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警匪一窩

「你好,我是如衣,我是來找劉天祿警官錄口供的,不知道他在哪一層?」

如衣走到香港警局的門口,見到有幾名警員站著閑聊,於是走前幾步向一人發問,她出生到現在,跟各大寺廟打交道不少,但來警局還是頭一次,更不知道電話中的劉天祿在哪裡,事實上劉天祿留下電話跟警號後,也沒有告訴具體地址。

只是讓如衣到了門口打電話或者找人問問,讓警員通過內部通訊找他,到時他就會派人來接如衣,因為他今天有不少事情,行蹤不定,如衣來之前打電話查過劉天祿,警方中心證實他是香港警局一員,也確實是靜林小築一案的負責人。

查探一番沒有差池後,如衣就很放心地前來,她打了劉天祿電話,無人接聽,猜測在忙碌中,於是找門口警員發問。

「劉天祿警官?」

門口三名戴著警帽的男子聽到這話,相視一眼閃過一抹光芒,隨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警員咳嗽一聲:「是不是關於靜林小築一案的口供?」在如衣輕輕點頭的時候,中年警員淡淡一笑:「你是如衣師太吧?可師太不是一個尼姑嗎?」

「你有什麼身份證明自己就是如衣師太?」

如衣摘掉墨鏡,露出完整的臉龐:「沒錯,我就是如衣,扮成這樣是便於行走。」隨後湧現一抹歉意:「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有點事情耽誤,所以過來有點晚,不知道劉警官在哪裡?現在是不是方便錄口供?我晚點還要回去做飯。」

她還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警員:「這是我的身份證。」

在兩名年輕警員退後幾步,打出一個手勢時,中年警員拿過她的身份證,細細審視一番後,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即閃出一副手銬道:「沒錯,可以確認你就是如衣師太,只是今天並非要你來錄口供,我們是要逮捕你。」

街道對面的一列車隊里,落下半扇車窗的紅一刀,平靜的聽著對話,同時耐心等待著獵物入網。

她清楚,如衣沒得選擇,把後者拿下,小和尚自然也會現身。

如衣俏臉一緊,低喝一聲:「逮捕我?為什麼?」

不知在什麼時候,七八名虎狼一樣的警員,已經呈半月型,無聲的堵住他們的去路,一水的藍色警服,手都直直地伸著,明顯在袖筒中藏著槍械,眼睛閃著陰冷的光,如衣嗅到一抹不對勁的氣息,只是依然不相信對方會向自己發難。

畢竟這裡是警局。

在如衣跟香港市民的潛意識裡,警察代表著正義,每一個警員都是社會脊樑,會保護每個市民的利益,這也是香港宣傳出來的港島衛士精神,警察從來都是不畏強權不懼罪惡不受誘惑的好人,所以如衣很難接受中年警員他們的行徑。

這顛覆了她的認知,也衝擊了她的三觀。

中年警員抖動著蒜頭鼻子:「有證人指證是你放火燒了靜林小築,還有人指證你當街打傷一人,至於你藏匿小和尚的事,那是宗教協會管轄,我們不會介入,我們現在只針對你傷人放火兩件案子,希望如衣師太乖乖配合我們調查。」

「你們不是警察!」

如衣神情瞬間繃緊:「你們是陳家的人?」

紅一刀眼睛眯起,尋思這尼姑有點道行。

中年男子發出一陣爽朗笑聲,目光從斜對面的紅一刀他們身上掠過,隨後盯在如衣的俏臉上:「什麼陳家的人,黃家的人,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我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實打實的警察,如果你不相信,隨時可以打電話查問。」

他還掏出一本警員證,在如衣面前晃動兩下,以示他的身份沒有水分,接著又踏前一步迫視:「現在我以警方的身份勸告你,老老實實跟我們去靜林小築,重返現場進行案件重演,如果你負隅頑抗的話,我們會把你當成危險分子。」

「到時可別怪我們辣手無情。」

說話之間,身後警員已經用警槍對著她的腦袋,眼裡閃爍著一抹狠戾,如衣身軀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真是警察,同時嗅到更濃郁的陰謀氣息,自己掉入一個難於爬出的陷阱,配合他們調查等於羊入虎口,必會逼問佛珠下落。

如果反抗,自己就是襲警,就是抗法,一樣難於安身立命。

「我要見劉天祿警官,我要找你們投訴科。」

如衣低喝一聲:「我懷疑你們跟陳家有利益輸送,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中年警官淡淡出聲:「拿下!」

「咔嚓!」

槍械齊響,威懾著如衣的神經。

深沉的黃昏,徒然之間,有了讓人窒息的寂靜。

「嗚——」

就在如衣臉上湧現一抹清冷時,安靜的道路上忽然響起一陣轟鳴聲,下一秒,一輛商務車像是瘋牛一樣閃現,轟的一聲從主幹道衝上人行道,隨後速度不減沖向中年警員幾個人,後者臉色巨變,轉身撒腿就跑,絲毫沒有剛才的傲氣。

一個聲音從車內飄出:「閃開,閃開,剎車失靈了,剎車失靈了。」

幾個惱怒的警員聞言頓時一愣,手忙腳亂的跳開。

「砰砰!」

在中年警員他們隊形一亂的時候,商務車來了一個就地飄移,車尾狠狠擺出一百三十五度的弧線,圍著如衣的六名持槍警員躲避不及,像是斷線風箏一樣被掃飛出去,砰砰砰地摔在花圃、牆壁、主幹道,悶哼不已,槍械也相續落地。

如衣下意識望側邊一閃,避免車子傷害到自己,在她訝然車子失靈闖下大禍時,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幾瓶凈水從裡面拋射出來,三名爬起的警員腦袋一震,額頭濺射一抹鮮血,隨後慘叫一聲摔了回去,中年警員也被瓶子打中胸膛。

「砰!」

一股蠻力湧入,中年警員呲牙咧嘴,疼痛的說不出話來。

「上車!」

戴著一個口罩的葉子軒向發愣的如衣喝出一聲,如衣原本神情有點猶豫,但辨認出聲音後馬上眼睛一亮,速度極快的跳入車裡,幾乎是剛剛關好車門,車子就呼地一聲竄了出去,強大的推力讓如衣背部一震,下意識抓住葉子軒的手。

「襲警,襲警。」

中年男子喘過氣來,艱難擠出幾個字眼:「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一直靜觀其變的紅一刀也臉色一變,似乎沒想到事情會橫生枝節,向幾部陳家車子吼出一聲:「堵住他們!」

「嗚!」

沒等倒地的警員起身,也沒等其餘支援趕赴,葉子軒左手一轉方向盤,車子又偏轉方向,沒有向街道兩邊逃竄,相反直挺挺的向對面沖了過去,正叫人堵截的紅一刀臉色瞬間慘白,似乎感受到商務車的澎湃衝擊力,向司機大聲吼叫:

「快躲開……快躲開……」

話音還沒落下,司機也剛剛觸碰油門,商務車就轟的一聲撞在黑色轎車中間,直接把紅一刀連人帶車撞翻出去,黑色轎車翻出一個跟斗,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迹,隨後碰撞街道一間店鋪門面才停了下來,車窗破碎,車門扭曲……

「紅小姐,紅小姐!」

見到主子被撞得生死不明,原本去兩端堵截的陳家精銳,馬上一腳踩下剎車,吼叫著打開車門衝出來救人,中年警員他們也都臉色慘白,憤怒葉子軒的心狠手辣,也震驚葉子軒好像知道什麼,不然怎會一腳油門撞中紅一刀所在車子?

「嗚——」

在紅一刀悶哼著從車窗爬出半個身時,葉子軒左手又是一打方向盤,車子轉了一個九十度,隨後嗖一聲飆射出去,毫不留情擦飛三名陳家精銳,接著又甩飛一名持槍警員,像是利箭一樣衝出包圍圈,聲東擊西,圍魏救趙,毫無縫隙。

「混蛋!」

臉上流血的紅一刀看著車子背影,憤怒不堪的吼叫一聲:「給我查出這部車,一定要把他們抓回來。」

幾名手下連連點頭:「是!」

「王大偉,帶你的人定位如衣位置。」

狼狽不堪的紅一刀咬牙切齒:「把小和尚他們給我找出來。」

中年警官尷尬點點頭,隨後惱怒誰搗亂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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