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11 離經叛道的陳家慕少

當年,城中陳家掌門人陳老和年輕女子孟萊的風流韻事流傳一時。

一次城中名流的聚會上,作為陳老最寵愛的三子陳慕白在閃個不停的閃光燈前,被問及此事,他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答了四個字,「忘年交嘛。」

眾位媒體人正好奇一向腹黑毒舌和其父對著乾的慕少什麼時候開始幫著陳老說話了,只見慕少笑容加深了幾分,薄唇輕啟,「忘年交,也是一種 。」

眾人:「噗……」

你說人面桃花,浮世滄桑;後來物是人非,花勝去年紅:隨景堯沈潺小鎮的清晨,鳥語花香。沈潺打開家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隨景堯。也不知他在門外站了多久,身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露水,連眼睛眉毛都帶著水汽。

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一如當年初見時一般溫文儒雅,聲音輕緩溫和,「沈潺,我來赴十六年之約。」

沈潺平靜多年的心忽然亂了,咬緊牙逼迫著自己深呼吸,記憶力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你是誰?」

「沈潺,你不認識我,可我知道你,你是出了名的才女,我叫隨景堯,以後我們就算是朋友了,可好?」

最初相見的美好到最後分道揚鑣的決絕不過十幾年光陰。

「好,隨景堯,我可以給你機會。我認識你的時候是十六歲,我等你十六年,如果十六年里你不再碰別的女人,你可以來找我!」

縱使是知書達理的名門小姐,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那個時候年少的她不過是一時之氣,氣他為了生個男孩和別的女人上了床。他們分開的時候他正式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會為了一個飄渺的希望而真的守身如玉?更何況他後來還娶了林家的小女兒,她心裡從沒想過他會當真。

回憶是一道 的閘門,一旦打開,奔騰的水勢向你撲過來,不留任何喘息的餘地。

「你……」沈潺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沒法證明,只看她信或不信,而他用十六年的光陰賭她會相信。

而她是真的相信,他來找她,必定是守住了承諾。

隨景堯雖是生意人,卻不是會說謊的人,恰恰因為他不會說謊,當年才讓她看出了破綻,發現了那件事,可縱然是如此,他也只能算是隱瞞,從沒騙她一個字。

那個時候他為了隨憶主動放棄了隨家的一切,不知道又用了什麼辦法讓林家的女兒肯和他和平分手,這一切她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時候只有震驚,她以為他回來找她,可是他卻杳無音訊。

沈潺面無表情的慢慢走出去,和隨景堯擦肩而過,心裡翻江倒海。

隨景堯,我們的故事太久遠了,久遠到來不及回望,久遠到追不上時光,久遠到每每想要開口重提,都會覺得沒有底氣,都會感到格外慌張。

從那日其隨景堯便在隔壁住了下來,卻沒再和沈潺說一句話。

某日午後,沈潺沏了杯茶,躺在院中的竹椅上,陽光明媚,暖風輕柔,茶香四溢,她慢慢入眠。

夢中是那一年水畔,水中鴛鴦成群,蘆葦飄飄,她坐在岸上光著腳去踢水,調皮的水珠掛在她的腳上腿上,年輕俊朗的男子提著她的鞋站在她身後,一襲白衣灰褲,長身玉立,微風吹過,紛繁的 撒在他衣襟,他眼中帶著寵溺笑著叫她,「潺兒……」

她玩得高興轉頭去看那男子,咯咯的笑著,「景堯,快來……」

做一場無因無果的夢,夢裡桃花紛落,春水熠熠,她未經世事,純凈如水。

也許這是冥冥之中的因果,一切都是註定,因果中有你,也有我。

那一年,我不識君,君不識我,日月山川,歲月晴照。

沈潺慢慢睜開眼睛,朦朧間眼前似乎站著夢中人,他似乎真的在開口叫她,「潺兒……」

她輕扯嘴角,「原來已經那麼多年了……」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門外站立著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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