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者應該感謝

誠拙師傅要建造一個更大的房子,因為他講道的場地非常擁擠。

有一個商人,梅津決定捐送500塊金子用來建造新的房子。

梅津拿錢給老師,誠拙說:"好,我收下。"

梅津給了誠拙大袋金子,但是他非常不滿意老師的態度,因為他是給了一筆很大數目的錢——一個人全年的生活只要用3塊金子。而老師甚至都沒有謝謝他。

"那個袋子里有500塊金子。"梅津提醒道。

"在此之前你告訴過我。"誠拙說。

"即使我是一個富有的商人,500塊金子也是一大筆錢。"

梅津說。

"你是不是想要我為此謝謝你?"誠拙說。

"你應該謝謝。"梅津說。

"為什麼我應該謝謝呢?"誠拙說,"給予者應該感謝。"

你的生命只有兩種活法,只有兩種:一種是正確的方法,另一種是錯誤的方法。正確的方法就是給予、分享和愛;錯誤的方法就是掠奪、剝削和積累。愛和錢是這兩種方法的標誌。

愛是正確的方法,錢是錯誤的方法,每個人都生活在錯誤的方法中。為什麼會這樣呢?它的動力是什麼呢?為什麼每個人都錯了呢?準則在哪兒呢?所以我們必須深入地穿透,只有那時你才能領悟這個美麗的故事。如果你不能領悟這個故事,那麼你也無法領悟佛陀、耶穌、馬哈維亞——不!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是行進在愛的道路上,你走在錢的道路上,這兩條路永遠不會相聚,它們不可能相聚。

有時,你甚至想去領悟馬哈維亞、佛陀、耶穌,你想領悟他們在金錢方面的事。耆那教徒一直在不斷地講述馬哈維亞放棄了多少財富——多少是關鍵。如果馬哈維亞是一個乞丐的兒子,那麼耆那教徒不會去敬拜他。他是一個偉大的國王的兒子,他有一個很大的王國、很多金錢、很多金子、鑽石——而他放棄了這些。突然間,他變得對你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於他放棄了錢,並不是他。

即使你靠近馬哈維亞,你也是通過金錢來靠近他。多麼荒唐!耆那教徒們一直在不斷地強調那個事實,並加以誇張,因為真正的那個王國並不這樣大,只是一個小的公國,因為在那個時候,印度有兩千個王國,它就像一個小的選區。而馬哈維亞的父親也並不是非常富裕,當然是富裕的。當他們初次看到馬哈維亞時,是因為他放棄了金錢,他變得非常重要了。於是他們開始誇張他放棄了的錢的數目,現在已經到了難以至信的、極其荒謬的程度,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是錯的。馬哈維亞通過他放棄了金錢而變得重要了。在你的眼中,哪一個是真正重要的呢?

為什麼它並不發生在一個來自普通家庭的耆那教的梯桑克拉斯身上呢?——24個人都是國王的兒子。為什麼不是一個窮人成了印度教神的化身呢?為什麼只有拉姆、克里希那——國王們呢?為什麼不是一個窮人成了佛陀呢?——只是喬達摩·悉達多王子。它是怎樣發生的呢?

這三種宗教都產生於印度,最了不起!要是一個梯桑克拉斯出生在一個窮人家裡,你也不會認識他,要是佛陀出生在一個乞丐家裡,如果他是這樣,那麼你也不會認識他。你的認識也只能通過他放棄金錢。佛陀是沒有價值的——他放棄金錢是真實的事,那件事吸引你,那件事將你催眠。

一個在金錢道路上的人無法懂得在愛的道路上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從來不會相遇。你能夠敬拜,但是你會為了錯誤的理由而敬拜,因為你不可能明白。你的敬拜是基於某種錯誤的東西。機制是什麼呢?

首先要懂得為什麼愛變得這樣的不可能——因為那是根——為什麼你不能夠愛。如果你能夠愛,那麼永遠不會執著於金錢,永遠不可能。為什麼你不能夠愛呢?從最開始,在一個小孩的頭腦中有某種東西錯了,那就是為什麼他無法去愛。有一件事:愛是一種自然的現象,你無法操縱它。如果你開始操縱它,那麼你就會錯過。這是事情的自然狀態。自然的事情是美麗的、極其美麗的——但是你無法操縱它們。如果你操縱,它們就會變得不自然,有某樣東西錯了。一個孩子出生了——你就開始操縱著他的愛,你說:"我是你的爸爸,要愛我。"好像愛是一個邏輯的三段論!"我是你的爸爸,所以要愛我。"

"我是你的媽媽,所以要愛我。"

"他是你的爸爸,所以要愛他。"

而愛不知道"所以",它不是三段論。我們永遠不要期待孩子,好讓愛在他或她身上發生。我們開始操縱著、控制著,好像我們害怕,如果他拋開他本身的自發性,那麼他或許會不愛母親——沒有必要,他或許不愛他的父親——沒有必然的事。你無法依賴:他或許愛,他或許不愛。

所以在自然發生之前,我們就開始強迫孩子,而孩子必須服從,因為他是無助的。他開始出賣他的愛,政治便產生了,他成了一個政治家:他笑,但內在深處他是憤怒的;他表示他的愛,而內在深處並沒有愛——他恨父親。每個兒子都恨,那就是為什麼每個社會開始強迫孩子要尊敬父親,要愛父親。因為每一種文化都知道,兒子恨父親,所以,"在那種恨爆發之前,製造出那個相返的極!"每個女兒,每個女孩都恨她的母親,所以,"愛母親,她是你的母親,尊敬她!"我們是如此地害怕,我們製造出一個相反的極來作為一種保護。

為什麼一個兒子要恨他的父親呢?不是因為他一定要恨——是一種惡性循環。首先,衝突是必要的,這是成長的自然的部分。一個孩子必定會與他的父母親鬥爭,否則他永遠不會成長。鬥爭開始的最初時刻,就是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鬥爭從出生開始。孩子想要出生,母親想要保持著,那就是會如此疼痛的原因。

現在生理學家們說,疼痛的存在是因為衝突。孩子想要出生,而母親想要將他保留住——這就是衝突。那就是為什麼在生產時有那麼痛。而在動物中就沒有那麼疼痛。在原始社會中也沒有那麼疼痛。為什麼女人越文明,生產也就變得越痛呢?因為你越文明,也就越自我,有著更強的自我。

母親想將孩子保留在裡面——無意識的恐懼,孩子正在離開她。而這會佔有整個生命。孩子正在離開她,孩子不得不離開,否則他會死在子宮裡。他不得不踢著子宮,並離開子宮——那是自然的。一旦母親能對此有所了解,那在生產時也就沒有疼痛,她會幫助孩子出生。

如果你幫助孩子出來的話,那麼他永遠不會恨你。這就是問題:如果你不讓孩子出來,如果你製造障礙,因為那些障礙,他會恨你。你害怕那個恨,所以你製造了相反的那一面。你強迫孩子愛你,他是無助的,所以他不得不服從,並不情願——他毫不情願地服從。於是恨留在內在深處,愛成了一個面具、一種假相。孩子出生後,那麼每天他都要離開他的母親,他必須如此,否則他永遠不會獨立,永遠不會成為他自己,必須離開,每天用各種方法,而母親不允許:"不要走出這個範圍!不要跑到屋外!不要上街!不要跟那個男孩玩!不要走開!"

母親會製造出越來越多的界限,界限越多,自由也就被扼殺了,孩子便會痛苦——恨就產生了。現在對這個恨要怎麼樣呢?——母親製造出相反的一面。但是每當你製造出相反的一面,那麼你已經走向了錯誤的方向。

必須要去領悟、接受那個恨,並不要去製造相反的一面。你必須知道這是成長的一部分。孩子一定會離開,你必須允許有越來越多的自由。當然,你必須非常警覺,因為孩子會傷害到自己。

所以自由並不應該成為一種混亂——那是非常精緻的。但是如果你割斷了他全部的自由,那麼在那個名義下,孩子或許會傷害到自己,那時你正在製造著憎恨的頭腦。如果一個孩子開始恨他的母親,那麼他將不能去愛任何其他的女人,因為第一個女人已經讓他聯想到恨。那就是為什麼你恨你的妻子——因為在最開始時,你恨你的母親,你將永遠無法與女人安然相處。一個女人總不是太平的。她會吸引你,她也會背叛你。她會成為你的愛的焦點,但是那個愛將會是表面的。因為如果你無法很深地愛你的母親,你怎麼能愛其他女人呢?不可能!

在每一個愛的後面,都會有一個奔騰不息的恨之流。愛成了分裂的,相反的一面正隱藏著——於是一切都成了有毒的了。孩子會離得越來越遠,有一天他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最後的分離。在那一天,孩子真正地出生了。"出生"是在那天完成的,它持續了20年、25年,每天都在疼痛和衝突。那最終的一步,孩子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分離點。

現在他完全離開了母親,現在另外一個女人進入了。那就是為什麼母親永遠無法與媳婦安然相處——不可能!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故事在反對婆婆——她們無法安然相處,不可能!——因為這個女人是敵人,這個女人就是敵人,這個男人就是敵人,他(她)將他們的孩子完全帶走了。

耶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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