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強勢夕顏

兩聲悶響,辮子女孩身軀一震,腹部出現兩個血洞。

她傲然的神情,瞬間變成了一股痛苦,還有無法掩飾的震驚,靠在牆壁上的她瞪著眼睛,怎麼都不相信自己中槍,她也無法想通秦夕顏為什麼開槍,她低頭看著腹部出現的窟窿,還有正在緩緩的沁出鮮血,連疼痛都忘了,完全無法接受現實。

所有人都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敲個目瞪口呆。

這何止是不可思議,簡直就是瘋子行徑。

秦夕顏槍殺官裳衣保鏢,傳出去必會震驚京城。

兩名保鏢和月婆婆反應了過來,瞬間橫擋在同樣訝然的官裳衣身前,槍械握緊,擺出隨時對秦夕顏攻擊的態勢,只是他們沒有作出過激舉動,因為三人心裡都清楚,秦夕顏只要不對官裳衣下手,就是殺掉他們任何一人,其餘人也不敢還手。

「秦夕顏,你幹什麼?」

看著如蛇皮袋倒下去的辮子女孩,官裳衣一把扯開月婆婆,憤怒不已地吼道:「你幹什麼開槍?」

「你要給我一個交待,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官裳衣彷彿是面對屠刀的勇士,臉上每一片肌膚,都代表著悲壯、憤怒、不甘:「她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殺她!」

她知道秦夕顏在葉家地位,但秦夕顏也該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官裳衣很是不解她的舉動,也覺得這挑戰了自己底線。

「姐姐,我幹嗎開槍,其實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秦夕顏把特製的小槍收入手段,揚起一絲笑意貼近官裳衣:「我跟你說過,不要對葉子軒打黑槍,十分鐘前,你這個脾氣不好的保鏢,追出醫護人員的休息室,奪過保鏢槍械想要射擊葉子軒,我很不喜歡這舉動,更不喜歡葉子軒遭受危險。」

她摘掉薄如蟬翼的手套:「所以送她一程,也讓姐姐知道我的態度。」

「他靠近我女兒,破壞宋張聯姻,我豈可容他?」

官裳衣眼神迸射怒火:「而且我跟葉子軒的恩怨,輪不到你秦夕顏插手,你憑什麼插手?」

秦夕顏很平靜地回道:「我就插手了,怎麼的?」

「蠻橫女人!」

官裳衣憤怒不堪:「我告訴你,今日一事,沒完,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答覆,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會鬧到葉家,鬧到中楠海,讓你秦夕顏為此付出代價。」

秦夕顏無視官裳衣的色厲內荏,嫣然一笑傲視蒼生:

「只要葉老還活著,只要秦世皇還在位,只要秦夕顏還執掌葉秦,姐姐就是一頭撞死南牆,也動不了我分毫。」

這時,電梯已經下到停車場,秦夕顏走了出去,出門那一刻,她回頭看著憤怒的官裳衣,忽然臉色一冷,厲聲喝道:

「從葉子軒身邊滾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葉子軒吆喝?有沒有照照鏡子?」

原話奉還,強大如斯!

秦夕顏再度出現京城醫院的時候,已是傍晚六點一刻。

她一身素衣,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笑容恬淡。

她向正在聆聽歌曲的葉子軒一笑:「我可以進來嗎?」以前強勢女人不懂得什麼叫近鄉情更怯,現在算是狠狠體會了一把,見到葉子軒,自己的親生兒子,秦夕顏心裡竟然有一絲惶恐,擔心葉子軒拒絕自己出現:「恰好經過,順便給你送飯。」

她本來不想過來,只是按捺不住想念,最終還是帶著晚餐過來。

靠在沙發聽了一個下午歌曲的葉子軒,把遙控器一丟就站起身來,動作利索上前一步,接過精緻的食盒回應:

「可以。」

葉子軒心裡也有一些心酸,也有一絲愧疚,他對秦夕顏多少有些了解,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堅韌和要強的女人,如今面對自己卻小心翼翼,生怕說錯做錯,他把秦夕顏笑著迎了進來,還瞄了她的傷腿一眼:「你的傷口還沒痊癒,怎麼就走路了呢?」

他趕忙讓秦夕顏坐在沙發,還把室內溫度調高兩度,隨後拿過一張矮凳子,把秦夕顏的傷腳放上去查看。

他輕車熟路拆開繃帶。

秦夕顏心頭一暖,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笑意,聲音輕柔而出:「放心,傷口好得七七八八了,前兩天就可以自由行走了,而且在輪椅坐了不少日子,再不直立起來走一走,那腿真要廢了,而且我也只是走兩條走廊的距離,沒有什麼要緊的。」

「天天……子軒,你不用為我檢查傷勢了,你先吃飯。」

葉子軒手指滑過傷口,輕輕按摩一番,隨後轉身取出一個藥箱,拿出繃帶準備重新包紮:「傷口雖然好了不少,但還是沒有完全好利索,你這樣行走容易撕裂傷口,不過檢查沒什麼大礙,如果可以,不要走太長的路,我給你敷點葯,別動。」

秦夕顏也沒有堅持,臉上很是幸福:「好。」

在葉子軒給她重新上藥包紮的時候,秦夕顏的手幾次想要放在他的頭上,可是卻最終沒有這樣做,擔心葉子軒生出反感,葉子軒今日表現比起前兩天更加溫和,不僅把玉石黏合回去,還肯讓她進來,更是關懷她的傷勢,秦夕顏感到很滿足。

秦夕顏看著輪廓分明的兒子:「子軒,聽說你要跟宋禁城一戰解決恩怨?」

葉子軒點點頭:「沒錯,我贏了,他跟醉墨解除婚約,他贏了,我向端木雄他們道歉。」

秦夕顏問出一句:「怎麼不覺得賭注對你有利?你喜歡醉墨?想要跟她在一起?」

她心裡同時開始掂量,如果兒子真的喜歡張醉墨,自己應該從哪方面打開缺口,讓兩人能夠順利聯姻呢?中午兩槍,可是把官裳衣得罪的死死,秦夕顏並沒有想過阻止兩人結合,於她來說,只要是兒子喜歡的人,她就會不惜代價地去撮合。

葉子軒輕輕搖頭:「我想幫醉墨一把,讓她脫離婚約束縛,而且我贏了這一戰,恩怨也就一筆勾銷。」

秦夕顏神情猶豫了一下,紅唇輕啟開口:「其實你沒必要為了化解恩怨跟對方打一戰,你不需要這樣來獲得生存,如果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一切恩怨就會消散不少,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打壓你,更不敢出現徐洪剛和宋思妃帶兵要你命場面。」

她趕緊補充一句:「我不是給你壓力,更不是誘使你認祖歸宗,你不要誤會。」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葉子軒很快給秦夕顏包紮好傷腿,隨後起身去洗手台消毒雙手開口:「其實你應該明白我一戰用意,不僅是要給宋禁城一記重擊,給醉墨一個自由之身,還要給我一個立威機會,如果我一戰成名,對葉家人,對外人都是一個巨大的威懾。」

「我也從一個不入流的傢伙,躋身為一線大少的行列。」

秦夕顏微微一怔:「葉家人?外人?」她忽然欣喜若狂:「孩子,你這是準備回歸葉家?你是一戰取得葉家地位?」

她似乎想通了葉子軒的一切用意。

葉子軒重複一句:「我很需要這一戰。」

秦夕顏確認葉子軒有回歸葉家的打算,臉上神情很是欣慰:「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想通了其中乾坤,你比媽媽想得長遠多了,你跟狂人一樣看得遠,媽媽這點不如你,不過我還是不贊同你跟宋氏一戰,至少你不能親自出戰,很危險。」

葉子軒笑道:「影子告訴我,宋家有一個變態高手,還說我不是對手。」

秦夕顏的眸子恢複了如水平靜,看著打開食盒吃飯的葉子軒:「沒錯,宋家有一座沉甸甸的武道大山,至少京城還沒有人可以逾越,他叫宋天道,曾有機會入主紅牆參與華國大事,但他醉心武道放棄上位機會,這成為宋家惋惜到至今的事。」

「只是他雖然放棄了十大位置之一,但他的武道卻得到極大突破,聽說十年前就是宗師級別了。」

葉子軒好奇問道:「聽說?」

「他的身份,宋家的實力,都擺在那裡,無論他是不是宗師,誰又敢去挑戰他呢?」

秦夕顏幽幽一笑:「不過應該不會有水分,宋天道是一個孤傲的人,不喜歡沽名釣譽,所以如果不是宗師級別,絕對不會讓宋家宣揚,而且在他成為宗師之前,影子跟他有過一次切磋,三招落敗,當時他都這麼霸道,現在只會更厲害了。」

在葉子軒恍然影子對宋天道的崇拜原因時,秦夕顏又補充一句:「他達到什麼水準沒有幾個人知道,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近況,因為他除了跟宋家幾個人聯繫,幾乎不跟外人交往,而且他在八寶山弄了一個陵墓居住,也就沒幾個活人見過他。」

「如果宋家請他出山,你沒有一點勝算,搞不好還會丟命。」

「這麼孤僻?」

葉子軒臉上沒有太多驚訝,給兩副碗筷盛上米飯,其中一碗放到秦夕顏的面前,調笑開口:「別擔心,這種人不會輕易出山的,他也不屑跟後輩交手,宋家未必能讓他出山,再說了,就算他出山,他這麼老了,也未必能打過年輕力壯的我。」

「傻孩子,宋家知道你底細,敢跟你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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