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劍聖 第137章 心一流的隱憂?

「野口大師,您說的是哪一路秘劍?」雖然頗感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野口正大師,能在這個場合,被稱一句大師的,都具有劍豪的身份,沒見看連青木行見宗主,都沒人叫他一聲大師嗎?不過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野口正大師,柳生元和仍然溫和的回答這位大師的問題。

今天可是心一流開宗堂的大好日子,柳生元和作為今天的主角,就算裝,也得裝的成熟穩重、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畢竟他不是以一個初中生的身份站在這裡,而是代表整個心一流的最高師範。

作為心一流的宗主,青木行見一直暗暗關注著柳生元和這邊,今天這位少年是絕對的主角,可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在劍道上他當然沒什麼可挑剔的,但在人際交往應酬上,多少還是讓青木行見有些不放心,何況,青木行見的心裡還有一層陰雲籠罩。

所以,看見野口正大師朝柳生元和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青木行見也朝連忙向幾個正在閑話的人說了一聲「抱歉」,急忙朝這邊走了過來,正好聽見柳生元和的回答。

青木行見連忙插嘴說道:「野口大師,今天可是柳生君收徒的大好日子,您如果有什麼問題想要交流,請改日來我們青木道場,大家坐下來慢慢說,今天這個場合,可不適合演示劍道。」

「啊!您說的是,青木宗主,我失禮了。那麼,明天我登門請教,您看可以嗎?」野口正也是一位中年帥哥,不過在柳生元和看來,他和青木行見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不那麼對頭,說話的時候,感覺兩人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不過,柳生元和也不知道這兩位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自然不便插嘴。

當然,這個時候也不適合當著野口大師的面,開口詢問青木宗主到底為什麼急著趕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所以柳生元和也不說話,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這件事可不是我答應就行了,柳生師範最近正在參加武魂決,他不一定能抽出時間來。」青木行見笑著回答野口大師。

柳生元和總覺得青木行見似乎笑的有點勉強。

「柳生君也參加這一屆的武魂決嗎?那可真是年少有為,那柳生君覺得我什麼時候拜訪比較方便呢?我聽從您的安排!」

「下周的周末吧,武魂決的預選賽已經結束了。我的第一場正式比賽被安排在下周再下周的周三,下周末我有些時間,野口大師,您看那個時間方便嗎?」

柳生元和覺得青木行見臉色好像有點不對,他不知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所以特意將約定的時間盡量朝後面推了推,這樣,中間大約可以空出六七天的時間,就算其中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想辦法緩衝周旋一下。

「那真是太感謝了,那麼柳生君、青木君,我下周周末再登門請教。」野口正微微鞠了一躬,風度翩翩的後退兩步,才轉身離開,朝其他人群處走去。

「柳生君,等下全部結束以後,你留一下,我有些話和你說。」看著野口正轉身而去的背影,青木行見低聲的說。

……

柳生元和作為今天的主角,他可以不用迎賓,但是送客卻是一定要送到門口的。

等到觀禮的賓客一一離去,柳生元和回到心一流的宗堂裡面,過了一會兒,青木行見也走了進來,隨在他身後的除了青木兄妹,還有心一流的四位教習。

幾個人坐在一處花木掩映的閣亭裡面,青木兄妹作為弟子站在柳生元和的身後,倒讓老爹青木行見一個人坐在對面。不過這是日本劍道流派的風俗習慣,在流派內,首先是師徒關係,然後才是父子兄弟。

「柳生君,我們心一流和野口大師所在的夜風驚雪流,有些歷史淵源在裡面。我們兩派多有恩怨,野口大師提出請教劍道,未必安了好心。您剛才不該一口答應他的。」

「心一流和夜風驚雪流都是從柳生新陰流獲得『免許狀』的弟子手中創立的,不過『夜風驚雪流』的創立者,是日本歷史上著名的姬武士銀千代,可能是由於創立者是女子的緣故,夜風驚雪流講究的是『月與劍、櫻與劍、月與櫻,劍勢具有櫻花飄零之美。』

嗯,在戰國時代,日本各位大名的女兒或者女性家人,多有拜入夜風驚雪流學習劍道的,曾經有一段時間,夜風驚雪流根本不收錄男弟子。

據說,寫『月之抄』的柳生十兵衛三嚴大師,都曾經專門到夜風驚雪流求學過。

而我們心一流創立者,青木行久大師,和銀千代大師曾經是同門,他創立當時還叫直心流的劍道流派理念是『心如劍,劍如心,心劍如一。』

我們兩個流派同出於柳生新陰流,可是劍道的理念南轅北轍,尤其是後來,由於地域原因,我們兩家流派常常位於不同的陣營,交手次數著實不少。

這倒也算了,到了現代,這麼多年過去了,歷史上那些恩恩怨怨早就看淡了,現代的日本劍道界,大家都是為了傳承劍道,維護國家聲譽共同作戰,甚至我的祖父,和夜風驚雪流的前代宗主還是生死之交。

只不過由於劍道理念的問題,兩邊的弟子其實還是時常有些口角衝突。

七年前,我去夜風驚雪流拜會一位老朋友時,曾經隨口說過夜風驚雪流的傳承似乎有些不全,對於新陰流的秘技——亂雲,他們弄到秘本根本就是偽本,裡面很多錯漏之處。

這話讓野口大師聽到了——當時他還不是大師,他向我借取心一流保存的亂雲的秘本去對照學習,不過大概是他最終沒學會的緣故,他總覺得我留了一手,資料給的不全。

咱們心一流的亂雲秘本,本身也不是什麼古籍原本,而是通過其他途徑收集的影印件,在影印件上看來,的確是缺少了最後一頁,可這最後一頁當時收集來的時候,原主人交代過,那其實是秘冊的封底,上面沒什麼東西的,但是這就很難和野口大師說清楚了。

今天他倒也不一定是心懷惡意,據我了解,野口大師還算是比較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可能只是聽說柳生君成為『免許皆傳』,那麼從你這裡討教一下劍法的真意,那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他是心懷惡意,那就是覺得柳生君這麼年輕的歲數,不可能掌握心一流的所有秘技,柳生君的『免許皆傳』名不副實,想通過劍道的請教,來讓我們出一個丑!」

青木行見說到這裡,看向柳生元和,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裡現在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妨直說,當初為了讓十四歲的柳生君能有資格參加劍豪試,我將他的名分報為心一流的『免許皆傳』,只有這樣,才能讓劍豪會的諸位大師,無法直接以柳生君的年齡為由,來拒絕他參加劍豪試。但是,如果有人以心一流的各路秘劍向柳生君請教的話,柳生君如果不能解答,這個謊言就要被拆穿了。本來我是想,在心一流內部,怎麼都好辦,而在心一流以外,其他劍道流派的弟子們,也不會有機會來向柳生君請教我們心一流的秘劍,可是,夜風驚雪流與我們心一流淵源頗深,卻是有一些少數秘劍是雙方共有的。如果我們私下違反劍道界傳統,授予柳生君『免許皆傳狀』這件事被拆穿,對我們心一流的聲譽是一個巨大的傷害,心一流剛剛有些起色,不能承受這種打擊。因此,我決定,假如實在遮掩不下去的話,我會承擔起責任,引咎辭去宗主的職位,成為教習。」

在場的眾人沉默下來,其實這根本不是一個解決辦法,只是青木行見作為宗主,承擔了這個不名譽的責任而已。

柳生元和看了看,坐在周圍的四位教習都不說話,個個面色沉重,亭子里的氣氛一時間壓抑起來。

柳生元和突然笑了起來:「青木伯伯,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就是這點事啊,這件事很容易解決,這幾天我抽點時間,把心一流的秘劍資料看看就行了,您不用擔心。」

「柳生君,你的年紀到底還輕,還是對劍道界的規矩不太了解,『免許皆傳』對一個流派何等重要?別人向你請教,不是說聽你解釋兩句就行的,是要你真正將秘技施展出來,並且要得到大家認可,認為你真的修成了這一路秘劍才行。這不是光擺出一個劍構架子,就能被人承認的。」坐在青木行見邊上,年齡最大的教習西村玖城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其他幾位教習也紛紛點頭贊同,就連站在柳生元和身後的青木兄妹也點了點頭,顯然認為柳生元和把「免許皆傳」看得太簡單了。

聽到這個答案,柳生元和不但沒有氣餒,反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西村教習,您請放心吧,我想,我應該可以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有人指責我演示的劍法不對,並非正確的秘劍,和大家認知的劍法有所不同。那麼我乾脆就直接說,『這就是我理解中的秘劍!你們不認識,只不過是你們見識淺薄,理解錯誤而已,我給你們演示的秘劍才是正確的!』,想必就憑我掛著『免許皆傳』的頭銜,有資格能進一步質疑我的人也沒有幾個了。如果還有人堅持質疑,那就是不給我『免許皆傳』柳生元和面子,我就會直接現場挑戰,用劍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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