」
黃道這話說胸懷大度,讓不少老師挑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全校人緣最好的教授。
「名次有了,接下來就是鯨魚島試煉了,不過我估計,23人基本上不會有太大變化了。」
納蘭顏很欣慰:「不過牧金鋒老師今天怎麼沒來?」
噗嗤!
聽到這話,一些老師笑出聲,他們都知道牧金鋒和納蘭顏那個賭約,現在衛梵不僅贏了,還是史無前例的滿分,牧金鋒敢來才叫見鬼呢。
辦公室內,氣氛融洽,有這麼多優秀的學生,每一個老師都覺得京大肯定可以在明年的天梯賽上有所斬獲。
以韓柏的體質,很快就跑完了一圈,重新回到夏本純面前,他有些氣喘,不過是氣的,不是累的。
「快穿上吧!」
上官瑾拿起衣服,披在韓柏的身上。
啪!
韓柏打開了上官瑾的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夏本純。
「我錯了,我履行賭約。」
韓柏語氣強硬:「但是你也別把衛梵說的那麼好,他也是有污點的!」
「什麼污點?」
夏本純冷笑,這傢伙真是不知悔改,還要誣陷人。
「吝嗇,沒有同情心!」
韓柏指責。
「啥?」
夏本純以為自己聽錯了。
「韓同學,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班每次聚餐,只要衛梵到場的,都是他出錢,他很大方的!」
一直圍觀的祁蓮站了出來。
「至於同情心,衛梵要是沒有的話,也不會收養茶茶了,據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其他同學也都站了出來維護衛梵。
「嚯,大方?那為什麼捐款的時候,只給了幾塊錢?」
韓柏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總不會是沒錢吧?」
一句話,把祁蓮一行全都說得啞口無言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衛梵終究是只掏了幾塊錢。
「不錯,這個我可以作證,衛梵後來也沒有捐款!」
看到有打擊衛梵的機會,商立軒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恨不得立刻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學生中間,也響起了竊竊私語。
「聽說練滄濃她媽媽欠了幾百萬的賭債,都是衛梵還的,當然,我明白,這些錢砸出去,能得到一位學姐的好感,捐給福利機構,可是毛都撈不到一根!」
韓柏繼續開炮。
「衛梵是心疼那個茶茶,玩具、零食、衣服、什麼都不缺,她一個月的零花錢,可是比我都多。」
「對了,他做實驗,學校可是給了他上百萬的實驗經費,雖說不能亂花,但是隨便節儉一點,都能省出一部分來吧?」
「別忘了那個亞人奴隸,沒幾千萬,可買不下來!」
「我不要求他捐個幾百上千的,幾十塊總該有吧?幾塊錢和他的身價比起來,也太差勁了吧?」
韓柏咄咄逼人,氣勢凌厲,字字珠心。
「衛梵那天沒帶錢包呀!」
祁蓮爭辯。
「那他為什麼後來不補?」
商立軒不依不饒。
「衛梵忙著做實驗,時間很緊,很少去食堂吃飯呀,所以也沒辦法補呀!」
祁蓮額頭見汗,知道這個說法不靠譜。
「哈哈,說白了還是沒這份心,不然補一份捐款,能用多少時間?」
韓柏一本正經,就像一位正在討伐惡龍的勇士:「說白了,就是摳門!」
學生們中間,也開始各執一詞。
「衛梵這次,的確做的不夠好!」
「他還很自大呢,學生會邀請了他幾次,他都沒有加入!」
「我不相信衛梵小氣。」
「衛梵人不錯吧,人家可是把如何觀智慧牆的秘密都分享了出來,換個人,誰告訴你?」
吵嚷再繼續,一些人敬佩衛梵,可總有一些嫉妒敵視他,現在逮到了機會,就死命的黑他。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韓柏看著夏本純詞窮,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夏本純準備干架了。
「所以說,不要把人說的那麼好,萬一他是偽裝的呢?背地裡是什麼醜惡的樣子,誰知道呢?」
韓柏哼了一聲,只要夏本純敢動手,他不介意揍這個女人一頓。
喧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轉頭,就看到衛梵來了,那個可愛的小蘿莉舔著一根雪糕,跑前跑後,天使亞人則乖巧的跟在後面,提著一大袋子零食。
人群自然而然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