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六院煙滅 第二十六章 突然決定

就在華山正道聯盟發動第一次正邪交戰的同一天,伏龍谷上空,陳玉鸞、司徒晨風、歸無道長、文不名四人望著華山方向,正各自交談。此時,只聽歸無道長道:「據最新消息回報,正道聯盟已經開始行動,由劍無塵與萬佛宗的寂滅禪主各帶一批高手,兵分兩路直取黑河鬼王與龍魔戰線的八位高手!」

文不名笑道:「看樣子這一次他們是想搶先下手,打個漂亮的勝仗,以此來鞏固正道聯盟在天下的威嚴。不知道這一次換成了葉心儀做主,他們會不會一改先前的被動局面,拿下第一場勝利?如果成功了,那就說明他們這一次改三派聯盟為正道聯盟是個不錯的舉動,可要是再次失敗了的話,那時候天劍客可就丟盡臉面了。」

歸無道長點頭道:「不錯,這一戰的確關係著正道聯盟的聲譽,對於他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現在整個天下無論正邪,都關注著這一戰,我也派人去查探了。」

陳玉鸞笑道:「難道你們不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該做點什麼,以表示我們除魔聯盟的威嚴嗎?」歸無道長與文不名聞言一愣,齊聲問道:「你認為這個時候我們也要出手?難道我們還要與那正道聯盟聯手不成?」

陳玉鸞一邊逗弄著肩上的空靈鳥,一邊輕笑道:「我可沒有說要與正道聯盟聯手。我們除魔聯盟的成立就是為了斬妖除魔,超越那正道聯盟的存在,一旦與他們聯手,那不成了笑話?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今天正道聯盟發動了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那麼我們除魔聯盟也不能示弱,也要拿出一點行動,告訴天下:人間界里除了正道聯盟在抵禦妖魔,還有我們除魔聯盟的存在。這樣說你們明白沒有啊?」

看著她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樣,文不名道:「這下聽明白了,只是我們以那股勢力為目標呢?事前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這會說要行動,我們斬什麼妖除什麼魔啊?」一旁,歸無道長也為難的道:「老文所言有理,我們如今突然決定,盲目出擊,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司徒晨風聞言,開口道:「你們不要太心急,她既然有這個想法,何不聽她先說一說她的計畫,然而再決定是否行動呢?」二人一聽也對,都看著陳玉鸞,等待著她的開口。

含笑地望著遠方,陳玉鸞道:「其實我這個想法是剛剛才產生的,所以有些突然。本來我的想法與你們一樣,先看一看正道聯盟這一戰的結果如何,然後再制定我們的計畫。可我突然間想到,這一戰如果正道聯盟取勝,那就表示這正邪之間的第一戰是由他們發起的,那時候就算我們重新策劃取得第二次、第三次的勝利,也是比不上他們這一次意義深遠。所以我決定,這一次我們也不能落後,就要趁著這個時機與他們一較高下。」

聞言,司徒晨風只是含笑地看著她,而歸無道長與文不名則臉色一喜,齊聲道:「好樣的,丫頭長大了。」話落兩人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片刻之後,歸無道長收起笑容,問道:「你這想法十分不錯,我們除魔聯盟目前實力雖不如正道聯盟強大,但我們要想超越他們,就得打響這一戰。只是我們現在該選擇誰為目標呢?這可是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陳玉鸞笑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目前人間妖魔雖多,但真正處在明處的也就是鬼域與那龍魔戰線。這一次正道聯盟也是選擇他們為對手,那麼我們也一樣選擇他們做對手,不同的是,我們要比正道聯盟慢一步。這樣做可以佔到一定的優勢,但相對而言,我們既然走在了別人的後面,那就一定要好好收場,不然令人嘲笑不說,還有損我們除魔聯盟的榮譽。」

歸無道長沉思了一下,與文不名交談了幾句後問道:「既然這樣,以你的打算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陳玉鸞眼珠一轉,笑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加派人手嚴密注視正道聯盟的一切舉動,同時時刻注意黑河鬼王與龍魔戰線的動靜,一旦他們擺脫了正道聯盟的攻擊,我們就馬上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爭取一舉消滅他們。」

思索了一下她的話,歸無道長道:「好,你是盟主就依你所言,現在我馬上就加派人手,時刻留意他們的情況,老文則調集門下高手,將其分位兩批,隨時準備出發。」陳玉鸞道:「好,你們去辦吧,不過記得布置好防禦措施,以防萬一。」

目送兩人下去,司徒晨風輕聲問道:「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決定?這可是件冒險的事情。為何你一反常態,要出如此驚人之舉,難道就是為了與正道聯盟一較高下這麼簡單嗎?」

陳玉鸞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反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是漠然不語,還是全力支持呢?」司徒晨風避開她的眼神,低聲道:「你希望我會怎麼做呢?」陳玉鸞步步緊逼道:「是不是我想你怎麼做,你就一定怎麼做呢?」司徒晨風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奇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陷入了沉思。

就這樣,兩人都漠然不語,彼此之間保持沉默,靜靜地品味著那份寧靜。許久,司徒晨風抬頭看著陳玉鸞,沉聲道:「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你覺得能夠信賴嗎?相反,我回答不是,你又能相信嗎?」陳玉鸞臉色變得嚴肅,直直地看著他道:「如果我告訴你,當日你加盟除魔聯盟之時,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意,你會不會覺得我這話很自負?」

司徒晨風臉色一驚,吶吶的道:「你真的知道?」陳玉鸞看著他那樣子,忍不住展顏笑道:「你說呢?看把你急得,竟然頭上都冒汗,是不是我太凶,把你嚇著了?」一邊伸手溫柔地為他擦去汗水,一邊頑皮地看著他,弄得司徒晨風嘿嘿傻笑,一臉的尷尬。

收回右手,陳玉鸞低聲道:「還記得在洞庭湖第一次見面嗎?其實那一次,我們就已經在彼此心中留下了什麼,你說是嗎?」司徒晨風臉色一直變幻不定,直到聽完此話才猛然下定了決心,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有些驚慌地偷看著她,小聲道:「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主動與女孩子交談,當時我雖然臉色平靜,其實心裡跳得極為厲害。我……」

打斷他的話,陳玉鸞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麼你啊?傻蛋一個,說的話都這麼老土,一點也不浪漫,我看你簡直就是個木頭!」司徒晨風眼神一驚,一股失望浮現在心頭,整個人立時暗淡下來,神情低落。然而就在此時,耳中傳來文不名的聲音:「臭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不知道勇敢一點嗎?丫頭還拉著你的手呢,你怎麼榆木腦袋不開竅呢?」

心裡一驚,司徒晨風便猛然醒悟,抬頭驚喜地看著陳玉鸞,大聲道:「如果以往是我太過膽小,不敢表白自己的心意而讓這段感情埋沒在回憶里,那麼從今以後,我會大聲地說出來,讓天地見證我心中的這段感情,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司徒晨風這一生愛上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陳玉鸞!」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瀰漫四周,只瞬間就驚醒了整個伏龍谷的所有人,使得大家都驚異地看著雲端。

臉色一紅,陳玉鸞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低罵道:「說你傻蛋你還不承認,哪有人這樣大喊大叫的,也不怕人笑。」司徒晨風此刻也是滿臉通紅,雖然剛才在文不名的鼓勵下將心裡的話大聲講了出來,可此時見所有人都望著這兒,整個人也顯得極為不自在。

偷偷飄了陳玉鸞一眼,見她一直不語,司徒晨風搞不明白她有沒有怪罪自己,心裡顯得很是慌亂。此刻,文不名再次傳音道:「死小子,你愣著幹什麼?再不上前去哄哄她,說兩句好聽的逗她開心,將來後悔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司徒晨風聞言,連忙走到陳玉鸞身後,低聲道:「不要生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只是我不善於與人交流,故而一直放在心裡,又怕你不知道。現在下面的人都在看著我們,這樣他們會笑話的,你就不要嘔我的氣了,最多我以後學聰明一點就是了。」

回身看著他那焦急不安的模樣,陳玉鸞板著的臉上突然爆出笑容,嬌罵道:「我有說生你的氣了嗎?自作多情,你當你是塊寶啊。這一次就算了,你那話雖然大聲了一點,不過聽起來還有幾分感人,我就不計較了。至於以後呢,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獃獃地看著一臉笑容的陳玉鸞,司徒晨風吶吶地問道:「那我們之間的事……」陳玉鸞笑問道:「我們之間有事嗎?我怎麼不知道?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你忘記說了?好了,他們上來了,以後有空再說吧。」司徒晨風聞言,一臉的驚愕,看來自己是完全被她打敗了。

這時,歸無道長與文不名上來。一見面,文不名就劈頭劈臉地罵了他一句:「傻蛋,好好努力吧!這輩子不想打光棍就學聰明一點。」一旁歸無道長則瞭然地笑了笑,開口道:「聯盟高手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另外據最新消息回報,劍無塵率領的高手已經與黑河鬼王開始交鋒,戰場一路向西移動,推測那黑河鬼王可能有突圍的企圖。至於寂滅禪主一方,暫時還沒有開始進攻,正在準備包圍敵人,打算一舉殲滅。」

陳玉鸞想了一下,目光移到遠方,沉聲道:「傳令開始行動,方向華山,目標鎖定黑河鬼王。」話落,歸無道長傳下令去,只片刻時間,道邪殘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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