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心臟病

唯有白樺與靳詩月,此時被完完全全的瞞在鼓裡。

靳詩月同樣在一旁看呆了眼,她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在她看來,陳月雖然英姿颯爽,算得上能讓女人也動心的奇女子,可明明雅歌喜歡,哦不對,深愛的就一直是陳光啊。

這太匪夷所思了,這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雅歌!

江雅歌的移情別戀來得太突然,太猛烈,靳詩月毫無心理準備。

要不是現在的主角是白樺,這時候氣氛也很不對勁,靳詩月真想把江雅歌拉走到旁邊去問問她,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著了魔?

靳詩月腦子裡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陳月」時的場景,還記得她當時就略顯輕佻的誇過江雅歌可愛。

那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現在回想起來,她分明那時候就看上雅歌了!

唉,早該提醒雅歌防著她一點的,女人對女人的戒心還是太低了。

可這時候靳詩月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悄悄的湊在江雅歌身邊,手指掐住她腰肢上的肉,想讓她收斂一下,回頭還得好好的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江雅歌知道靳詩月的意思,她心裡也只能說聲抱歉,回頭再想辦法慢慢與詩月姐解釋吧。

可這解釋也不太好說。

總不能把陳月是陳光假扮的事情講透吧?

可如果一口承認自己喜歡的人從陳光變成了他「姐姐」,這好像又不太對。

這樣詩月姐會認為自己放棄了陳光,結果其實自己暗地裡又和陳光滾過了床單。

這樣的自己,未免也太過卑劣了一點?

江雅歌心裡一抽一抽的,又泛起愧疚來,最近自己這虧心事做得太多了。

算了,等今天事情結束,先問過陳光,如果他不反對,就把「陳月」的真相也告訴詩月姐吧,她應該能保守住秘密的。

至於自己和陳光已經滾過床單的事情,江雅歌也沒有想好是否坦白,她實在沒有勇氣。

哪怕知道這事遲早得有個交代和說法,始終瞞著靳詩月終究不是辦法,她也只能抱著過一天是一天的念頭。

不然,我悄悄找個機會把詩月姐給坑了?

我給陳光和詩月姐和陳光都下點葯,然後把兩人扔到一個房間里?

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江雅歌一邊維持著現在這軟綿綿的狀態,一邊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著,莫名的冒出這鬼迷心竅的念頭來。

還真別說,她自己覺得這點子真是棒。

說好公平競爭,我不小心往前多走了一步,然後又把詩月姐拉到一條戰壕里,那不就妥了?

江雅歌心裡一下子就順了。

她倒是完全給忘了,以陳光的功力高深,她又從哪兒去找能把他放倒的葯來?

從頭到尾,站在陳光對面的白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心裡有憤怒,但他又明白,自己其實沒有沖著對方咆哮的資格。

「陳月」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陳月」她也沒欠著自己任何人情,反倒是自己欠著她的。

當初要不是她仗義執言,自己在處理中東那個項目時就中招了,天近能源可能損失的是數十上百億的資金,那件事也會成為自己光輝履歷上一個揮之不去的污點。

就算是今天,也是她出手相救,無論自己有多大的能量,哪怕事後可以讓姓向的一家灰飛煙滅,只要柳朝來晚了,自己也免不了給痛打一頓的下場。

更有甚之,如果不是陳月的本事,以那個叫向陽鳴的二世祖當時的瘋狂,自己可能斷手斷腳,甚至命喪當場。

命都沒有了,死後萬事空,向家有什麼下場,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此算來,自己本是借著酒勁逞英雄,其實卻又欠了她的人情。

我根本……就沒有立場指責她哪裡不對。

今天是我硬著頭皮要挾陳光,非要找她要個答案,現在她來了,答案也給自己了。

我還能再說什麼呢?

人世間最大的悲哀,就是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

白樺緊緊捏著拳頭,鼻子里陣陣泛酸,但卻字字清晰的緩緩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我最後一次和你強調,我喜歡的是女人。你以後別來煩我,也別因為我的事煩陳光。你是個很好的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陳光說著,拍拍江雅歌的肩膀,「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改天我再來找你啊。」

「我送送你。」

江雅歌跟著陳光就往外走。

兩人一番折騰,陳光先在女廁所藏著,江雅歌偷偷摸摸的把東西從下面那個包斷了的房間拿出來,再跑女廁所親手幫陳光卸妝。

另一邊,「陳月」走後,林經緯拍拍白樺肩膀,「小白哥,別難過了,真的,你不該把精力花在這種事情上,老爺子們都指望著你呢。」

白樺苦笑一下,「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然後白樺又抬頭沖著靳詩月勉強笑笑,「不好意思,讓詩月你看笑話了。」

靳詩月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沒……沒有,我覺得白樺哥你很勇敢,只是感情實在沒辦法勉強。」

白樺嗯了聲,「我都明白的。你們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被擊倒。從明天起,我要重新振作!」

他勉強捏捏拳。

見他彷彿緩過來些,林經緯心頭大石落地。

謝天謝地,結束了,這狗屁倒灶的破事兒終於結束了。

「你能這麼想我真是太高興了!來,喝口綠茶醒醒酒!」

林經緯試圖活躍氣氛。

白樺從他手裡接過杯子,又嘆口氣,「唉,如果有來生,我真想投胎成女兒身。」

噗!

林經緯嘴裡的綠茶,噴了滿牆。

你走出來了個蛋啊!

你給條活路可以嗎?

等了沒多久,江雅歌先一個人走了回來,陳光這會兒換了衣服悄悄藏在會所外面,兩人得有個時間差。

「雅歌,你可算回來了。」

靳詩月見狀,就想拉著她到旁邊去說點什麼。

林經緯心裡也急,但這會兒白樺又在,他也不能明目張胆的給江雅歌說,你不能和「陳月」在一起,那就是光哥本人吧?

反倒是白樺先張口問了出來,「雅歌,你和陳月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雅歌眼珠不動聲色轉了轉,「剛剛。」

「哈?」

白樺、靳詩月和林經緯都有點傻眼,你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平時你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看起來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啊,難不成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江雅歌不好意思的捏捏手,「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簡直著了魔一樣,我站她旁邊,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我真沒想到女人竟然能帥成這樣。」

江雅歌搓著手,一副特別尷尬,特別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又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好奇怪,但就是身不由己的,唉。白樺哥,對不起啊,其實我感覺陳月姐可能挺花心的,可能像我這樣的女孩子都符合她的口味吧。不然我以後想辦法和她保持距離好了,但是我又……唉。」

江雅歌這一個答案,幾乎就把白樺林經緯和靳詩月三個人的疑問全回上了。

至於事後怎麼給靳詩月坦白「陳月」的身份,暫且拋諸腦後,今晚先安然過關了再說別的吧。

正聊著,外面陳光又推門而入,「你們在說什麼呢?」

靳詩月突然把聲音抬高了八調,「哈哈哈哈!沒……沒什麼!陳光你之前去哪兒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死死扯住江雅歌,不讓她再說話。

陳光疑神疑鬼的看了靳詩月一眼,「沒去哪兒,我姐說讓我躲遠點,我自己就在外面閑逛了一圈。」

林經緯也湊上來,「光哥你回來了就好,剛你姐和人打了一架!」

他一邊說,還一邊沖著陳光擠眉弄眼,陳光似懂非懂,只好配合他演戲,「誰膽兒這麼肥,敢跟我姐叫板,沒死人吧?」

旁邊的白樺幽幽說道:「今晚還沒死人,不過明天死不死,就不知道了。這事你們別管,我明天會處理。」

江雅歌卻被靳詩月與林經緯的行徑弄得哭笑不得。

她知道靳詩月是不想讓陳光聽到自己已經「移情別戀」的消息,她不想陳光對自己的印象變壞。

至於林經緯,江雅歌則差不多也同樣是這麼想的。

江雅歌知道林經緯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但她又不知道林經緯知道「陳月」的真身。

林經緯呢,則不知道江雅歌已經知道了陳光的真身。

他這麼說,是因為他自己也得裝出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是人之常情,這個時候也是該給江雅歌打一打掩護。

起碼不能讓靳詩月和白樺覺得,自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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