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凡是研究歐洲歷史的學者,總是繞不過兩個名字,一個名字是聖主教,另一個名字叫做阿爾托莉雅。
整個歐洲公元一千年到公元兩千年的歷史,可以說就是這兩家勢力鬥爭的歷史。
由於騎士王阿爾托莉雅橫空出世,用鐵與火將當時還是流氓、海盜、逃犯聚居地的英倫三島鑄造成一個強大的軍事帝國。
一千年來,這種橫壓整個世界(在當時歐洲人眼中,歐洲就是整個世界)的自豪感,讓愛爾蘭沒有機會獨立分裂出去。
所以,這個世界的英國由英格蘭、威爾士、蘇格蘭和愛爾蘭組成,與歐洲大陸相隔一道海峽,對視而望。
在歐洲,英國有兩個截然不同的稱號,一個叫做「歐洲最後的良心」;另外一個叫做「歐洲的攪屎棍」。
之所以將英國稱之為「歐洲最後的良心」,是因為英國常常以弱國的保護者形象出現,英國王室不止一次保護弱小的王國不被消滅,保護過流亡的王子、公主、國王,甚至幫助這些流亡者復國在歐洲歷史上也不止發生一次,這為英國王室帶來了巨大聲望。
千年以來,英國薈萃了歐洲大陸上政治鬥爭失敗者和流亡者,也正是這些人的思想碰撞,迸發了英國工業革命的火花。
而「歐洲的攪屎棍」這個稱號也是這麼來的,每次歐洲將要出現一個擁有絕對統治權的霸主,英國必然要從中合縱連橫,拉攏一幫小弟組成反霸權聯盟,非得要把統一歐洲這件事攪黃了不可。
這與英國一貫奉行「大陸平衡」的外交政策有關。作為一個孤懸在歐洲大陸以外的島國,英國非常不願意看到歐洲大陸出現一個具有絕對統治權的霸主。
歷史上,凡是歐洲出現霸主的時代,就是英國受到入侵和殺戮的時代。
羅馬入侵、日耳曼入侵、丹麥入侵、諾曼入侵。
反正,在公元一千年以前,英倫三島就是歐洲著名的軟柿子和垃圾場,有事沒事誰都可以來逛兩圈,搶點東西,運動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這種情況直到公元一千年才基本結束——阿爾托莉雅走出了寧靜之湖!
最初的騎士王名叫阿爾托莉雅,至於她姓什麼已經沒人知道,畢竟不過是一個逃亡女巫的後代,又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貴族,誰還關心她姓什麼,甚至作為平民,她可能就根本沒有姓氏?
而當阿爾托莉雅橫壓一世,征服整個歐洲的時候,她的名字已經成為英國王室的姓氏傳承,誰又敢說三道四?
如果說,現代歐洲平民的信仰是聖主教;那麼,現代歐洲貴族信仰就是阿爾托莉雅。
(這裡的阿爾托莉雅當然不是指萊拉妮·阿爾托莉雅,而是指第一位打出「神愛世人,上帝不在教堂,而是在我們每個人的心底」大旗的那位第一代阿爾托莉雅,她是英國的開創者)
當然,隨著時代的進步,歐洲傳統貴族力量逐漸衰退、作為資本家的新興貴族佔據主流。
可是,只要還是信奉血脈傳承,想把自己的財產、地位傳承給自己子孫的人,無論是傳統貴族還是新興貴族,都會天然站在貴族這一邊。
正因為有了這些人支持,英國王室才能在一片推翻獨裁統治的革命浪潮中屹立不動,只不過實行了一套君主立憲制度,就避過了三百年前,席捲整個歐洲的革命浪潮。
在那個時代,捲起平民革命,宣稱「人人平等,天賦人權」的那一代偉大革命者,最終被所謂的「新興貴族」竊取了革命勝利果實。他們就是第一代被流放至美洲的流放者。
也正因為他們的思想在美洲傳承下來,最終帶來了花旗的自由精神和民主思想,他們的後人最終在這片新興熱土上建立起了一個沒有貴族壓迫、充滿活力的新興國家——花旗!
(胖子口胡版歷史,不要套在真實歷史上面。)
……
輪船緩緩駛入泰晤士河,潔白的船身劃開深藍的河面,幾隻海鷗追在船尾,時不時的俯衝下來,撿起一些被螺旋槳打的暈頭漲腦、浮上水面的小魚當做晚餐。
「哈,元和你看,那隻海鷗還跟著我們呢!」站在游輪最上層甲板上,小林櫻高興的拉著丈夫的手叫了起來。
她說的是一隻翅膀上有一塊黑斑的海鷗,這隻海鷗曾經在她手上叼走過好幾塊麵包。
「唔——,是的。」
「看,那是大本鐘?」
「唔——,是的。」
「那是倫敦橋?」
「唔——,是的。」
「這裡看起來很有歷史感呢!我們要不順便旅遊一下好不好?」
「好啊。」柳生元和無論前生後世,都不是一個生具雅骨的人,比起去風景區旅遊,其實他更喜歡呆在家裡。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英國,妻子的這點小小願望還是有必要滿足的。
「萊拉妮姐姐給我們當導遊好嗎?」
「哈哈哈——?好的,交給我了。」
萊拉妮笑的有點心虛,就像上海人往往不去上海迪士尼一樣,作為英國長公主殿下,她自從走出寧靜之湖,就是各種應酬活動,還真就沒怎麼逛過英國自己的風景區——說起來,她對東京的風景區倒是更熟悉一些。
……
倫敦阿爾托莉雅港口是倫敦最大的客運港口。
「那是——?」
「王室的車隊,今天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嗎?」
「新聞上沒說啊?」
一隊豪華車隊駛過,車門上印有皇冠標記,這可不是汽車的車標,而是英國王室專用的標記(同時也是王室品牌的通用商標)。
「偉大的劍聖,歡迎您光臨英國首都倫敦!」
英國女王柯羅爾身穿一身雍容華貴的黑色長裙,頭戴王冠,以萬分鄭重的禮節迎接柳生元和的到來。
這個世界已經初步進入了信息時代,在輪船橫渡大洋的一星期時間裡,柳生元和在高句麗幹得好事終於在某個層面上傳播出來。
畢竟當時目睹的人和相關勢力實在太多了,這等重要的消息,可以封鎖一時也封鎖不了一世,也許沒人願意讓柳生元和這等人物存在世間的消息廣為傳播,但是作為接近國家級別的勢力,英國王室卻不能不關心這等可以打破戰略平衡的存在。
所以,今天柯羅爾才擺出一副迎接國家元首的架勢來迎接柳生元和。
「柯羅爾大姐,你不用這麼客氣的。」看著遠處一路狂奔而來的記者們,柳生元和連忙打斷了柯羅爾的外交辭令:「咱們趕緊走吧,我可不想像個珍惜動物似的被人圍觀。」
「好的,請跟我來。」柯羅爾親自引路,帶著大家走上一輛房車。後面是許多記者失望的眼神。
「姐姐,你今天怎麼親自來迎接我們?」一上車,萊拉妮坐在一個比較遠的座位上,開口問道。她的生命領域對柯羅爾有害無益,自然要拉開點距離。
「我們這位柳生劍聖,現在無論走到哪裡,恐怕都能享受國家元首級別的待遇了。」柯羅爾解釋道。
「我們這裡有一些視頻,回頭給你看看就知道了。不過,他倒是威風了,我們可有麻煩了。」看著柳生元和、小林櫻和妹妹談笑無忌的樣子,柯羅爾也不再端著女王的架子,放鬆的斜靠在座位上,笑著說。
「怎麼了姐姐?」萊拉妮問。
「還不是這位大劍聖在高句麗展示的武力太過驚人,現在對於十一月份,你們兩人再次交手開出的賭盤,賠率已經完全逆轉過來,現在只要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沒人看好你能贏。」
柯羅爾無奈的說。
本來大家安排的好好的,柳生元和的工作也做通了,眼看就等著兩人到時候走一個過場,英國王室就可以大發其財。
結果柳生元和前往高句麗這麼大鬧一場,簡直是神威赫赫不可一世。
柳生元和現在倒是威風了,可到了十一月份,在萬眾矚目之下,按照兩人私下約定,萊拉妮和柳生元和一番激戰之後,柳生元和是要失手告負的。
結果人家知情的人一看——在高句麗那個能夠正面消滅軍隊,連山都砍平的人間神魔哪去了?這比賽尼瑪完全是假打啊!
別看英國王室是貴族領袖,可這場比賽牽扯到大筆賭資真金白銀,人家還真未必會買英國王室的賬。
到時候弄出什麼醜聞來可就麻煩了。
「呃,這倒是個麻煩——」柳生元和被柯羅爾提醒,才想起這麼一出。
在高句麗,那是要立威當世的時候,柳生元和怎麼可能有藏拙的想法,當然是全力以赴,務求聲光效果俱佳,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可戰勝。
可是要是和萊拉妮對戰起來,他還真不覺得自己底牌全出的情況下,萊拉妮能有幾分勝算。
不說別的,光是百萬劍光橫空席捲,就算擺不平萊拉妮的那一路創世紀,至少也能控制住兩人間的距離,自己先天上就立於不敗之地,飛龍騎臉想輸都難啊。
「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