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納巴詛咒

「赤顏夫人就是納巴族的第一任族長,那個平台之上的雕像就是她。納巴族人是個多才多藝的名族,祭祀、音樂、文字、舞蹈在納巴族的歷史上都曾經有過燦爛的輝煌。而赤顏夫人就是這四門藝術的締造者和倡導者。

我看他似乎在摸索什麼東西,果然,他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隨著沙土被扒開,一塊巴掌大的花紋平板石頭露了出來,上面劃著一些奇怪的蝌蚪圖案。「這些圖案其實就是一張地圖,一張進出納巴族的地圖,為了表示咱們對納巴族人的尊重,咱們還是把它記下來吧!」鐵行雲說道,說完,把石塊遞了過來。

這個倒是好記,修真之後,別的不說,這記憶可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我遞迴了石塊,鐵行雲又將他小心的埋好,這才抬腳跨進了森林。森林裡密布藤條,讓人恐怖的是,每一根藤條的生長速度居然可以看的見,猶如靈蛇一般。

我的腳踩在地上,感覺就跟踩在了無數人的手臂上,我驚詫至極,低頭一看,才知道腳下的路完全是由無數藤條交織而成。鐵行雲在前面緩慢的走著,每踏出一步,前方的藤條就會自動的散開,在腳下鋪出一條路,而前方原本是沒有路的。

前後左右的空中,隨處可見來回遊動的黑色藤條,面對如此奇異的狀況,我只好保持沉默。跟著鐵行雲,一步步的踏出。繞來繞去,前方的鐵行雲突然停了下來,他突然開口道:「別看我們走的平坦,其實一路上我們一直都在萬丈深淵之上行走。」

我嚇了一跳,不自覺的轉頭向後望去,只見先前的藤條道路都突然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片黑忽忽的無底深淵。「走了這麼久,我們也應該進入納巴族的核心領地了。」鐵行雲轉身對我笑道,說著,他的雙手忽然探出,抓住了兩根交錯在他胸前的藤條。

一股白色的光芒從鐵行雲的手上閃現,一閃即逝,只見眼前的藤條突然自動的散開了,並且形成一個類似搖籃的東西。鐵行雲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並招手示意我也上去。

我依言坐了上去,藤條開始不斷的上升,我忍不住問道:「我們這就是要去那什麼納巴族的核心領地嗎?」鐵行雲點頭道:「這些藤條傳說是納巴族當年的一位族長用自身的血肉化成,因此深有靈性,剛才我就與她進行了短暫的精神聯繫,還好,幾十年的歲月,還沒有讓她忘記我。否則,你我就要被她扔下這萬丈深淵了。」

「呵呵,扔就扔吧,我怎麼會怕呢?我已經開始對這個神秘的納巴族產生了興趣了,正好見識一下也好。」我大感興趣的道,嘴上雖然輕鬆的說著,但是我的內心卻感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隱隱有著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上升的藤條終於停了下來,我和鐵行雲跨出了搖籃,這次踏上的是一塊實實在在的土地,在看身後的藤條,轉眼間就散的一乾二淨了,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站在了一片高聳入雲的山崖上。

頭頂上依然滿布藤條,天空的太陽光只有少數的透過藤條之間的空隙鑽了進來。「咱們走吧,估計很快我們就可以遇見納巴族人了。」鐵行雲提醒道。

正說著,前方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古怪的聲音,聲音彷彿是哨子,又像是動物的叫聲。剎那間,樹林中的樹葉同時嘩嘩作響,隨著幾聲呼嘯,幾個人影在樹榦上騰挪著,一陣「刷刷」的聲音,我們的面前已經站了十幾個打扮古怪的人。

我交叉著雙手放在胸前,饒有興緻的看著他們,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壯年的男人。他們臉色大都蒼白,額頭上無一例外的劃著一個蜿蜒的蛇行標誌。至於頭髮,則隨意的散在了身後,他們全身近乎赤裸,只是在腰下綁著一塊遮掩的布條。

每一個納巴族人都光著腳,左手上都拿著一根鋒利的長矛。「這些人都是納巴族的精銳戰士,咱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引起他們的攻擊的。」鐵行雲提醒道。我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納巴戰士甚有敵意的包圍了我們,其中一個臉有虯髯的大漢用矛指著我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我就算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也能大概猜到他們的意思。只是苦於語言不通,沒法解釋。正苦惱著,一旁的鐵行雲開口了,我頓時目瞪口呆,他居然說著納巴族人的語言。聽完鐵行雲的話,只是一瞬間,納巴戰士的手中長矛都放了下來。

其中一個納巴戰士突然一個轉身,躍上樹梢,幾個跳躍間就已消失不見了。我不禁驚嘆於納巴人的驚人彈跳力,要是他們去參加什麼跳高跳遠比賽,其他的對手就都不用上了,只需要在一旁看就行了。

「我說我們是納巴族人的好朋友,這一次來是看望老朋友來了,相信他們的族長很快就會來了。」鐵行雲的言語中透出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微微一笑道:「是啊!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老朋友了。」

鐵行雲不說話,只是高興的直搓手。不一會兒,森林中,走出了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十幾個納巴戰士一見這些女子,都統一的跪下向他們不停的叩首。與那些近乎赤裸的納巴男人相比,這些女人簡直就是天宮裡的女神了。

當中的一個少女身材高挑,頭髮弄成一個高起的髮髻,幾隻玉釵分左右固定著,她有著瓜子形的臉蛋,櫻桃小嘴,淡眉彷彿一彎新月,只是一張臉顯得十分的冷,讓人絲毫不知道她的內心在想什麼?她身著潔白的紗裙,露出右半邊白皙的肩膀,在肩膀處,有一隻騰飛的蝴蝶文身。

在她的兩旁,各有兩個身著明黃色紗裙的中年女人,在最外圍的是一些年紀更輕的少女,按年齡來說,應該是屬於侍女一類。「哪位說是青紋族長的老朋友啊?」當中的少女望著眼前陌生的兩人,開口道。

我大為驚訝,沒想到她居然說著外邊的語言,而不是納巴本族的語言。「是我,鐵行雲。」鐵行雲也在一旁用自己的語言回答道。「鐵行雲,沒聽說過?四位長老,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嗎?」白衣少女問道。

其他三位長老都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名字都感到陌生,只有最後的一個長老沉默了一下,隨後突然抬頭道:「請問閣下可是百年前於本族有過大恩的那位鐵行雲鐵先生。」

鐵行雲點點頭道:「不敢當,鐵某所做微不足道,怎敢以納巴族大恩人的身份自居呢?」「可是不對啊,據我族遺留的資料記載,鐵先生當年已經是將近不惑的年齡,為何,百年之後,你不見老態,反而更年輕了?」這位長老隨之又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鐵行雲淡淡一笑道:「這一點說出來,你們也是不大明白的,我給你們看一件東西,你們自然就知道了。」說著,鐵行雲從懷中掏出一根碧綠色的簪子。「這~~這不是我族的信物藤靈簪嗎?」當先的少女忍不住驚訝的叫了起來。

「啟稟族長,茵霞可以作證,此物正是藤靈簪,相傳乃是第一代納巴族長代代相傳的信物,歷來由族長保管,可是自從青紋族長石化之後,這藤靈簪就消失了,看來當年這件東西是送給了鐵先生啊!」茵霞長老的話,無疑肯定了鐵行雲的身份。

鐵行雲可沒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他記住的是另一句話,他驚訝的道:「青紋長老怎麼了?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石化呢?」

「此事說來話長,我是納巴族現任族長紫霞,請兩位客人先到納巴族的芸薹殿,紫霞好向鐵先生一一說來。」見鐵行雲的身份得到了肯定,紫霞突然意識到重振納巴族的時機到來了。

既然主人邀請,鐵行雲當然不會推辭,加上他心中的疑問正好需要紫霞來解答的。雙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默默的緊隨在鐵行雲的身後,知機的沒有怎麼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我總是莫名的感到的一絲詭異,也許是這裡的陰暗讓自己胡思亂想了吧!我自我解嘲。

穿過森林,眼前豁然開朗,開朗的不是指天空,而是指大地,平坦的大地向前延伸,盡頭是幾棵大樹的粗大樹榦。這些大樹簡直大的匪夷所思,樹榦之上,一眼望不到頭,而樹榦底下,更是不知道要繞多久才能跟起點重合。

不管是在樹榦上,還是樹榦下,都建造著許多小木屋,木屋大都呈三角形,空地的正中有一幢唯一的用石頭搭建的建築,建築呈四方形,四方都有八根合抱粗的柱子,在芸薹殿的前方赫然趴著兩隻奇怪的野獸石像。

這個不會就是什麼芸薹殿吧,這也太簡陋了吧,我心裡想著,在芸薹殿的外圍的地上,鋪著一些如同白玉一般的圓形石凳,上面坐的都是女性,從老到小,大都是在遊玩嬉戲。

之前的納巴族戰士都無一例外的留在了外面。還有一些男人大都坐在地上,架起一個個火堆,燒烤著自己獵殺的野物。而烤完的獵物,首先不是自己吃,而是恭恭敬敬的先給族裡的女人吃。

看著男女顛倒的母系社會,我不禁有種回到古代的感覺,看著我們兩個陌生男人居然能夠暢通無阻的走進芸薹殿,所有的納巴族人都感到了震驚。

「族長,我們真要放這兩個人男人進去嗎?這可是我們納巴族的聖殿啊,近千年來都沒有讓男人進去過的。」四大長老之一的蒼霞趕到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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