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陰之劫 第十五章 痴心無悔

痴心無悔西蜀易園,儒園、菩提學院、鳳凰書院三派高手在停留了一天後,玄玉真人與張傲雪終於收到消息趕回。易天閣中,眾高手齊聚一堂,大家都神情凝重,談論著當前的人間形勢。

看著眾人,玄玉真人沉聲道:「這一次三位老友前來相助、為此玄玉感激不盡。雖然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但三位老發能來,我也感到十分欣慰。這一次那鬼域高手通過陰魂林中的寒池進入人間。事前我們一點都沒有察覺,由此可知,他們此次進入人間,必定懷有非常目的,不然也不用如此隱蔽。現在的人間界妖魔鬼怪橫行,而正道又因為某些私人恩怨糾纏不清。如此下去,恐怕難以逃過這次災劫。」

一聲嘆息輕輕在易天閣中響起,玄玉真人的話使得眾人都沉默不言、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寂靜中,皓雲居士開口道:「老朋灰,不要想太多了,自古以來正邪對立。紛爭從未休止,這一次不過是遇到了一塊,所以情形顯得不樂觀,只要我們儘力去阻止,不管結果如何,對得起天地,對得起百姓,對得起自己就行了。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世間何來常勝不衰之理。今天或許六院倒下了,可明天另一個六院又將站起,你說是嗎?」

看著浩雲居士、玄玉真人、法果大師、玉無雙等人臉上都露出奇怪之色,似乎從他的話中,明白了什麼道理。而一旁的彩鳳仙子則開口道:「正邪交戰,信心是十分重要的,大家都不要大過擔憂,畢竟千古以來邪不勝正,所以我們一定不會輸的,看開一點,堅強一點,勇敢的去面對。現在我們還是談一下怎麼應對那鬼域大軍的事情吧。」

四位掌教聞言,彼此對望了一眼,法果大師低沉地道:「此事現在已經發生,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以我個人之見,應該馬上回去與他們匯合,先行找到鬼物的下落,再制定相應的對策,爭取能消滅他們。」

玉無雙道:「大師所言雖然被動了一點,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日前的人間混亂無比,隨時隨地都可能看見妖魔的蹤跡,我們如果莽撞行事,恐怕最後會弄巧成拙陷入困境。我們來這已經一天多時間了,其他人的行動應該在昨晚進行,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順利?」

玄玉真人道:「這一點我聽玄陰師弟說,他己經派雲楓出去打探消息了,相信應該很快就有迴音。現在大家暫時坐會,說一說你們那邊的情況,也好讓我們有所了解。」此言一出,三位掌教都漠然不語,目光停留在彩鳳仙子身上,等待著她的反應。

見二人的神色,彩鳳仙子明白他們有所顧及,輕聲道:「既然無事,說一說也好,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天下百姓。要是有什麼好的建議,多提一些,相信對聯盟也是有益的。」說完便談起了前段時間,劍無塵率領眾人與妖域高手交戰的事情。

當林雲楓回來時,易天閣中的眾人都還在談論正邪之事。見他到來,大家暫時停下,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注視著他的表情。玄玉真人看著他,輕聲道:「先坐吧,有什麼消息你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一說。」

走到師傅玄陰真人身旁坐下,林雲楓目光掃了四周一眼,開口道:「聯盟那邊的消息我己經探聽到了。同時無為道派那邊也有動靜,只是這兩邊傳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話落眾人臉色一變。彩風仙子沉聲問道:「有什麼你就就直說吧,不管好壞我們都得面對。」

看了她一眼,林雲楓神情淡漠地道:「就我所得來的消息,昨晚聯盟一行二十三人前往插天峰。遇上了魔域黑暗尊主與妖域三眼龍狼等八位高手,雙方發生了慘烈的交鋒。結果風雷真君與黑暗尊主兩敗俱傷。七玄真人、無妄、展玉三人重傷,危險關頭,劍無塵施展出血河圖驚走妖魔,眾人才得以平安,只不過……」「只不過什麼,你快說?」直直的看著他,彩鳳仙子追問道。

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林雲楓道:「只不過他們是無事了,其他隨行人員卻全部死亡,插天峰下又多了二十三具屍體。」說完就後來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得眾人瞼色陰沉,顯得大出意外。第五次行動依舊以失敗告終,這多少對眾人的信心都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以後的形勢怎麼樣,越來越讓人擔憂了。

輕嘆一聲,浩雲居士道:「這樣下去,屢戰屢敗。以後誰還有心思去送死啊!修真之入生死之念雖然較常人淡薄一些,但多年的修為也是不易,豈願白白犧牲。」眾人不語,都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慮將來的事情。

收起沉重的神色,彩鳳仙子問道;「這次事情應該算是意外,你還是說一下無為道派那邊的事情吧。」

「關於無為道派那邊,消息不是很肯定,因為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故而有些模糊不清。就我聽來的消息說,在無為道派的山門下曾經發生了一場激戰,驚動了附近無數的高手,使其紛紛趕往查看。然而據說當時許多高手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魔域高手也已經離開。只是有人傳說:無意中看見無為道派的高手天蒼道長當場戰死。死在了魔幻尊主於下,而無為道派聞風趕到的十二位高手中也七死五傷,慘烈無比。」

林雲楓此言一落。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彩鳳仙子更是神情激動,不信的道:「這不可能,以天蒼道長的修為,或許不如那魔幻尊主,但要說會死在他於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誤傳。另外無為道派門下修為精深,既然派出十二人前來營救,這些人必然是門中高手,如此又豈會出現七死五傷的情況,這不合常理。」

看了她一眼,林雲楓面無表情道:「這些只是傳言,是否真實我不敢肯定。不過那魔幻尊主的修為如何,誰也沒有見過,天蒼道長死在他的手中,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玄玉真人聞言,看了林雲楓一眼。沉聲道:「雲楓此話也有幾分道理,就當口在玄天鑒上所見到的魔神炎血的修為來推斷,這魔幻尊主號稱魔域第二高手,其修為恐怕比那魔神炎血要強上一倍,如此一來,一切皆有可能。」

靜月大師看了師兄一眼,心裡微微一嘆,明白他此話的用意。看著彩鳳仙子那沉痛的神情,靜月大師道:「算了,這事自前真假難辨,多說也無益,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是休息一下,準備用飯吧。有什麼事情下午再談吧。」玄玉真人聞言,看了她一眼,起身離去。

出了易天閣。眾人在乾元真人的帶領下。前往客廳用飯。途中,許潔拉著林雲楓的衣袖,柔聲道:「這段時間你還好嗎,是不是還沉浸在那場悲傷之中?」看著她的眼睛,林雲楓心頭一震,那似水柔情的雙眸,那表露無疑的深情,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沉醉。

嘴角微揚。林雲楓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道:「我還好,只是有些事情畢生難忘而己。你呢?這段時間連續與妖物交戰,可要記得小心安全。」

看著那苦澀的笑容,許潔低聲道:「你的笑容中僅有三分笑意。或許當日的事情,對你傷害太深。其實不止是你,傲雪還有我師姐都是一樣,她們都默默品味著那份滄桑,回憶著那段感情。」蒼涼一笑,林雲楓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幾許失意,幾多不平。

同一時刻,儒園的畢天看著張傲雪那淡漠的神情,低聲道:「張師妹,多日不見,你瘦了。」張傲雪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謝謝你的關心,久一點就習慣了。」

身體一顫,畢天眼神中露出無盡的傷悲,輕嘆道:「是啊,久一點就習慣了。時間是一切的天敵。沒有任何東西能在時間的長河裡永遠聳立。」身體一頓,張傲雪看著天際,輕聲道:「有一樣東西可以,只是擁有這樣東西的人不多而已。」話落就不再理會畢天,神情落寞的離去。

看著發獃的畢天,李宏飛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走吧,這一生除了陸雲、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佔據她的芳心。」

輕輕點頭,畢天道:「我知道,只是愛要付出才美麗!即使得不到,只要她快樂了,我也會開心。」

李宏飛身體一顫,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才沉聲道:「說得好,愛要付出才美麗,即使只是回憶,也是值得一生珍藏的東西。」

後面的玉無雙看著兩人,眼神中露出一絲嘆息,痴情的少年,一旦陷入就永遠拔不出來。偏頭,見靜月大師也看著畢天與李宏飛,兩人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的嘆息在彼此之間傳遞。

下午,林雲楓與許潔一起離開了易園,找個處無人的地方敘述感情;而張傲雪也無心聽眾人談論那些正邪之事,一個人獨自來到陰魂林,默默的站在寒池旁,看著那清澈的池底。

樹林中微風吹起,張傲雪一身白裙就像林中的百花仙子,盛升在在那綠樹叢里。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一副絕美的畫自就定格在那裡。只可惜畫中的仙子帶著點點憂鬱與失意,為這美麗的風景平添了幾分凄美,幾許憂慮。

凝視著那雪白的身影,陸雲默默的站在遠方,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情。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微風吹來,絲絲幽香帶著那熟悉的味道,飄近陸雲身邊,讓他靜靜的沉醉在那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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